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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搭個脈?!?/br>遲衡手搭在桌上,實話實說:“白天會,睡著的時候就好?!?/br>古照川診得極為認真,仔細查看了他的眼皮及舌苔等,末了問:“有沒有覺得舉動乏力?”“還行,我最近睡得多?!?/br>古照川凝眉一想:“記得上次走時安錯給了一些藥,你都沒喝嗎?現在喝也來不及了,紫茯的藥性正是最強的時候……咳,你多久沒有,咳,出精了?夢寐精泄也算?!?/br>遲衡茫然地看他。聽得一旁的霍斥忍不住笑了,古照川沒半點不好意思,一派正經地又問了一遍。遲衡的臉頓時燒了一燒,飛速回想了一下,很久了,他就喝過一次,自從鐘序出事之后,他無心其他,藥早就不知扔到哪里去了。至于軟了還是硬了,他也根本就沒關心過,似乎一直以來,是沒有泄過,也沒有硬過了。想罷,飛快地、偷偷地蹭了一下,軟軟的。遲衡微驚,又淡然了,這個,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古照川明了。安錯姍姍來遲,一身藍棉衣,把身體包裹得鼓鼓囊囊的,見了遲衡,愣了一愣,飛撲上來一把摟住,高興得聲音都走調了:“啊,遲衡!你可算是來了!”古照川笑瞇瞇:“看,我就說他會回來嘛!”明明當初你說的是立刻,都過了多久。好不容易抱夠了,安錯歪著腦袋把遲衡看了看,當機立斷:“是不是沒喝藥?”瞬間被扒光的錯覺。遲衡此刻特想回馬立刻奔回夷州城,郎中真是最可怕的人。“這下可麻煩了?!卑插e握住遲衡的手腕大驚小怪,“你現在肯定是硬不起來了,人家姑娘……”遲衡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吃飯!”飯后,古照川笑問安錯:“遲衡和霍大哥明天去元州,你要跟著去嗎?要去的話,得遲衡護著你才行?!?/br>安錯眼睛一亮:“元州啊當然要去,去泓鎮嗎?聽說泓鎮的慈林堂,有一個老郎中治五積真是絕了,好久以前就想去討教秘方了。師傅還說,那里的上元節的花燈可好看了,元奚數第一?!?/br>說罷,眼巴巴看著遲衡。遲衡斷然搖頭:“這可不行,霍大哥是有要緊事,我也不能分心。等這事過去,以后想去我就帶你去?!?/br>一聽就知道是敷衍,安錯還是歡天喜地:“沒事,明年開春我就去了,也不急于一時?!?/br>遲衡問緣由。安錯說:“今年元州的瘟疫是遇了天寒所以蟄伏,明年開春一準再爆發。本來九月要去散藥的,師兄說瘟疫停,過年后再去,效果更佳。所以嘛……”遲衡一驚,瘟疫良藥竟是霍斥的籌碼。霍斥如果不放安錯走,開春一旦瘟疫爆發,顏王軍必將腹背受敵,就算勉強出征也會人心惶惶。釜底抽薪,把安錯拐跑?有古照川這么精的人在怎么可能,而且剛才他還期望自己帶安錯走,不知什么用意,隨口一說還是別有用心?遲衡撓了撓頭,腦子想不過來了,與人斗心眼真是累啊。也就只有左昭和古照川兩個心眼多的人能談在一起了,似乎還是左昭先提招安一事——呃,于王朝來說是招安;于霍斥來說是議和。那邊,古照川給安錯夾了一筷子白菜:“多吃飯,少說話?!?/br>山中風吹得更勁,半夜有下起雪,遲衡睡得很踏實。第二天,霍斥說即時啟程。遲衡納悶他為何不帶些護衛,霍斥笑道:“議和又不是打戰,莫非朗將是布了一營的精兵等我?既然不是,大哥也犯不著興師動眾,還顯得我霍斥小家子氣?!?/br>看著他與古照川告別,神態極為悠然自得,遲衡自然不信他一兵不帶,暗地里布置好也難說。安錯沒依依不舍,反而歡喜地與遲衡說:“本想給你配藥來著,其實不必要了,紫茯的藥性雖然現在正值最強,實則已是強弩之末,過不了明年三月,你一定會恢復的,一定?!币贿呎f一邊還篤定地點頭。“都不要緊?!?/br>“咦,怪得很,上次那么擔心還罵我,現在卻一點兒都不在意,腦殼不是被毒壞了吧?”安錯一邊說一邊摸遲衡的額頭,被遲衡倏然閃開。紅日映白雪,萬山蔚朝霞。遲衡與霍斥馳馬而去,意氣奮發。45、求收藏·又7天日更作者有話要說:多謝V貓親的地雷,小火會再接再厲滴=^_^=【四十五】紅日映白雪,萬山蔚朝霞。遲衡與霍斥馳馬而去,意氣奮發。霍斥此行未興師動眾,二人很快就到達元州。雖沒下雪,元州比夷州還冷,萬物凋零得連一絲綠意也不見,寒冬臘月,路上極少人出沒。元湘河水嘩嘩作響,有些地方已經結冰凍住了。行到半路,霍斥說:“就定于泓鎮吧,顏鸞也順路?!?/br>遲衡飛書傳去。兩人緣河而上,一路向北,幾乎快出元州邊界了,終于到達泓鎮。泓鎮是個古雅的小鎮,依水而建。先有元州王治理,后有朗將掌勢。戰禍并未殃及泓鎮這一偏遠小鎮,百姓和和樂樂。霍斥慨然揚鞭道:“我的愿望,就是領地之內,全是這樣的景象?!?/br>“夷山比這里更豐足?!边t衡笑道。霍斥搖頭:“這怎么不夠,靠天吃飯吃得不安省。再說,守住一座山也不過是個山大王而已,我可不能抱著山啃一輩子。再說,這太平靠不住啊,我恨不能殺盡天下狗官,最厭惡的就是元奚王朝,可如今還得連橫……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元奚戰亂了這么久,也是收拾的時候了?!?/br>他目視前方,眼神深邃,臉龐堅毅。遲衡忍不住說道:“梁右將軍、朗將跟那些狗官完全不同,他們是一心要百姓安寧的,不貪,也不霸道。我原來也是流浪,跟著梁右將軍,比原先好一百倍?!?/br>霍斥笑:“你還會說話。要不是跟梁千烈打過交道,照川又不停地說,我才愿不連橫呢?!?/br>霍斥性子直爽,有一說一不含糊,待人沒架子,相處得越久越親切。他與梁千烈有三分相似,只不過梁千烈更心無羈絆,他則從骨子散發出一種悲愴,應是與年少受難有關。“都說顏家六子是弓中之神,弓法十分了得,我倒是想見識一下?!被舫廪D向遲衡。顏家六子即是顏鸞,排行第六,弓神是他守疆那幾年得的稱譽。“箭法好,人也很好?!?/br>“咦?你小子一路不說話,現在還來勁,真有那么好嗎?”霍斥笑了,“大部分王爺諸侯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br>遲衡不好意思了。霍斥環視四周,人家疏密有致,河流輕輕淺淺,一大片的農田褐土覆蓋,真是不錯的地方,宜近宜退,便說:“顏鸞什么時候能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