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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家。涂小北跟那男人認識沒多久就打得火熱。然后涂盛北就發現了,他叫人暗中調查這男人,結果發現這男人早就結婚了,而且背著老婆還置辦了幾處房產,養著N個白白嫩嫩的小男生?!?/br>凌冬至露出一個慘不忍睹的表情。和寬一點兒也不掩飾自己幸災樂禍的嘴臉,“后果可想而知啊,涂盛北帶著他的這些身手了得的退伍兵就打上門去了,家也砸了,人也打了,幾個小白臉也都收拾的沒活氣了……然后,”和寬做了個強調重點的手勢,“然后高潮來了,他那寶貝弟弟跟他翻臉了!人家壓根就不領情!”凌冬至張著嘴看看他,又識趣的把嘴閉上了。心說涂小北這是終于斷奶了?終于決定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不想靠著他親哥了?然后涂盛北就得了空巢綜合征,從頭到尾統統都不適應了?“兄弟倆吵得那叫一個熱鬧喲,”和寬虛情假意的做了一個惋惜的表情,“最后涂盛北就給這不識好歹的小崽子甩了倆大耳光,兄弟倆就徹底掰了!”凌冬至聽了一會兒熱鬧,突然反應過來有哪里不對勁了,“不對啊,涂盛北怎么還在濱海呢?不是說他被他家老爺子發配到南邊去了么?”“他傻了才會去!”和寬像個研究人文學的專家似的,派頭十足的給他分析,“你想啊,這里可是涂家的大本營,離開這里涂盛北還想有所發展?別逗了,他又不傻,才不會去呢?!?/br>凌冬至對這種豪門世家的行事規則全然不懂,于是謙虛地向他求教,“不是說打發他的是他爺爺?他能不去?”“能不去,但是必須要讓他的不去有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焙蛯捊忉屨f:“比如說他未婚妻在濱海,未婚妻一家不希望涂盛北跑那么遠?!?/br>凌冬至明白了一下下,又糊涂了,“他什么時候有未婚妻了?沒聽說啊?!?/br>和寬抿嘴一樂,“本來是沒有的,他爺爺下了調令之后……就有了?!?/br>凌冬至,“……”和寬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他,“暈了嗎?”凌冬至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快暈了,怎么有錢人家的事兒都這么復雜啊。老的小的都會玩心眼?!?/br>和寬輕描淡寫地說:“對那種人家來說,很多東西是一生下來就是印在骨子里的。要跟外人斗,還要跟家里人斗。實在沒人可斗了,跟自己還得死命的斗一斗。不戰斗寧勿死么。真是令人……肅然起敬啊。臥槽,這是怎樣一個變態的家族?!?/br>凌冬至聳聳肩,心說有錢人家應該都是這樣吧。因為生于富貴,所以眼里心里除了潑天的富貴之外,再看不見別的東西。和寬見他不吭聲,自言自語地說:“好像涂盛北找的那個未婚妻是市委書記家的女兒,長得不怎么樣……”凌冬至不愿聽他損一個未見面的姑娘,打岔說:“不美就不美,說不定人家是心靈美。哎,你看那個,那個是……”他本來隨便往樓下指了一把,想把和寬的注意力從他們的談話上引開,沒想到手指頭一伸出去,他竟然又看見了一個熟人。還是很熟很熟的一個熟人。凌冬至的手指僵了一下,頓時就怒了,“我cao的,哪個不開眼的居然敢勾引老子的男人!”樓下,舞池邊,莊洲穿著一件橙灰色的襯衫,正跟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說話。酒吧還沒到最火爆的時段,大廳里的燈光還挺亮,那個男人大半張臉對著包廂的方向,凌冬至看的清清楚楚,那雙大眼睛看著莊洲的時候可都帶著鉤子呢。凌冬至想問問和寬,誰知一轉頭看見和寬的眼睛瞪得滾圓,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凌冬至剛才順口叨叨那么一句,純屬借酒裝瘋胡說八道,然而和寬這個反應卻讓他心中一沉,頓時警鈴大作。作者有話要說:涂小北總要開始學著自己負責自己的生活。涂大北要是始終不理解這一點的話,他們兄弟倆肯定沒法好好相處~再幼稚的孩子也會有長大的一天啊115、潑冷水...莊洲跟這男人聊了幾句,轉身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那個男人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垂頭沉思片刻,朝著莊洲離開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追了過去。“看見沒,看見沒,”凌冬至的手指頭沖著樓下抖了兩抖,“這要說不是奔著莊老二來的,誰他媽會信啊?!?/br>和寬臉上神色變幻,像是不能相信眼前所見。“這人到底是誰?”凌冬至見他一直不吭聲,有點兒不樂意了,“到底有什么不能說的呀?以前的情人?床伴?還能是什么啊,暗戀對象?”和寬嘆了口氣,“其實我知道的真不多,只知道有段時間他們走挺近,到底近到哪一步我就不清楚了。我其實一直懷疑老二暗戀人家來著。之前不想告訴你,那不是怕你吃醋嗎?”凌冬至不屑,“莊老二連人帶狗都是我的,我犯得著吃醋嗎?我可告訴你哈,這人一會兒就會追進來——你看見他眼神了吧?那種志在必得的、把莊老二當成囊中物的那種欠揍的眼神,老子要是不收拾他晚上都睡不著覺!”和寬又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今天純屬吃飽了撐的,沒事兒找什么和清啊,自己在家呆著干點兒什么不好,非跑這里來和稀泥……“其實也沒什么,”和寬長話短說,“他是插班生,高二的時候轉到我們班的,跟老二同桌。后來一起考了N大,大三時候去美國了,再后來就沒聯系了?!?/br>凌冬至瞪著他,“他們倆什么時候好上的?好了多長時間?”和寬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我跟他們又不是一個學區的?!?/br>凌冬至心里有點兒不大爽。他知道這種事情沒什么可計較的,畢竟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可是眼睜睜看著有這么一個人出現在眼前,想到莊洲曾經有段時間不屬于自己,他還是很難做到心平氣和。莊洲一推門進來就察覺氣氛不對,和清和那對惹眼的雙胞胎兄弟搶著唱歌,和寬窩在沙發上發呆,凌冬至坐在他對面發呆。和清一臉陶醉地舉著麥克風,大嗓門嚎的每一個字都不在音調上,“……因為愛情,怎么會有滄?!?/br>莊洲看了看雙胞胎兄弟臉上如出一轍的慘不忍睹的表情,忍不住想笑。他從小就覺得雙胞胎特別神奇,尤其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上露出同樣的表情時,那種感覺更是奇妙難言。莊洲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笑著說:“就這破鑼嗓子還占著麥……上去湊他丫的!”凌冬至的腦袋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