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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池子,太子將她放在椅子上,轉身出去拿什么東西。 明稷招手把有錢喚過來:“殿下到底怎么了?” 有錢哭喪著臉:“您昏迷了三天三夜,要是再不醒殿下都要把東宮里的人殺光了!” “???” 明稷是真實地懵了,拉著有錢的手:“你說什么?他殺誰了?” “您昏在內宮,承冬殿附近,又在那邊找到了思奉儀的衣裳碎片,殿下已經下令將思奉儀……”有錢邊說邊畏懼地往回看。 “我為什么會昏倒?”明稷拼命回想,卻什么都想不起來:“三天???” 三天沒吃沒喝,她怎么沒被餓死呢? “殿下親自給您喂食的,這幾日您身邊的事都是他來的……”有錢一邊說一邊擔憂:“殿下連殷雅王姬和商臣太子都沒見,每日除了太醫,無一人能進臨華殿?!?/br> “墨大人和畫大人已經挨了三百軍鞭,您要是再不醒,今日還得打一百鞭子……” “我……”明稷的話在嘴里滾了個囫圇,大概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好像是她在東宮里受傷了,太子就瘋了。 那么他那詭異的態度也就有了很好的解釋。 …… 有錢小心地查看了一下明稷頭上的傷口,滿臉心疼:“您是不是很疼啊,當時流了好多血呢!” “吱~呀~” 太子推門的聲音把有錢嚇了一大跳,差點滾到池子里,殷遇戈走進來看見她跪在明稷腳邊,微微歪了歪頭。 有錢大氣都不敢喘,瑟縮得像個小鵪鶉,殷遇戈手里拿著幾個藥盒,聲音聽不出溫度:“誰讓你同太子妃說話,害她勞神的?” “奴婢……奴婢知錯!殿下饒命……”有錢聲若蚊蠅地求饒,渾身抖得更厲害了。 明稷也跟著一抖,連忙拉拉太子的袖子,吸引他的注意力。 殷遇戈看向她,將她的手小心包在他掌心:“手怎么這么冷?” “抱抱~”明稷沖太子張開手,不要臉地要抱抱,太子放下藥盒,輕輕抱起她,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的下巴:“調皮?!?/br> 明稷連忙用眼神示意有錢出去,殷遇戈注意到了她的小表情,口氣陰鷙:“滾出去?!?/br> “諾!奴婢遵命!” 殷遇戈將她放在貴妃榻上,輕柔地給她解開釵發,動作輕得明稷一陣雞皮疙瘩,她回頭:“您這么解什么時候能解完???” 太子不為所動:“不急,有得是時間?!?/br> 明稷想了想:“我睡了很久嗎?” “不是很久?!?/br> 發髻被打散,如藻一樣的長發散在她削瘦的肩上,殷遇戈沒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長發:“脫衣服?!?/br> 以前沐浴都是有錢幾個丫頭伺候她的,明稷被他的動作鬧得渾身不自在,抓住他的手:“我還是自己來吧?!?/br> 本來就是從床上起來的,外衣都沒穿,她很快褪去衣衫,想站起來,不出意外又被太子截胡了,他隨手一抄將她抱起來,慢慢步入浴池。 臨華殿那個小池子還不及腰高,明稷在他懷里,一手扒著池沿:“我自己真的淹不死!” 殷遇戈一手撈著她,另一手把池子邊的澡豆一類拿過來:“別動?!?/br> 說著將她的長發撥到后邊,掬起一捧水打濕長發。 老實說太子的手藝比起溫湯殿伺候的宮女們真是差多了!明稷邊被他按著洗邊吐槽,后背靠在殷遇戈濕漉漉的衣服上,百無聊賴地撲騰水花:“我真的沒事?!?/br> 太子一手撈著她的腰,水下一條腿還勾著她的小腿,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滑水里淹死一樣,明稷往后一仰,靠在他肩窩上:“真的真的沒事啊……” 他伺候人的動作雖然不咋地,這個姿勢還是挺舒服的,好容易洗干凈頭發,明稷已經快被他逼瘋了,反身將太子壓在身下,她一手抵著池壁,低頭親了親他的眼睛:“我這不是醒了嗎?這幾天沒有跟我說話是不是憋壞了,嗯?” 殷遇戈一手還拿著澡豆,另一手虛虛地摟著他,閉上眼:“別動?!?/br> “別怕,我真的沒事?!泵黟参康赜H了親他,從額頭到眼睛,經過高挺的鼻梁,最后偏頭吻了吻他的薄唇。 殷遇戈輕出了一口氣,慢慢睜開眼:“孤無事,下來?!?/br> “真的沒事?”明稷看了看他,他面上一片平靜,確實看不出什么,她慢慢將身子沉在水里,安心地往他懷里一靠:“一起洗了唄,你衣裳都濕了?!?/br> 太子壓根沒脫衣裳直接就下來了,明黃的袍子上繡著威風凜凜的銀龍,彰示著他的身份,明稷的手繞到他腰上,解開了扣著的玉帶,嘿嘿一笑:“來嘛來嘛~” 殷遇戈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孤自己來?!?/br> 說罷濕漉漉的里外衣裳被甩在岸上,明稷往后游了游,靠在對岸看太子脫衣裳,流氓地打了個口哨,甚至在水下用腳勾了勾太子的腳。 美色當前,圣人都難以把持的嘛。 殷遇戈看了她一眼,微微起身欺過來,寬肩窄腰,要哪有哪,看得人眼暈,明稷朝他張開手,被抱了個滿懷。 不帶任何欲望的,僅僅只是擁抱的那種。 “好了,洗太久會著涼?!碧訉⑺此⒏蓛粢院?,又親手cao辦了她一身衣裳。 他本來就沒伺候過人,對女子的衣裳構造更是陌生,光一件肚兜就研究了半天,還是明稷踢了他一腳,劈手奪過自己穿上的。 “還是叫有錢吧好嗎?”明稷認真地建議:“等下洗澡沒著涼,穿衣裳著涼了?!?/br> 殷遇戈從屏風上取下褻衣松松攏上,沉聲:“進來伺候太子妃更衣?!?/br> 有錢那小可憐果然頂著風暴顫抖著進來了,三下五除二幫太子妃穿好衣裳,然后忙不迭掩門出去了。 殷遇戈換了身玄色繡金邊的寬松常服,長發松松地挽著,振袖長及垂地,氣質清冷得宛如謫仙,上前牽著她的手,眸如漆墨。 明稷撥弄了一下濕噠噠的長發,從旁邊取過擦發巾,被太子順手接過去,自然地替她擦頭發。 凈室溫暖如春,明稷擦著擦著就困了,被他輕輕咬了一口:“不許在這里睡?!?/br> “睡著了您再抱我回去唄?!泵黟Q了個姿勢,伏在他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