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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窗外的夜色,也就變得愈發的溫柔。不情不愿地,柳五還是吐著個下嘴唇,跟李沉舟回去龍虎山的宅子過圣誕節和新年。他的兩樣財產——小丁和大青驢,自然也跟了過去;小丁被他一腳踢到東半宅子的一樓暫時住著,那頭氣派雍容的驢則給在后院搭了個木棚,食槽水槽一樣不少。李沉舟那天見到被裝扮一新的青驢,呵呵笑個不住,不頓手地拍著驢屁股,道“驢子雖然老了,卻被越養越好”,這一點上,“小獵豹功不可沒”。柳五聽了立刻順桿爬,“那大哥要給我什么獎勵?”“小金魚想要什么獎勵?”李沉舟心想,無論你要什么,都想法兒滿足就是。柳五看出李沉舟對他的縱容,心里美滋滋的,面上卻硬扯出個牙痛似的表情,好像自己還是那無家可歸的孤童,被整個世界遺棄著?!斑@個獎勵我先記在這里,等我慢慢想好了,再告訴大哥……”說著李沉舟便看到那廝掏出個小本來,執筆書寫。他伸了脖子去看,“柳總管身上還專門揣個賬簿嗎?咦,怎么還有畫片在上面?”正要拿手指過去,柳五“啪”地把本子闔上,“不許偷看!”李沉舟咂咂嘴,頗為遺憾地拖長了聲音道:“吶——小金魚也有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語帶揶揄?!袄蟬ao貨說什么?”小獵豹眉頭一沉,頸上的毛一豎,慢慢地齜牙咧嘴,一副山雨欲來的血光之兆,意示李沉舟已越過了線,需要接受懲罰了。李沉舟摸摸臉,自覺并不心虛,卻不由自主地款擺起一顆大腚,“我說——我沒什么瞞著你,你卻有東西瞞著我?!毖劬σ活┮活┑爻蛑切”?,微微沖柳五笑著,指望憑借這攻無不克的笑容和這顆舉世無雙的腚,騙得壞東西流涎,從而意志動搖,將小本繳械于他。誰知柳五眉頭擰得更緊,“老sao貨不許搖屁股!就不會學著做個淑女嗎?”李沉舟聳了聳肩,胯擺得更大了,“沒辦法,爹娘老子都是蕩的,這是言傳身教?!薄安辉S搖屁股!”柳五往前一撲,兩手牢牢地卡住李沉舟的胯,希圖死死地給它定住。奈何李沉舟臀部的力量絕不輸于其拳頭上的,盡管被那獵豹爪子從兩方鉗住,仍舊招搖得像是地里熟透了的大南瓜,“你把小本給我看,看了就不搖!”得來小獵豹嗚嚕嗚嚕的威脅之聲,“不給你看,你也不許搖屁股!”“就搖,就搖!不看就搖!”李沉舟兩臂彎折了撫在腦后,在庭院里扭臀擺胯地跳起狐步舞,——當然不是真的狐步舞,而是某種更類似于剛剛吃了兩根美味的羚羊后腿的公獅那種滿足得恨不得倒地打滾的顛迷的步子。只見他瞇著眼睛,從胸到腹到臀波浪狀起伏,任小獵豹恨得牙癢癢地合身撲到背上,“sao貨不許再扭了!不許扭!不許!不許!不許……”甚至把手都探到了李沉舟的褲襠,以為那里有著什么開關,可以“關掉”這sao貨的sao態。然而假裝剛吃完羊腿的老獅子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發sao,這包括伸臂到敞開的窗戶里,把留聲機拖上窗臺,手指一撥,唱片轉起來,鼓人情/欲的被一個閱人無數的女中音飆出,“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一點也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譴的東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還不是大家自己騙自己!