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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地走過去了,卻好幾次聽見那些人的低語,“……這人是誰?”聽不見岳文龍的回答,程顯忍不住回頭張望,就看見岳文龍附在那人耳畔說著什么。很快,那人莫名驚詫地再次望過來,眼中仿佛多了點兒復雜嫉羨之色。程顯心中淡淡地好奇,他端著壺回屋,將窗戶大開,窗外又是一片胭脂色的近晚天了。岳家的宅子總是很幽靜,即便岳文龍帶人回來過夜也是這樣。初夏的夜晚,程顯抱著茶壺靠在沙發椅上,對著窗外烏藍的天和一樹晚風,往往就這么睡了過去。他在夢里一無所念,又好像想起了很多的人和事。紛繁的畫面之外,又總會依稀閃過一個小小的穿白衣的身影。然而那個身影被一襲寬大的黑色浴袍遮沒,袍浪滾滾。程顯不悅地滾動喉結,似是要嚷些什么,從那黑色浴衣之后就出現一只雪白的手,手指修長而有力。那只手連著臂膀一條雪練也似直掠而來,落到程顯身上,那么清涼地一觸……淅淅瀝瀝,壺里的水淌出來,濕了半邊褲衩。程顯從夢中驚醒,片刻回不過身,愣愣地盯著褲衩中間襠部鼓突的地方。他又勃`起了,精滿而溢,他的內褲外面被水透濕,里面被他自己的液體打潮。程顯撅著褲襠站起來,丟掉水壺,開始在房間里來來回回地走。宅子里依舊靜的令人生疑,窗戶外面倒有幾聲咕咕的鳥叫,夾雜著稀拉拉的蟲鳴。濃密的樹冠罩住他的視野,讓他只得看到一角夜空和一絲莫須有的月輝??諝庵袕浡说哪救~的氣息,好像人發泄情`欲時散出的味道,熏得程顯腦袋昏沉。他就著水壺灌了僅余的幾口水,定一定神,打開`房門出去。他來到走廊上,腳踩在地毯上悄無聲息,借著一星壁燈往盡頭處的房間摸。他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懵頭懵腦地走了一段,面向著那扇始終緊閉的橡木門,臉色暗沉而迷怔。整幢宅子里沒有一丁點兒聲音,連樓下傭人的腳步聲也沒有,那扇令人遐想的橡木門后更是死寂一片,沒有一絲符合人期待的響聲,壓根兒就沒有聲音,——還是說程顯以為那里面應該傳出點兒什么聲音呢?程顯完全停止了思考。他貼著墻根坐下來,從口袋里摸出那張畫有涂鴉的香煙殼,盯著看了幾眼,又塞回兜里。他就這么叉開腿坐在走廊上,過了一會兒,他手解開褲子,探進半濕不干的內褲開始自`慰。他瘋狂地自`慰,一上手就急不可耐,兩只手上下taonong得幾乎抽筋,至今未經人事的性`器在腿間昂昂揚揚,像頭小獸一般帶著不滿的猙獰。無數個畫面交錯飛旋,夢中的景象依稀重現。一張兩張面孔,一副兩副胴體,均按照他的愿望圍繞在他身邊,供他驅遣。程顯感到了快感,這快感又因冒著橡木門突然打開被人發現的風險而幾何級高漲。一種脫韁的快樂攫住了他,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希望那扇門能夠忽得洞開,讓里面的人看見自己這副模樣。可是直到他自`慰結束,那扇門都紋絲不動,不出一絲聲響。莫名的挫敗感和空虛感席卷而上,壁燈黯淡的光照著程顯手上粘漉的精`液,每過一秒那精`液就冷卻下去一點。原地坐了一會兒,程顯慢慢提上褲子起來,貼著冰涼的墻壁,懶懶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那一晚倒是睡得不錯,他衣服未脫就倒在了床上,一把抱住腦海中那副白如雪練的胴體,呼呼大睡。這種情形持續了整個夏天。那一整個炎熱的暑假,蟬聲盈耳,充滿了各種秘密的欲`望。在白天,程顯悶聲壓抑著自己,對來自岳文龍層出不窮的性暗示裝聾作啞。他聽說到九月份岳文龍要升高三,到時候大概會住校,所以屆時他這個保鏢將何去何從,還沒有人告訴他,他也從來不問。他只是神思恍恍地跟進跟出,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或是在想些什么。到了晚上,岳文龍照舊攜伴而歸,他照舊不置一詞,卻會碼好了時間來到那扇橡木門前的走廊上,解開褲子,坐地自`慰。偶爾他還會喝點小酒,一口兩口地,不醉他的身體,而是醉他的心。原本他就不大清醒,兩口酒下肚更加神志飄忽。他帶著酒意坐在走廊的地毯上露陰套玩,內心又是痛快又是郁郁。事情出在那一年的八月,剛剛立過秋。記得那一陣子岳建益和孫玉帛回家小住了幾晚,四下驚動一番,身子一轉又各奔東西。聽楊淮放說,這兩人在本市都各有別院,也各有各的情人。男女主人歸家的那幾天,程顯藏起了房間里的酒瓶,岳文龍則獨眠了好幾夜。孫玉帛私底下曾問起,“這段時間文龍怎么樣?”程顯站在岳文龍身后,聽見他說:“我很好,mama?!?/br>孫玉帛就滿意了,踏著高跟涼鞋“嗒嗒”地走出去。程顯立在原地又開始走神,突然半邊屁股一痛,原來是岳文龍的手貼了上來,隔著褲子捏了他屁股兩把。程顯一時還沒想好該怎么反應,那只手忽地又離去。岳文龍沒事人似地轉身走開,走時唇邊一抹淡笑,人們逗貓弄狗時常會有的那種笑容。程顯眼神不差,那抹笑猛地刺醒了他,至少有那么一秒鐘他清楚地意識到一個事實,那就是在岳文龍面前,他頂多只算得上貓貓狗狗。那些被岳文龍帶回來的人也是貓貓狗狗,他跟他們沒有本質上的區別。這個念頭在程顯腦子里一閃而過,卻沒有怎么令他感到煩惱。岳文龍就像是庭院里一株格外艷異的薔薇,他這只獸嗅著那花香,在周圍轉悠著,可并沒打算采摘的。男女主人前后腳一走,程顯就又把酒瓶子拿出來,一到晚上便啜上兩口,不多不少,正好兩口。他本不好酒,只是每當夜晚來臨,他總感到意志力分外薄弱些,情感分外脆弱些,需要酒精的額外支持。但他不再到走廊上去了,而是換成躺在自己的床上自`慰,次數并不多的。有時他聽見岳文龍下樓放人進來,之后又帶人一同上樓,他便在床上緊閉了眼,等他們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里才重新睜開。某一天傍晚,程顯喝了酒躺在床上,照例聽見樓梯上的響動。他渾渾噩噩,似醒非醒,似睡非睡。浸潤了酒精的大腦轉動的比平常要遲鈍,仿佛睡了很久,他才聽到門口傳來兩下異響。但是他仍然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過了幾秒,甚至伸手拿過酒瓶,咕嘟嘟地又喝了兩口酒,然后把腦袋重重地砸在枕頭上,脖子一歪昏睡過去。他是在一種奇怪的涼意中醒來的,醒來時他全身赤條條,床頭燈低低地亮著。他身子一動沒能起來,側頭去看,才發現自己的兩條膀子大開,被分別綁在床頭,紐扣般的死結打了一個又一個。腦袋隱隱發脹,程顯努力地抬頭,才看到沙發椅旁邊立著個穿浴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