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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殿下對我這般好,那我也不能讓殿下失望,不若今夜殿下就留在這兒吧!” 祁毓惡寒的抖了抖身子,是他輸了。 他轉眼看向姜嬈,“ 樂安縣主可看著呢,孤可不是挑撥離間,縣主如此佳人,還是盡量重新找一個郎君吧?!?/br> 晏安眉峰微挑,臉不紅心不跳的自夸道:“ 表妹眼光高著呢,除了我,表妹看不上其他人?!?/br> 祁毓:...... 姜嬈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可以看出來,二表哥與太子的交情匪淺,在太子面前,二表哥不是如面對外人那般溫潤的冷漠和疏離。 晏安這幾日在府上養傷,他打著受傷的借口,時不時的讓姜嬈陪在他身旁,美名其曰讓姜嬈陪著他看書,實則趁機動起了手腳,郎君清冽的氣息縈繞在姜嬈身旁,溫熱的唇漸漸貼上她的面,惹得姜嬈每次面紅耳赤的。 姜嬈受封縣主和她遭遇殺手的事情,一道寫信通過驛站傳回了南陽。 莊子里,姜綰正在與裴柯在院子里閑話,這段時日裴柯在莊子里養傷,他腹部受傷嚴重不能輕易動彈,平日姜綰常去陪他說話,充當一個說書先生給他解悶。 最近兩日裴柯的傷勢好轉許多,可以輕微的走動,于是裴柯和姜綰常在院子里,女郎蕩著秋千,如云的烏發隨風飄揚,好像很快活的、努力綻放的春花,嬌嫩欲滴、惹人憐惜;郎君依在椅背上,輪廓深邃,日光熠熠生輝打在他面上,消去了他身上的冷峻。 兩人曬著太陽,喝著清茶,談天說地。 一般是女郎在說,裴柯在聽,有姜綰在他身旁,聽著女郎軟綿綿的聲音,裴柯從不曾覺得悶煩,嘴角揚起了他自己都沒發覺的笑意。 自從遇到姜綰,他好像比以往多了許多笑意。 侍女落水拿著書信走過來,“小姐,大小姐給您的信?!?/br> 一看是姜嬈的來信,姜綰雙眸亮晶晶的,每次收到姜綰的信她都很開心。 她匆匆拆開信封,梨渦里噙著蜜一般的笑,“ 大jiejie獲封縣主了,太棒了,以后jiejie就是縣主?!?/br> 看著姜綰如雪面上的笑意,裴柯深邃的雙眸也不由得含著笑。 姜綰接著看又下去,待看到姜嬈遇到殺手的時候,她眉眼間的笑意收斂,櫻唇抿成一條線,有些掩飾不住的擔憂。 一直不著痕跡注視她神情的裴柯,看著她換了副神情,長睫眨了眨,終是忍不住出聲問道:“怎么了,為何不開心?” 姜綰嘆口氣,“jiejie在開封遇到了殺手,有人暗中買.兇,想要謀害jiejie。幸虧jiejie急中生智,拖延了時間,二表哥也及時趕過去救了jiejie,jiejie這才逃過一劫?!?/br> 裴柯注視著她,頓了頓,低沉的聲音響起,出聲安慰,“ 無事便好,你也別太憂心?!?/br> 話音落下,裴柯突然一怔,他突然意識到,他好像過分關注著姜綰的一顰一笑。 第59章第 59 章 日光灑在姜綰的身上, 她的長發如云,柔順的搭在細肩,在日光的沐浴下泛著燦燦的光,恍若流光溢彩的綢緞。 女郎眉眼如畫, 鴉青的細睫好像一把小扇子, 潤秀的氣質又似溪畔的蘭花,花姿婀娜,靈動沁人的幽香不濃烈,卻無處不在, 余香裊裊,讓人無法忽視。 望著這樣的姜綰, 裴柯握盞的掌不由得收緊,將眸光從姜綰身上移過去。 他一直都是獨來獨往, 身上背負的任務太多。 可在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面前的女郎含笑, 他也會心中歡喜許多;面前的女郎蹙眉, 他會忍不住想要逗她歡快起來。 在莊子上待了近半個月, 朝夕與他相處在一起的,只有姜綰一人, 在不知不覺中, 姜綰似無痕的碧水, 已然融進他的生活之中。 裴柯的目光又移到姜綰面上, 這樣的女郎, 與他不過是萍水相逢,她是侯府小姐,出身高貴,日后應該在南陽城找一個家世相當的郎君,閑適安穩的度日。 而他養好傷后,便會繼續去完成身上肩負的任務。 他與她的交集,只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內,只在這個偏僻寧靜的莊子里,似浮萍般散去,此外,再無其它。 感受到裴柯的視線,姜綰將信放進信封里,她并不知裴柯心中所想,軟糯的道:“好想jiejie快點回來啊,我與jiejie已經四個多月沒有見過面了。有人謀.害jiejie,希望早日找到背后之人,也希望jiejie不要再遇到這些危險,平平安安的,也不知jiejie在開封過的怎么樣?!?/br> 說著她短嘆一口氣,嘴角垂下去,“jiejie與二表哥定了親,日后都要留在開封城,我與jiejie相距這么遠,見一面都不方便?!?/br> 姜綰單手托腮望著裴柯,水盈盈的眸子中有些好奇,“裴大哥,你說,開封城是什么樣子的???” 裴柯的視線落在女郎身上,“ 開封,看上去金碧輝煌,每個世家郎君、貴女都是光鮮亮麗的,可是,有些人私下里宛若渾濁的臟水,只要有權有勢,便可以為所欲為,將他人的生命踐踏在腳底。你jiejie遭人謀算,背后之人必定勢高權重?!?/br> 裴柯修長干凈的手指放在石桌上,握著的茶盞中,細嫩青翠的茶葉尖兒蕩起漣漪,打著漩兒游來游去,“不過你也無需太過憂愁,你jiejie是侯府小姐,如今又是陛下親自封賞的縣主,你外祖家晏氏,在開封亦是頗有威望。誰想要拿捏你jiejie,總要好好掂量一下才行?!?/br> 姜綰點點頭,松了一口氣,她眼波掃上裴柯的面,趁機問道:“裴大哥,你對開封這般了解,你是開封人士嗎?” 裴柯默了片刻,養傷的這一段時間里,姜綰從不曾問他任何私密的問題,也不曾向他打探家住何處、如何謀生、因何受傷。 哪怕對他一無所知,姜綰還是不曾對他有什么防備之心,總是笑吟吟的叫他一聲裴大哥。 他薄唇吐出一個字,“是?!?/br> “那你何時回到開封?” 裴柯回道:“ 養好傷后,我便與同伴一起離去?!?/br> 姜綰倏地心中一沉,原來裴大哥是開封人,不會長久的留在南陽。 姜綰咬著唇,繼續試探著問道,“那,裴大哥,你家中可還有其他人?” 說完這話,她的兩頰唰的一下染上紅暈,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