什么叫癡,什么叫迷,簡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戲……你要是愛上了我,你就自己找晦氣;我要是愛上于你,你就死在我手里!……”李沉舟踏著拍子,正是那風情萬種的探戈的節奏,手舉在頭上,“啪啪”地合掌而撫。柳五看得體熱,肩背一聳,好似個迎敵而上的獵豹,同樣也是雙手上舉,面向李沉舟,跟著拍子擊掌。兩人眼睛各各盯住了對方,小心地擺胯而舞,肌rou浪起,在這一方庭院里跳著這交/配前的儀式。女中音的聲帶似乎被燈紅酒綠的紅塵熏染過,唇齒間盡是縱情聲色的滄桑,她用這幾經悲歡的歌調,慫恿著兩人愈演愈烈的愛欲。只見柳五和李沉舟時遠時近,忽地對撞一下胸肌,忽地反身對撞一下屁股,有時是兩下、三下,撞完后旋即拉開距離,再一次四目挑釁似地盯住,沿著半圓扭胯打拍。這一獅一豹在一方庭院里舞的起勁,絲毫沒有注意到隔著高高的木頭籬笆的西邊的院子里,一個纖細的身影正扒在最大的那個縫隙處,瞪圓了一對桃花招子覷著這即將交合的兩只猛獸?!鞘琴嚧苍诩业牧鴻M波,借口小嗓疼痛,扯住被子道今兒個不去太昌樓了,要在家休息養病。那邊秦樓月就要搖電話給夏櫻桐,說要在家照顧阿柳,怕要請半日假。被小妮子“非常懂事”地攔住,道逢年過節地館子里最忙,本就缺人手,他這兒又不是生大病,只需喝點咳嗽糖水兒,蓋上被子休息休息;師哥自去館子里幫忙,他要什么還有郭媽,沒有大礙的。(郭媽是宅子里的幫傭,跟那李宅的司機是母子倆,司機尚未婚娶,母子兩個就住在龍虎山北邊靠近港口的朝光街一帶。每日小郭司機開車來接秦樓月,郭媽跟車過來,等到晚上小郭把秦樓月送回來,也順道把自家的娘給接走。)秦樓月服侍了他吃咳嗽水,那邊小郭司機已經到了。他想了想,就叮囑郭媽說阿柳今日在家歇著,看著他別讓亂跑,且提醒按時服用咳嗽水,又切切關照了小妮子幾句,柳橫波均哼哼地伏在被子后應了。外面小郭載著秦樓月的汽車聲音嘟嘟地走遠,柳橫波踢著被子,擺弄了一會兒那幾個跟他一道奔波了幾千幾萬里的毛絨老鼠,就溜下床,問郭媽要早飯吃。郭媽聽秦樓月說他嗓子染恙,就在鍋上慢慢地給他熬著香菇玉米粥,此時見他餓了,先煎了兩個雞蛋給他,又給他溫了杯濃豆漿。這柳橫波吧唧吧唧地把東西舔吧完,趁郭媽在客廳取吸塵器的工夫,從冰箱里順了盒他最愛的冰激凌,然后趕緊沿墻根避到后院里,扒開最高的草叢蹲進去大快朵頤。“啊歐——”李沉舟脖子一梗,發出一聲竭力壓抑了的低吼,翻開的臀和高舉的腿一陣陣痙攣。腿間怒脹的性/器跟卵囊,被死死扒在身上的柳五給抵住,當中一柱黑紅之物,正迅切地在那掰開的臀里進出,每一進都沖得很兇,且每一進都撞得李沉舟悶聲大哮。自側面的草叢望去,兩個人均臉紅脖子粗,隨著“什么叫癡什么叫迷”的調門,在院中的草坪上互相給予著最高的愉悅。不遠處木棚子里的大青驢,帶著年高德劭者所特有的平靜,虛望著這兩只人類異獸的媾合。而籬笆另一面的柳橫波,手中的冰激凌化在盒子里,猶自渾然不覺,兩只眼目不轉睛地,一個勁兒瞄著兩人下/體相連的地方,那么黑乎乎的、rou囊囊的,那么筆直而有力的……然后小妮子就感到自家褲襠子里不大舒服,拿手一摸,小鳥兒雖幼嫩,卻也有感而發,翹滿了周圍的空間,也歡天喜地地抖擻了身子,想要做些什么。草地上的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