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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里好像裝滿了一整個宇宙的日月星辰,亮的不可思議。“真的,你要什么我都答應你?!泵鎸δ且浑p眼睛,林梢覺得他這話說的特別發自肺腑。“我還要少游?!甭劤毫⒖添槜U爬上。“……”林梢估摸著聞澈也許其實早就在等他說這句話了,不過也能理解,這個叫少游的男孩一看就是聞澈的專屬騎士,每個貴族總要有這么一個的忠心配置,無論從哪個角度想,保下少游對于聞澈來說都是利大于弊,也是讓聞澈開心的不二法門,所以,“行,我答應你?!?/br>“在我們回來之前,他們都必須在?!甭劤豪^續“得寸進尺”,指著教堂里的孤兒與林梢提條件。“你要保他們?”還是拐著彎的那種保。林梢終于回過味來,聞澈剛剛的舉動差點連他都騙過了,“看來你也不傻嘛?!?/br>他就喜歡這樣的!“我本來就不傻?!甭劤褐皇窃诟兄吓c別人有時差,并不代表他智商不夠,他剛剛一直哭,就是在想轍拖延時間,他想保住少游,也不想再有孩子死在他面前。“放了他們,你神眷者的秘密可就保不住了?!绷稚矣亚樘嵝?。“保得住,保得住,我們絕對不說!”教堂的孤兒們一直在觀察著聞澈這邊的情況,在聞澈還記著氣球布丁這個梗時集體懵逼,又在意識到聞澈是想保住他們時羞愧的抬不起頭,最后是哪怕不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命,他們也絕對不會說出聞澈秘密的決心。真不愧是傳說中的神眷者大人,他是那么的溫柔!“你怎么看?”林梢繼續逗聞澈,很顯然他已經想到了萬全之策,就是單純的想要逗逗聞澈。俗稱撩閑。“那是你該煩惱的問題?!币呀浀鹊牟荒蜔┑纳儆伍_口道。在插完話后,少游就牽著聞澈的手,示意一個叛軍帶路,前往荊棘鳥的戰艦:“等戰火蔓延到這里,可就走不了了?!?/br>除了被少游繼續明目張膽的控制住的叛軍以外,其他人都停在原地,等待林梢的命令。林梢點了點頭,確實不能再耽誤了。但是……林梢看著少游和聞澈緊握的雙手,瞇眼,笑容恐怖,總覺得有點礙眼啊。……教堂外面,啞叔與漢帕區長的心腹早已埋伏多時。第7章818莊園里老實巴交的花匠啞叔。昨日,220九等星。海浪卷起波濤,拍打在黑色的礁石上,泛起白色的泡沫,吹來了潮汐的味道。熱鬧的街頭,擁擠的人群,卻依舊能看到踢著球的孩童,從小巷里流暢自若的穿行而過,他們還不忘對在門口紡織毛毯的漂亮姑娘吹起肆無忌憚的口哨,和固守著傳統小牛皮鞋手工藝的老鞋匠做鬼臉……這一切最終都隨著畢弗隆斯的淪陷,成為了再難重現的昨日。孤獨的守塔人從東街走到西街,只看到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戒備異常,偶遇路人也必裹著顏色暗淡的圍巾,行色匆匆。如果不是有必須出門的理由,其實守塔人也是不愿意出來走動的。沒有誰會愿意看到一座喧囂熱鬧的小鎮變成鬼鎮。等守塔人回到建在懸崖峭壁上的燈塔時,他已經14歲的兒子祝安,已經迎了出來。那是個細胳膊細腿的男孩,胎里帶的營養不良,發色枯黃,皮膚慘白,瘦弱又怯懦,比同齡人看上去要小上好幾歲。從燈塔里迎出來,已是他最大膽的舉動。祝安的聲音很小,如蚊子哼哼,卻不掩急切:“爹,少游哥呢?”守塔人啞叔一下子就捂住了兒子的嘴,裝作慌張又害怕的樣子,把兒子推搡著帶入了塔里。等確定門關嚴實之后,啞叔還是那副謹小慎微的模樣,卻會為了兒子和他比劃簡單的手語。從名字上就看出來,啞叔是個啞巴,不是天生的,但也已經啞了十年多。【我明天才會去見男爵和少游閣下?!?/br>“那今天……?”【你別管了?!繂∈宀⒉淮蛩愫蛢鹤佣嗾f,因為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很危險,他不想兒子稀里糊涂的參合進來,【你今天怎么樣?有好好躲起來嗎?據說叛軍要給星球上的每個孩子檢測屬性,這不是什么好事,你千萬不要去?!俊皺z測屬性?!”祝安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那個做一次不是很貴嗎?”在每一個帝國人的一生中,至少有一次,都做過“自己檢測出奇高的支配性,被驚為天人,自此拳打軍部、腳踩議院,終位極人臣”的美夢。但大部分的人,都倒在了計劃的起步階段——他們5歲時唯一的一次免費檢測。在純拼天賦的階段,平民很少有能趕超貴族的。真有趕超者,也會很快脫離平民階層。等到拼努力的年紀……平民又很少有足夠的錢再做一次檢測,更何況屬性也不是那么好培養改變的,沒多少人有勇氣去用天價賭一次虛無縹緲的機會。“叛軍這么做肯定是想找皇太弟,怕皇太弟為隱藏身份,對自己的屬性記錄做了手腳?!弊0驳捏w魄不強,但卻很聰明,“我是影響者,哪怕這些年屬性有所改變,支配性最高也就在40%到50%之間浮動,不會有危險的,爸爸。你就讓我去吧,多一次免費的檢測,未來的人生就多一項職業選擇?!?/br>【不許去!】啞叔的拒絕態度很堅決,不容置疑,他從來都不是個嚴父,只在屬性檢測這件事情上堅持異常,【這事沒有商量,睡覺吧?!孔0沧匀皇遣慌滤@個對外形象一直老實巴交的父親的,他怒視了他很久,但這一回卻始終沒見到父親改變心意。見無論如何都無法達成心愿,祝安終于氣鼓鼓的背過了身去,一晚上都沒再看啞叔一眼,表現的就像是個還只會鬧脾氣的孩子。啞叔無奈又溫柔的注視著兒子倔強的背影,就這樣默默的看了一整晚,因為他并不確定自己第二天能否活著回來,他只想盡可能的把兒子的模樣烙印在心里。夜深人靜,巧妙設計的燈塔大燈照亮了星球上每一戶人家的屋頂,代表著光明神的庇佑無處不在。叛軍行走在光明之下,卻仍在殘忍的殺害著一個個不愿意屈服的靈魂。赤身裸體的大漢,從寂靜的街頭跌跌撞撞的跑過,絡腮虬髯,形若瘋癲。他光腳踩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一邊揮舞著雙手一邊聲嘶力竭的高喊:“神死了,神死了,神——”“嘭”的一聲悶響,鮮血四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勞資可以不管畢弗隆斯,但是不能不管自己區內公民的死活!”漢帕大區的杜仲一邊興奮的浴血戰斗,一邊通過內置光腦與軍部的大佬據理力爭。“220九等星的歸屬一直存在轄區爭議。“畢弗隆斯被攻陷時你們勸我,為了轄區內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