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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又不好,腿部有疾身體虛弱,除了家世,他哪里配的上你?” 她裝模作樣的擦了擦淚花,繼續說:“方才你們因為我又起了爭執,他還用力推了你一把,我真的是良心難安?!?/br> 顧盼冷眼看著她演戲,說:“既然知道我們因你起了爭執,那你就快點回顧府?!?/br> 不要在侯府里蹭吃蹭住,想著釣金龜婿了。 顧盼在顧家是個不太受寵的庶女,平時沒少幾個jiejie欺負,但是她天生貌美,乃是京城里出名的大美人,仗著美貌橫行,說話尖酸刻薄。 顧盼能對meimei說出這種話,并不奇怪。 顧蘿胸口里堵著一口氣,硬是不能發作,還得對她賠笑臉,“六jiejie,meimei不能放任你一人待在半死不活侯府這火坑里?!彼故呛軙煅杂^色,隨即又道:“我知jiejie此刻心情不佳,便先回去,不多打擾了?!?/br> 顧盼冷淡道:“隨你?!?/br> 她一走,顧盼便去照了銅鏡。 誠不欺我,鏡子里的女人相貌十分出挑,小小的臉蛋,皮膚細膩如玉,不施粉黛顏色依舊亮眼,水眸顫顫,紅唇瀲滟。 紅羅裙,金釵頭,明艷動人,國色天香,金耳墜上點綴著綠色寶石,華貴刺眼。 突然間,她的房門被人大力推開,身著紫色綢緞的女人冷著一張臉出現在她的屋內,說話也冷冰冰的,“聽說你又同硯兒吵架,還將他氣的吐血了?” 顧盼是真的不知道這事??! 博平郡主美目一瞥,姿態高貴,一臉倒胃口的表情,甚至和她多說一句話都像要命似的。 “如今硯兒高燒不醒,你給我滾過去好好照顧他?!?/br> “他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也活不成?!?/br> 顧盼對書里情節記的還算清楚,原主當初使計謀嫁給鐘硯只是在利用他,全無真心,等著男主趕緊死她好改嫁。 鐘硯名聲不太好,冷艷高貴,折磨人的手段卻非常殘忍。 博平郡主乃是鐘硯的母親,二兒子因鐘硯而死,故而一直遷怒于他,從小對他也沒什么好臉色,動輒陰陽怪氣的諷罵,這也是男主長成變態的原因之一。 可是兒子生病,她不想管卻不能不管,只好丟給鐘硯名正言順娶來的妻子。 顧盼被博平郡主的貼身丫鬟一路推到鐘硯的院子,丫鬟打開門,毫不留情的把她推了進去。 顧盼扶著門框才勉強站穩,屋子里光線昏暗,墨香和藥味混合在空氣中,味道聞著有些奇怪,清香卻不刺鼻。 窗邊擺著一張案桌,紙筆墨硯俱全,窗格支起,微風爭先恐后從院子里透進屋內。 臨窗擺著白玉花瓶,卻并未插花。 屋內陳設干凈利落,案桌邊設了一面書墻,看著便很清爽。 顧盼慢吞吞的挪到床邊,屏住呼吸生怕打攪到他,她的視線突然間被床邊的輪椅所吸引-- 其實男主的腿疾并不嚴重,正常行走不是問題,也不知為何這些年在外人面前裝的殘疾快要死了的樣子。 她小心翼翼望過去,躺在床上的男人唇色煞白,臉卻紅的不正常,顯然是在發高燒。 他一直冒著汗,緊緊擰著眉頭,額頭上似乎有傷,紗布滲著鮮紅的血跡,應該是被砸出了不小的口子,他的口中發出幾聲細碎的痛苦的低吟,看上去很難受很痛苦。 此時的男主看上去又脆弱又可憐,但一想到他將來提著刀面不改色殺了自己的畫面,顧盼就只覺得他可怕。 顧盼跪坐在床側,探著半邊身子,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狗膽,指尖微動,將他額頭上胡亂包扎的紗布給摘了下來。 青年膚白貌美,所以這個猙獰可怖的口子尤其惹眼。 顧盼想起來,這口子好像還是原主下午和他吵架時,狗膽包天拿花瓶砸出來的。 突然,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眼皮似乎動了動,顧盼捏著紗布的手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 第二章 男主鐘硯有仇必報,書里后期他的仇人全都被他殺光了。 得罪他的下場只有兩個,早死和晚死。 偏偏他殘忍暴戾的名聲是在他逼宮殺太子后才被眾人看穿,在此之前京城里的人見了他都要感嘆一句,鐘硯是個溫和純良的可憐人。 顧盼指尖微顫,悄悄打量著鐘硯的長相,青年皮膚細膩,眼睫毛烏黑濃密,額上傷口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血污粘在小口子上,上面還有殘留的烏黑藥渣,看上去還怪惡心的,這傷口應該是他自己包扎的。 真正論起來,鐘硯前半本書里的確可憐,爹不疼娘不愛,徒有虛名,侯府山河日下,博平郡主又是出了名的對他不上心,府里內外都不太看得起他。 鐘硯身體虛弱,出門在外又著實太好欺負,軟弱不敢反抗,給人一種很好欺負的錯覺,久而久之,那些討人厭的紈绔子弟私下叫他窩囊廢,沒少干侮辱人的事。 顧盼嘆了口氣,正準備打水給他梳洗上藥時,腦子突然尖銳的疼了一下。 系統無情道:【宿主ooc警告?!?/br> 她這才想起來,她必須在保持原主惡毒女配的人設前提之下,攻略感化鐘硯,將他從黑化大變態的道路給拽回來。 鐘硯看著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溫柔世家子弟,可他殺起人來毫不含糊,佛擋殺佛神擋殺佛,沒有任何的同情愧疚,心冷的可怕。 顧盼看書時,很萌鐘硯這個人物,小心肝小寶貝的疼著,寶寶長崽崽短,覺得他也是小時候經歷太凄慘,以至于長大變態的徹底。 此時她覺得自己像個傻逼,只想默默感動男主,然后跑路。 深吸一口氣,顧盼緩緩站了起來,昂首挺胸將房門打開,抬了抬下巴,神態表情和原主如出一轍,佯裝不耐的看著屋外的丫鬟,“憑什么要我伺候他?我又不是大夫!” 她隨手指了個丫鬟,“你進來,給少爺換藥?!?/br> 她指著的人恰好是博平郡主的貼身丫鬟,半點都不怕她,“這是您的分內事,您若是不想惹郡主生氣,還是乖乖伺候少爺比較好?!?/br> 丫鬟說完便將手里的藥瓶塞給她。 顧盼思量一番,接下藥瓶,轉身又回了里屋。 現在她給鐘硯換藥應該就不算崩人設了,因為她也是被迫的呀。 顧盼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床上的男人,小心翼翼將藥粉倒在男人的傷口上,仔細包扎,她伸出手在鐘硯的額頭上探了探,溫度好像往下降了點。 顧盼心里頭松了口氣,渾身疲憊,四下張望,屋里只擺了這張床,沉默半晌,她隨后脫了外衫也躺在鐘硯身側。 他們畢竟是夫妻,睡一張床并不奇怪。 迷迷糊糊睡過去之前,顧盼還在回憶的情節,接下來鐘硯的父親在朝堂上犯了大錯,他們家在京城里的日子越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