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過,鐘硯在這段日子也被折辱的很凄慘。 原主身為鐘硯的妻子,回娘家后還被幾個jiejie嘲諷一通,甚至被嫡姐看出她和鐘硯不曾圓房,羞辱了一頓。 原主氣不過,腦子一抽給鐘硯下了藥,爬上了他的床。 顧盼邊想邊睡著了。 屋內的油燈晃著昏黃的光,搖搖晃晃將屋子里照的微亮。 月光皎潔,均勻灑在青年精致的臉龐。 過了沒多久,床上躺著的男人眼皮微動,緩緩地睜開眼,深色瞳孔幽沉如海,視線逐漸清明,冷冷的不帶一絲情緒的視線落在身旁的女人臉上,這張明艷的臉漂亮的有些礙眼,他的胳膊被她輕輕挽著,濃烈的殺意逐漸從鐘硯的眼底燃起,奈何高燒無力,一時半會兒還抽不出手來。 鐘硯烏黑的眼眸緊緊盯著顧盼看了良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也有點搞不懂這個女人今晚搞的是哪一出,新婚之夜拿著匕首威脅他,不許靠近。 殊不知,他本來就沒有要動她的打算。 記憶被拽回今早,顧盼高高在上指著他,語氣輕蔑罵他廢物。 鐘硯緩緩抬起手,削瘦嫩白的手指慢慢搭在她的脖子上,五根手指頭輕而易舉就把控著她的脖子,用了點力氣,一顆心靜如死水,他再用力就能將這個女人給殺了。 忽然之間,他松了手,眼中濃烈的殺意消退,像退潮的湖水,慢慢平息。 他冷笑了一聲,還不是時候,心道遲早有一天會親手殺了她。 鐘硯這場高燒是自導自演,他的母親當真沒有讓他失望,十幾年了還是恨不得他早點去死,病成這樣也不愿意來看一眼。 顧盼這一晚上都沒睡好,噩夢不止。 鐘硯還在睡,臉色依然蒼白,顧盼輕手輕腳從床上爬起來,梳洗打扮,照鏡子時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好像有紅痕。 她猜這可能是她穿過來之前就有的傷痕了。 顧盼正要用早飯時,不速之客登門而入,顧蘿穿的花枝招展,又雙戳耍 “六jiejie,我聽說他還沒醒?!?/br> 顧盼邊喝粥邊說:“嗯,還在睡,不過燒已經退了?!?/br> 顧蘿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用圓扇擋著嘴,小聲在她耳邊道:“半年前你嫁人的時候,外邊就傳說鐘硯快死了,meimei瞧著這廢物死了對六jiejie是好事,你這相貌想嫁給誰都成,你就是心太善,若是我肯定不愿意來照顧他,他死了也沒人會難過?!?/br> 聽聽,這就是塑料姐妹花才會說的話??! 顧盼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你以為是我自愿的嗎?還不是博平郡主要挾我,他死了我也得死?!彼傩市释熘櫶}的手,對她炸了眨眼,“你不會想讓我陪著這個廢物一起去死吧?” 顧蘿心里一跳,臉白了白,“哪有?!?/br> 顧盼笑了笑,“我信meimei一心為了我好,不會害我?!?/br> “那是自然?!?/br> 短短一天內,顧蘿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顧盼這個蠢貨好像精明了不少,不受她的挑撥,也沒那么容易被激怒。 她有些惱怒,毫無頭緒,沒有辦法。 顧盼拍拍她的手,“meimei什么時候回顧府???你在這兒都住了得有半個月了吧?” 這話直白的意思就是請你給我滾。 趕緊滾。 顧蘿聽見這話就笑不出來,她厚著臉皮在侯府住下,就是想借著侯府人脈覓得好歸宿,“我想陪著jiejie呀?!?/br> 顧盼明白了,男人沒釣到,這個meimei是死都不會走的! 里屋突然間“砰”的響了一聲,像有什么東西砸到了地上。 顧盼快步往里走,掀開簾子便瞧見清醒了的鐘硯靠坐在床頭,烏眸淡淡的看著他,神情冷淡,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看得她背脊都泛著絲絲涼意。 顧盼的直覺告訴她,鐘硯肯定聽見了她和顧蘿的對話。 她訕訕一笑,“你醒了?!?/br> 鐘硯沒搭腔,理都懶得理她。 顧盼也沒辦法,只得往他跟前湊,“你餓不餓?” 她厚著臉皮自言自語,“我去給你端碗粥來?!?/br> 顧盼覺得這本書現在都可以改名為: 顧盼在白粥里放了點清淡的配菜,然后才敢端到鐘硯的面前,遞給他,“你喝點吧?!?/br> 鐘硯眼神冷淡,薄唇微掀,嗓子里發出的聲音清冽如甘泉,“你在干什么?” 顧盼什么時候這么關心他了?從成親那天起就沒對他笑過,今天的她就像吃錯了藥。 我在討好你你看不出來嗎?! 顧盼看著他淡漠疏離的眼睛就總能聯想到女配最后死的那一段,男主可是眼睛都不眨直接把她捅死了??! “啪”的一聲,她盛滿粥將碗放在一邊,“你好歹是我的丈夫,生病了我照顧你有什么不對的嗎?” 鐘硯面色依舊,只是藏在被子底的手指動了動,他笑起來太過漂亮,比星星還要讓人亮眼,他問:“不是等著我去死嗎?” “......” 顧盼已經不想和他廢話了,正要靠近他,鐘硯就別開了臉,目光諷刺,仿佛在里面寫著“你別過來我惡心”幾個大字。 “你不吃飯是想餓死自己嗎?” 還想鬧絕食是咋地。 鐘硯道:“沒胃口?!?/br> 顧盼看著地上被人碰到的衣架,正要抬手扶起。 鐘硯突然捉住了她的手腕,眼神也陰森了起來,顧盼下意識就想逃,小腿打顫,心底的害怕做不得假。 鐘硯面無表情,大力掐著她皓白的腕部,嗓音極度嘶啞,“幫我穿衣服?!?/br> 顧盼被男主陰暗乖戾的威懾壓的透不過氣,提心吊膽,磕磕巴巴道:“好...好啊?!?/br> 第三章 鐘硯一場后發了不少的汗,額前沁著水珠,臉色煞白,四肢無力,尤其是他的右腿膝蓋又開始那種熟悉的尖銳的刺痛。 這條腿是他七歲那年,他的母親博平郡主親手打斷的。 鐘硯從小就被立為世子,言行舉止被老師嚴加管教,從小便是個很循規蹈矩的聽話孩子,他底下還有兩個弟弟,不被拘束,且備受父母的寵愛。 三弟頑劣,自小就喜歡做些摸魚捉雞的事,后花園里栽種了一棵高大榕樹,他非要往上爬,硬拽著鐘硯一起爬上最頂端,卻沒有站穩,從搖晃的樹枝重重墜下。 那高度原本也不至于會要人性命,大概只能說鐘硯的三弟命著實不好,后腦勺竟是被尖銳的石頭給磕中,當場斃命。 博平郡主最疼愛她的小兒子,聽到消息后幾乎和瘋了沒什么兩樣,怒氣怨氣通通都發泄到鐘硯的身上,滿眼通紅死死盯著鐘硯,仿佛這孩子不是她的親生兒子,而是仇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