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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兒哭哭啼啼的站在村頭,指責村長吳金坤已經欺辱了她三年之久,用她父親威脅她,稍有不從就是打罵。小姑娘叫段嫣,剛過及笄之年,生的漂亮不俗,在這鄉野間十足的一枝獨秀。那村長也是她的姑父,段氏一個外姓人家,全倚仗著這個姑父得到庇佑。而她爹段運生要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孬種,更何況在這種小村莊,村長儼然是個土皇帝,又仗著自家族人眾多,明里不敢為非作歹,私下的腌臜事可沒少干。其實這件事在村長沒得手前段嫣就和她奶奶提過,說村長總對她動手動腳。她娘親死的早,這種事也只有奶奶能說。可是奶奶聽完卻豎眉瞪眼的叫她少胡說八道,得罪了姑父害全家無處安身。那時她不過十一二歲,嚇的再也不敢亂說。一天傍晚她獨自在河邊浣衣,吳金坤不知道在哪喝的滿身酒氣,摸了過來。那年她才十二歲,在香蒲叢中被強bao了。巨大骯臟的xing器帶著腥臭味刺穿了她,撕裂了她的身體,也撕裂了她的人生。她還記得那天的天空是灰色的,香蒲草褐色的種子微微低著,仿佛在向命運服低做小,隨風搖曳。她誰也不敢說。吳金坤邊穿褲子邊威脅,她就是個被開了苞的爛貨,說出去風言風語就能要她全家的命,還有她那個膿包父親,不想他死就閉緊嘴。就這樣開始了隔三差五的侮辱,或是在蘆葦叢,或是在稻草堆,甚至在村邊的枯井旁。一晃就是三年,她幾乎麻木了。后來她發現三個月沒有月信,而她已經與村中一個外來的書生訂了婚,絕望之中去找吳金坤,卻被他一腳踹在肚子上。她抬頭看著那張因為肥胖而堆積著橫rou的臉,鮮血順著腿流到地上,慢慢洇開,漫過她身邊,流到了吳金坤腳下。她爹在她姑姑的叫罵聲中把她接回家,偷偷買了些藥,就隨她自生自滅,活過來就活,就算死,也不能讓人知道她這傷風敗俗的事。而他自己,連個屁也沒敢跟吳金坤放。段嫣醒來后萬念俱灰,名聲也不要了,想著大不了和這畜生同歸于盡,再不濟弄得他身敗名裂也好。所以,發生了村頭的那一幕。可她到底是低估了人性的惡。沒有一個人替她說話,反而都指指點點說她是個狐媚子,長了張妖里妖氣的臉,小小年紀就會勾引男人。美是會被嫉妒的,村里的姑娘們早看她不順眼了,那個外姓書生長的俊美又很有見識,大家本來就在眼紅這樁婚事。那些一直渴望而不可求的男人們更是掩飾不了褻瀆齷齪的眼光,嘲弄著說她平時看著清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還不是個人盡可夫的小賤貨。傳著傳著,就變成了爭相吹噓自己也睡過她,活神活現的描述著她在床上有多么風sao。大概就是得不到的,詆毀了心里就會舒坦。就連最親的親人,也是緘默。姑姑沖到家中撕扯她的頭發,說她是掃把星,狐貍精,想害她們一家家破人亡。嫂子叫罵著讓她滾出去,別在這連累滿家清譽,被人說三道四。那個曾說著要休且待青山爛的人,更是頭也不回的拋棄了她,眼中的鄙夷宛如利刃般將她片片凌遲。最絕望的絕望是什么感覺,大概沒有人比她更明白了。她在一個月圓之夜跳井自殺。尸體被撈上來的時候泡的鼓鼓囊囊,腫了好幾圈,發著灰白色。圍觀的眾人破口大罵。臟東西,死了還要臟掉一口井。正文3.吳家村二說到這兒,老太太臉上的厭惡難以掩飾。“然后就開始鬧鬼,大白天也鬧,她怨氣太重,一般的鎮鬼符對她也毫無作用,先從她家里人開始遭的殃,一個個死狀凄慘,她嫂子的脖子都給擰碎了?!?/br>“后來是那個書生,在井邊被碎尸萬段,男人嗎,喜歡你的時候什么誓都能發,她也只是讓他履行了當初的誓言?!?/br>“再后來是那些戳她脊梁骨的人,一個個不是被拔了舌頭就是剁了命根,她太兇了,村子里人心惶惶,倒是那個村長,仗著有幾個臭錢,請了一群術士鎮宅,遲遲沒有遭報應?!?/br>“當初,她被一群女人抓著頭發罵浪貨,我曾替她分辨過幾句,她便從來沒禍害過我?!?/br>老太太長長嘆了口氣。蔣謙聽完低著頭,久久不能平靜,心里說不上來的不是個滋味。夢鱗氣的眼睛發紅,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罪魁禍首還逍遙法外!我們不能袖手旁觀!”老太太卻笑,“誰都知道村長不死她的怨氣就散不了,可是誰也拿他沒辦法,你們倆個外鄉小子有什么能耐?!?/br>夢鱗就不服氣了,“老人家您等著瞧吧!漂亮jiejie的事我管定了!”可是到晚上夢鱗就后悔了,雄心壯志被陰風一吹,散去了大半。蔣謙配著臨淵劍,靜靜坐在井邊。一身白衣青衫,銀發以一根素簪綰起,整個人如覆霜雪。段嫣身死之地怨氣沖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怨氣所感,蔣謙只覺陣陣壓抑,那些不愿去想的事情失控的涌上心頭。月光陰慘慘的灑在地上,四周了無聲息。炎炎夏日竟然如寒冬一般,大概段嫣斷氣時,井水也是這樣的冰冷徹骨吧。霎時間平地卷起陰風,井中傳來陣陣夜貓似的哭聲,在靜謐的夜里驚心動魄。夢鱗又炸了毛。蔣謙緊緊握著輕顫的臨淵劍,強作鎮定。要來了。一團黑氣驟然合攏,夾著凄厲的慘叫襲向蔣謙。他拔出臨淵直刺黑影,劍身瑩白的光芒瞬間就被吞沒,黑影卻只是頓了頓。蔣謙心中大驚,想著這回真是托大了,這鬼太厲,阻擋一下談條件的機會都沒有。夢鱗化形為貓,一雙眸子精光閃閃,一爪撕開了一片黑氣。哭聲更加尖銳,直貫入耳。蔣謙集中心力默念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