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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小姑娘被嚇到。 “我知道,”對于周遡可能幻視幻聽這件事,阿呆比誰都明白。 一而再再而三的目睹他發病時候的狀態,阿呆心里早已有了準備。 只是周遡不愿多說,她也就不再多問。 可是阿呆嘴上不問,但是心里卻還是忍不住的多想。 只是家族遺傳?是和他mama有關嗎?那他弟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呆得不到答案。 可是。 當她越多想的時候,心底就會翻涌出更多心疼周遡的感受。 她很難想象,在他日日失眠的情緒下,隱藏的究竟是什么樣的過往。 而又需要什么樣的意志,才能支撐他度過那些失眠的日日夜夜。 這一切,他卻從不曾向旁人提起。 倒是趙柯感到分外詫異,要知道,能知道周遡有這方面問題的人,整個多倫多除了他可能就沒別人了。 哦,現在還要算上陳生一個。 而這個半路出現的小呆子卻知道。 他免不得要多高看她幾眼。 也許她就是周遡將自己捆綁的密不透風的自閉世界里的另一個轉機。 “你知道就行,”趙柯心中的大石落地,“凡事別太刺激他,特別是在這個檔口兒?!?/br> 阿呆自然心里清楚。 這時候,趙柯手機響了,他還有事兒,來不及和阿呆多說,只再三叮囑道:“有事兒的話打我電話,我叫了人送了點東西來,也叫了外賣?!?/br> 說完他就要抽身離開。 走到大門口,趙柯放心不下,又轉身對阿呆說道:“其實遡哥他……人挺好的,”就是平時冷了點,嘴巴毒了點,做事兒桀驁了點。 “要是說了你什么,你也別太往心里去?!?/br> 他只希望這姑娘的存在能讓周遡樂呵點兒。 其他的,他也不奢望。 阿呆笑了笑,瞇著眼猶如月牙兒:“我知道的?!?/br> “周先生人很好的?!?/br> 周遡人不壞,她心里比誰都清楚。 他知道她日子過得拮據和緊迫,不然也不會之前在媽咪那次次都點了她。 他對她的好,她清楚。 更何況她許久沒有見到他了。 見到了,才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想他。 思念的情緒蔓延在她的心底。 她好想他啊。 她能騙得過dy,卻騙不了自己。 聽見阿呆這樣說,趙柯便松了口氣,他覺得這姑娘人不錯,雖說有點呆,但是心倒是好的。 在他們這個圈子里,易得有情郎,難得的,是真心這種無價寶。 因此他看見這呆子對周遡的這份真心,覺得今兒沒讓Naomi來,而是讓阿呆來,倒是做的對了。 等送走了趙柯,阿呆滿目愁容的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周遡。 他身體的溫度太高,整個人又因為喝的酩酊大醉而昏睡不醒。 沙發再柔軟也比不上床。 因此阿呆輕喚了周遡兩聲,見他昏睡的沒反應,便咬咬牙狠狠心決定一個人將他從沙發上拖上床。 周遡整個人的重量搭在她的肩膀上,阿呆踉蹌了兩步差點和周遡一起摔下去,但是好在阿呆最后還是扶著茶幾,纖瘦的肩膀硬生生的抗住了他。 接著阿呆再一步步緩慢的將他扶回臥室。 臥室里一片漆黑。 阿呆打開燈。 她這才看清楚周遡房間的全貌。 阿呆仔細的打量。 整個房間修葺的像是一座冰冷且豪華的牢籠,冷色的床單,深色的窗簾,還有墻上巨大篇幅的畫作,是一顆孤獨的星球。 垂落在一片荒涼的星空下。 一如周遡給人的感覺。 孤獨且猖狂。 阿呆擼起袖子,將周遡的鞋子脫下,看著他身上的T恤,阿呆想了想,還是動了手,給他換上了舒適點的睡衣。 周遡的額頭guntang。 阿呆去了廚房拿了冰袋給他敷上,她又怕他醒來餓了,便給他熬了清粥,煨在爐子上。 好在周遡睡得很沉,不像是有醒來的跡象。 于是阿呆又去廚房給自己下了碗面條打發了。 等做完這一切之后,阿呆便守在周遡的旁邊,他燒的有點反復,因為之前喝過酒,阿呆也不敢給他服用抗生素。 只能采取最簡單原始的物理降溫。 而后半夜,周遡睡得并不好,嘴中囈語著什么,阿呆聽不太真切。 只是緊皺的眉頭一點也不見舒展。 阿呆守了一夜,等到天快亮的時候,周遡的燒才算是降了下去。 她累得趴在他的床邊,打算瞇一會兒之后叫他起來喝點粥。 哪知道這一睡便是很久。 中間阿呆被人抱起來過,不過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便也沒多想。 哪知道沒過多久,她的腰被人箍住,整個身子落入一個guntang的懷抱里。 那溫度仿佛是要透過薄薄的衣衫灼傷她的皮膚。 沒等阿呆反應過來,便有一股溫熱的氣息,重重的碾壓在她的唇上。 半夢半醒間,唇上的溫熱讓阿呆陡然的醒來。 她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她完全沒有意料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 而就在這時,那混著煙草味和酒味的舌尖叼住她的唇瓣,狠狠的啃噬。 直到舔到了鐵銹般的血腥味。 也不肯罷休。 阿呆吃痛。 她睜開眼,入眼的是周遡嶙峋的眉骨,以及眼下的青烏一片。 周遡睡醒了,只是雙眼里,是迷蒙的。 他扣住阿呆的后腦勺,將她帶入自己的懷中,舌尖抿到血的咸味,讓他體內暴戾的情緒更加肆意。 他吻得她很痛。 阿呆掙脫不開,反而被他鎖的愈發緊。 她的喘息聲很重,到最后甚至發出了幼獸般的哀鳴。 聽在他耳朵里,卻更像是一種邀請。 他伸手掐她的下巴,逼迫她張嘴,而她除了無力的依附在他的身畔,別無他法。 手心是被她攥緊的睡衣。 直到最后阿呆憋紅了臉喘不過氣來,他才勉為其難的停下。 阿呆大口的喘息,猶如快要溺斃了的游魚。 重見天日,卻萬分羞恥。 自己死守了這么多年的初吻,就這般被獻祭出去。 初吻給了自己喜歡的人。 這么想想也挺好的,阿呆如此的安慰自己。 只是這時候,還容不得她多想。 即使這個吻結束了,兩人依舊緊貼在一起,沒有絲毫的縫隙。 周遡身體的溫度讓阿呆覺得自己快要融了。 她紅著臉,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她想要拉開點距離,卻被他用力的帶入懷中,死鎖的更緊。 周遡低著頭,埋入她的頸肩,深深的聞著她身上淡若雛菊般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