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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懷好意的斜了他一眼。莊洲立刻覺得不對,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把人攬進懷里,“晚飯吃了沒?”“剛吃的,”凌冬至戳戳他的胸口,示意他把自己放開,“蛋炒飯?!?/br>莊洲的視線停留在他的嘴唇上,曖昧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我嘗嘗行不?”凌冬至沒好氣地瞪著他,腦子里正翻來覆去地琢磨怎么提起剛才看到的情形,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出現在門口,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意外的神色,“呀,不好意思,走錯了?!?/br>莊洲也驚訝了,“林冕?”原來這兔崽子叫林冕。凌冬至心里酸溜溜的想,還挺會找借口,走錯了?哪有那么巧的事兒,一走錯就走進老情人的包廂里來了。還有還有,鬢角邊那一抹濕漉漉的水漬是怎么回事兒?剛才去衛生間照照鏡子捯飭頭發來著?凌冬至想著想著居然覺得挺樂呵,心說你再怎么捯飭還能有慕容兄弟好看嗎?有慕容小七這么個大殺器鎮在這里,誰敢拿臉跟他比?!林冕的眼神掃過正在唱歌的慕容兄弟,怔了一下,眼里閃過驚艷的神色,隨后轉開停留在了凌冬至的身上。這個男人坐在莊洲身邊,肩膀上還搭著莊洲的一條胳膊,與包廂里的其他男人相比,關系明顯不同。林冕笑微微的沖著凌冬至點了點頭,“這位是?”莊洲拉著凌冬至站了起來,“認識一下吧,這是我愛人凌冬至。這是林冕,我大學同學?!?/br>林冕的表情僵了一下,“愛……人?”這人明顯就奔著莊洲一個人來的,凌冬至才不會閑的蛋疼湊上去跟他握手。神色淡淡地點了點頭,也懶得說什么“認識你很高興”一類的屁話。莊洲沒注意到那么多細節,忙著給林冕介紹包廂里的客人,“和寬,你還記得嗎,管理系的,住北學區那邊。那時候咱們經常一起吃飯?!?/br>林冕表情懵懂,這一次不是裝的了。他是真不記得了。和寬也不計較,握了握手。和清和慕容兄弟更沒什么可寒暄的了,慕容小六還沒看明白怎么回事兒,慕容小七卻在目光掃過這個不請自來的客人時,不易覺察地皺了皺眉。莊洲見著好多年沒見的故人,心里也是挺感慨的,給幾個人都倒上酒,忍不住嘆了口氣說:“時間過的可真快啊,這一轉眼都……”凌冬至踹了他一腳,“什么什么就一轉眼,這話等你五十歲了再說行不行?”搞的好像多少年都盼著跟這個老情人相會似的。和寬忙說:“說的是,咱們才都多大?距離感慨歲月無情還早得很呢。像我,我就覺得自己一直二十歲。你們看我,要事業有事業,要外表有外表,又健康又帥……”和清笑著說:“你這都不是美化自己了,簡直都神話了?!?/br>幾個人都笑了起來。林冕卻輕輕嘆了口氣,眼中流露出懷戀的神色,“雖然這么說,我還是覺得自己一下就老了。尤其這段時間,總是想起剛上大學那段時光?!?/br>和寬眼皮跳了跳,心說這位林哥哥也說的太直白了,什么叫總想起剛上大學的時光……不就是在暗示懷念跟莊老二在一起的時光么。照這么個勢頭發展下去,莊老二今天晚上得跪一晚上搓衣板吧?莊洲大概也反應過來這話不好接茬了,抿著嘴笑了笑,沒出聲。和寬眼見著要冷場,便隨口問了一句,“小林你什么時候回國的?現在做什么?一直在濱海嗎?”有了新的話題,林冕的神色也變得自然起來,“好幾年了。之前在上海跟幾個同學開了一家軟件公司?!彼nD了一下,像是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似的簡簡單單說了句,“這次來濱海是見一個客戶。大概要在這邊呆十天吧?!彼纯窗鼛锷袂楦鳟惖膸讉€人,笑著說:“別光說我,你們怎么樣?阿洲已經在打理家里的生意了吧?”聽到阿洲這么個詭異的稱呼,和寬心頭又是一跳,偷眼打量凌冬至,果然見他眼含殺氣。只有莊洲那個大傻子什么也沒發現,一臉平常到不行的表情點頭說:“是啊,這幾年一直在公司里幫我爸爸?!?/br>“很難吧?!绷置嵫壑懈‖F出不加掩飾的欣賞,“我就知道你會做的很好?!?/br>“沒什么難的,一開始不行,慢慢就上手了?!鼻f洲被他這樣盯著,也稍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一直以來,無論他做了什么,周圍的人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好像他天生就該神通廣大。因此林冕這一句不經意的話,著實給了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好像這個人一直在暗中默默觀察他,了解他所經歷的每一個難關,并且一直對他抱有不同的期望。和寬已經不敢出聲了。林冕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還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他只是想不通林冕如果真對莊洲有什么心思,為什么會一直等到這個時候才出現?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狗血天雷的不得已?凌冬至心里也氣的不輕,見莊洲這傻子還一臉老友重逢的樂呵,忍不住說了一句,“這世上什么事兒都是難者不會,會者不難。老二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耳聞目染,起點本來就比別人高,又學了那么些年的專業管理知識,要是還什么事兒都干不了……”凌冬至眼珠子轉了轉,擠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那你也不會對他這么欣賞了,對吧?”林冕抿嘴一笑,有意無意的避開了凌冬至的視線。莊洲咳嗽了兩聲,覺得凌冬至這盆冷水潑的還真是……及時。他掃了凌冬至一眼,悻悻的翻了個白眼,“你就不能讓我樂呵一會兒?!?/br>凌冬至冷笑,“我怕你樂呵大發了,擰不回來了?!?/br>要不是周圍還有這么多熟人在場,莊洲真想把他按在沙發上,扒掉褲子好好打一頓屁股板子。這破孩子現在是越來越不可愛了,有事兒沒事兒就把他扔下自己出去不說,還總是戳他的痛腳。凌冬至不理會他的咬牙切齒,笑著問林冕,“哎,你既然跟他同學,關系又不錯,那你一定知道他那時候不少事情吧。他勾搭過幾個小情人???男的還是女的?”林冕的眼神恍惚了一下,隨即便笑了起來,“他呀,那時候可受歡迎了。人長得帥,成績好,打球打的也不錯。走到哪兒都有人喜歡?!?/br>凌冬至臆想了一下那個樣子的莊洲,小臉沉了下來,“……還挺風sao?!?/br>和寬用力拍大腿,“……臥槽,這總結的也太精辟了。凌老師你可真是人才,你確定你不是教語文的?”林冕好奇地看著他,“你是當老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