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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沖著那么近又那么遠的胡蘿卜泥張了幾次嘴,奈何他娘的關注點在大殿上,他爹的關注點在他娘身上,壓根沒人主意到他。 “嚶,”委屈的兔兔發出細碎的聲音。 趙商臣在東西上來之前就回到了席上,換成了殷沉戈的主場,他拿著東西逼問了幾遭,陳雄果然招供,這東西就是他那小主子的。 “對、對!小主子生于已卯年三月,那銘牌上正刻著一只小兔兒!” “已卯年?那豈不是太子妃的生辰八字?”姜婉用不大不小的聲音故意說道,引得眾人猜想紛紛。 “怎么會有這么巧合的事呢,姜jiejie多心了?!贬叩?。 姜婉毫不猶豫白了她一眼,不屑同一個小小奉儀說話。 岑霜冷哼∶“已卯出生的有那么多人,姜jiejie脫口就提太子妃,是司馬昭之心了!” 殷雅聽了半天,對姜婉的陰陽怪氣十分看不慣,說∶“就是啊,這么說來香宜夫人還是已卯年三月出生的呢,你怎么不說是她??!” 姜婉接連被幾人針對,氣得眼眶都紅了,在心里恨聲說∶誰對誰錯走著瞧就是! “還不如實招來,你到底把那虛賊的孩子,送去了哪戶人家?”殷沉戈大喝一聲。 視線掃過殿中所有人,意有所指∶“這戶人家姓甚名誰?今日可在這大殿之上?” ☆、135 “這戶人家姓甚名誰?今日可在這大殿之上?” 殷沉戈的聲音不大不小, 剛好夠殿內所有人能夠聽清。 姜婉撓著懷里的貓, 從手帕里抽出一根絲線, 輕輕繞到了小貓的脖子上。 “這……這……”陳雄眼神慌亂, 不住地往普通席面上看, 那里坐著幾家夫人,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紛紛在心中猜測。 “你說不說!”殷沉戈壓著陳雄的脖子, 將他壓矮了個身子, 威逼意圖明顯。 “我說!我說!那戶人家姓李, 正是前上軍統領,李闖將軍!” “什么?!” 此話一出,引得滿堂皆驚姜夫人尖細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李夫人,你抖什么呀?快向王上說清楚, 不是你家做的呀!” 李家有三兒兩女,大長公主都聽糊涂了∶“哪個才是此人送來避難的孩子?” “剛才說了是已卯年生人, 那肯定是太子妃娘娘了!”姜婉見戲終于唱到了她愛的橋段, 不禁眉飛色舞起來。 “你什么意思!”殷雅拍案而起,眼睛瞪得圓圓的, 一副要找姜婉算賬的樣子。 岑霜涼涼道∶“李家三公子和太子妃娘娘乃是龍鳳雙生子, 姜側妃這決斷下得也太早了, 怕不是早知道了內情?” “我能知道什么內情……”姜婉悻悻地說。 “你當年送來的是男還是女?” “好像是男孩!”陳雄一脫口,殷沉戈狠狠剜了他一眼∶“你可得想清楚了,是男是女?” “女孩!女孩!對, 是女孩!”陳雄臨場改口,急切地說。 “看來真是太子妃了……”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 楚王看向趙商臣∶“晉君覺得?” 趙商臣嘴剛張了一半,殷沉戈說∶“父王,兒臣還有人證!請容許兒臣把人證帶上來!” 趙商臣無所謂地聳肩∶“安慶王請便?!?/br> 殷沉戈信心滿滿,擊掌三次,一個婦人隨在宮人身后走了上來。 “民婦楊氏,參見王上,參見晉王!” 明稷冷笑一聲,上一次楚王警告完她以后,已著人把楊氏送回原籍養老去了,沒想到竟然又被殷沉戈挖了出來。 瞧這架勢是準備就著她身份那點子事兒吃一輩子? 楊氏信誓旦旦,說她本是渭城一個乳母,機緣巧合之下受雇于李家,親眼看著李夫人調換自己的女兒和遠方送來的孩子。 楊氏繪聲繪色一說,眾人立馬將陳雄的供詞與此結合,想象出一套移花接木、魚目混珠的戲碼,好不刺激? 若事情是真的,如今高高坐在太子身邊的女人,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虛賊! 血脈卑賤不說,族人生生世世獲罪,男為奴,女為娼。 一個本該被充入娼籍的女人,何德何能坐在太子的身邊! 殿里高高低低的議論聲愈來愈大,這些貴女們平時都端著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遇到這事一個比一個激動,更有一些看向太子妃的眼神已經變得不屑一顧。 要不怎么說人都有劣根性,只要倒霉的人身份比她們高,哪怕是莫須有的事也能舞得有來有去。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一句不真,當……當千刀萬剮!”楊氏豎起三指,指天畫地地發誓。 “父王聽到了,兒臣希望父王徹查此事,免得有心人陰謀,亂了我……楚國血脈!”殷沉戈邊說邊看向在太子膝上蠕動的殷謀。 楚王深深看了一眼小兒子,眼神復雜∶“這婦人你是哪里找來的?” 分明是他親口吩咐人把楊氏送走,竟然又被掘出來了。 “父王可是懷疑此人的身份?”殷沉戈曲解了楚王的意思,大聲說∶“父王大可去查!這婦人說的句句屬實!” “噗嗤!”趙商臣很不給面子地笑出聲。 楚王有些頭疼∶“晉君為何發笑?” 趙商臣有些玩不下去了,以拳掩口,道∶“只是覺得安慶王赤膽忠心的樣子,有些……天真?!彼馈谩芭c其一個個猜測,不如我們問問李夫人,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免得不明真相的人亂嚼舌頭,毀了太子妃清白?!?/br> 說罷,他深深看了一旁的meimei一眼。 昭氏早坐不住了,她起身疾步到殿中央,跪下道∶“啟稟王上,乳母說的有真,也有假,” “有真?”吃瓜群眾都沸騰了,大大小小的議論聲不絕于耳∶“難不成太子妃真的是冒充的貍貓?” “不可能吧?怎么想都太大膽了??!竟然還讓這種人嫁給太子了……” “那太子怎么辦吶?會不會休妃重娶???” “你想什么呢……再不濟人家肚子爭氣啊,還有個兒子呢……” 昭氏這番話,讓明稷也跟著緊張起來,手心涼涼的,怎么捂都暖不起來。 殷遇戈忽然用袖子覆住她因為緊張交纏在一起的手指,將其握在掌心。 “太子妃,確實非我親生?!?/br> . 月上中天,王后站在窗邊,望著夜空中皎潔明月,沒由來的一陣心慌。 隨著月份增大,她的‘肚子’越來越大,并且更加擔心東窗事發,連睡覺都不敢將綁縛的東西取下,更是夜不能寐,稍微一點響動就能把她驚醒。 幾重壓力下她無比憔悴,甚至顧不上楚王和旁的,一心只想鏟掉太子勢力。 而重創李家和太子妃就是削弱太子勢力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