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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一個Michael嗎?” 阿呆有些憤憤不平。 “為什么要為了他離開?該走的人不該是他嗎?” 賭博,溜冰,吸大.麻,還有暴力與濫交。 這樣的人除了死,還能有什么好歸宿。 甚至連死都是浪費了公墓的名額。 第一次的。 阿呆心里浮現出這些惡毒的想法。 她從未如此的討厭一個人。 Michael是第一個。 dy起先是沉默。 后來她抬眼,看見滿眼委屈與憤恨的阿呆。 沒了往日的怯懦。 反倒是眉眼間多了幾分颯利。 “別哭,”她啞著嗓子安慰她。 “不單單是為了Michael?!?/br> 這是其一。 而陳麒近日以來的糾纏讓她覺得喘不過氣來。 不論她怎么冷臉相對,那個人總是這樣的纏上來。 跟甩不掉的粘皮糖一樣。 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她被媽咪掃地出門。 連皮rou的生意都做不成。 她本就一輩子無依無靠,像是沒有根的浮萍,零落成泥,四處飄蕩。 干的更是下等人的勾當。 卻唯獨遇上了這顆實心眼兒的呆子。 “因為陳麒?”阿呆似乎反應回來,“他喜歡你?” 阿呆下意識的覺得那就是喜歡。 dy卻揉了揉阿呆的眉眼。 喜歡。 這個字眼太奢侈了。 而她這條爛到泥地里的命,不值得。 更何況陳麒對她,本就不是這兩個字。 他只是想要奪取。 想要占取。 卻沒絲毫的真心。 dy告訴她:“平等的男女之間,才談喜歡與愛?!?/br> 他們的地位不平等。 只有獵物和狩獵之間的區別。 她受夠了被人cao縱和擺布。 她再也經不起另外一個人的折磨了。 因此離開,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種解脫。 阿呆有點明白了。 不是喜歡。 也不是愛。 頂多能叫的好聽點。 叫占有欲。 可是每個人對自己的東西都會有占有欲的啊。 對自己的玩偶,對自己的球鞋和衣服。 可是那些是東西。 不是對人。 因此。 陳麒不過是將dy當作一個物件,去侵占,去掠奪。 唯獨不是去愛。 以人對人的形式。 想清楚了這一點后。 阿呆還是忍不住的抱了最后一點少女夢般不切實際的幻想。 她虛虛摟著dy的腰身,靠近她,“你別走好不好?!?/br> dy是她唯一算得上“朋友”兩個字的存在。 她的人生經不起再一次這樣的離別。 dy忍不住的薅了薅她的頭發。 “傻子,”她說。 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第47章 Balenciaga 接下來的日子里,阿呆的日子過的很安靜。 每天美甲店還有家兩點一線。 有空了就跟著電視學英語,或者被拉去教會里聽一聽牧師的傳教。 心很平靜。 生活里遇到的各色人種也在慢慢幫阿呆提高聽力。 偶爾遇到美甲店的客人,還能和別人磕磕碰碰的說上幾句。 日子在慢慢的朝著阿呆期望的方向進行。 若不是趙柯突入其來的一通電話,阿呆都快忘了,周遡已經快要有一個多月沒有聯系她了。 一個多月。 已經夠多倫多從春天走到夏天。 也已經夠冬天的積雪徹底融化。 ada Goose都生了不止一胎的小雁了。 可是。 這么久的時間,唯獨不夠讓她忘了他。 阿呆是被趙柯一個電話叫來的。 電話里,趙柯讓她趕緊來,甚至語氣嚴肅的說讓她來給周遡收尸。 嚇得阿呆抓了桌子上的鑰匙錢包忙不迭的就來了。 哪知道一進門看到的,是躺在沙發上喝的爛醉如泥的周遡。 周遡將手搭在額頭上,臉頰泛著不自然的紅暈,身上沾染著酒氣,地上散著的,全是空酒瓶子。 有啤酒,有紅酒,還有高度的whisky和Gin。 桌子上還有喝Tequi而剩下的lime和tonic water。 遍地狼藉。 更可怕的是,周遡他渾身guntang。 阿呆靠近他。 發現他唇間呢喃著一些酒話。 她聽不清。 趙柯見阿呆來了,總算是松了口氣,“這兒交給你了,你就在這兒陪著他?!?/br> “媽咪那兒你打個電話去請假,工資我三倍付你,你這幾天就留這兒陪著他?!?/br> 說著便從錢包里數出一沓子錢扔在桌子上當做預付。 阿呆問他:“他這是怎么了?” 雖然平日里周遡煙抽的很兇,但是阿呆知道周遡并不酗酒,可是現在地上躺著的酒瓶,啤的白的紅的,混在一塊兒。 怕是有十多二十來個。 這分明是不要命的喝法。 趙柯看了眼面前半跪在周遡面前的阿呆,他思索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今天是他弟的忌日?!?/br> “每年到這個時候他總要瘋一回?!?/br> 前些年他頂多把自己喝到吐,但是今年估計是陳生來了,舊事被重提,喝的更狠了。 外加上生了病,才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本來趙柯是打算叫Naomi來的,他沒她電話,在周遡手機上翻了半天,最后居然看見了一個神奇的備注。 安眠藥。 這三個字極大的勾起了趙柯的興致,要知道,和周遡做弟兄這么多年,他失眠的事情趙柯比誰都清楚。 而周遡居然給這位阿呆小姐備注了這三個字,不得不讓趙柯心里多琢磨了一番。 他想了想,最后決定給這位安眠藥小姐撥去了電話。 聽見趙柯的話后,阿呆難免愣了幾秒,今天是周遡弟弟的忌日,這事兒她竟根本不知道。 不過周遡也從未在她面前多說什么。 雖然阿呆心里已經有了些揣測。 “他弟弟是怎么……” 阿呆想問幾句,卻被趙柯止住了話頭,“遡哥要想說,自然會告訴你?!?/br> 趙柯在嘴邊做了個拉鏈的動作。 從他口中套話,他還想多活一陣。 阿呆點了點頭,便緘默其口不再多說。 不過趙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斟酌了半天,才開口道:“遡哥他……有些神經上的病癥,有時候會看見聽見一些不存在的東西,這是他家的家族遺傳?!?/br> “因為這個經常弄得他沒法睡?!壁w柯覺得有必要先和她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