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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外面罩著深藍色的西式背心,下面是同色西褲,更顯出了他身材的修長挺拔,只是略略偏瘦。他的領帶已經取下,襯衫上最上面的一粒紐扣也解了開來,顯得隨性輕松,整個人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味道。戴曦貪婪地看著他,直到他與那女孩子笑著說“謝謝”和“再見”,隨即進房,關上門之後,他才靠住了墻,閉上眼,微微顫抖著,無聲地嘆了口氣。他知道,如果再呆下去,他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自心底深處激涌而來的欲望,跑去敲那扇房門。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他步履輕捷地走過鋪著地毯的走廓,無聲地進了電梯,走出酒店大門。回到家時,兩家人都已吃過了晚飯。戴先胤和解衍夫婦繼續去棋牌室打橋牌,解思與戴錦、戴倫在地下室打司諾克。非常寬大的客廳里是明天訂婚儀式的主場,已基本布置完畢,到處是花團錦簇,流淌著喜氣洋洋的氣氛。戴曦在餐廳里坐下,等著工人把他要的晚餐端出來。他看著窗外安靜的夜色,心里想的卻是,那個獨自呆在酒店里,正在生病的人吃了飯沒有?戴氏千金的訂婚儀式十分熱鬧而低調。戴錦和解思的同學和教授都接到了邀請,在當天下午齊齊趕來。戴氏財團在北美的合作夥伴也都前來捧場,順便與戴曦商討一下公事。不過,聞風而來想要采訪的媒體卻全被擋在了門外,他們被明確告知:“這是私人聚會,不歡迎采訪?!?/br>相形之下,解家這邊卻沒有任何親友能來參加。解意笑著安慰父母:“訂婚倒不要緊,反正小思結婚是在上海,到時候我們也可以大辦一下,我把我的同學朋友全都通知到,讓他們來為我們充充場面?!?/br>解衍與盧蕓本就性情灑脫,聞言不由得大笑,心中并無芥蒂,顯得很是愉快。解衍因為最近幾年都在外資企業工作,因而英語比解意好得多。解思向他們介紹自己的教授和同學時,基本上都是解衍回答,解意很少講話。戴曦周旋在大批生意夥們中,只偶爾偷空看解意一眼。他昨晚吃完飯後,就回房工作,在網上看資料,又與正是白天的新加坡和中國大陸的一些朋友、合作夥伴通了幾十通電話,直忙到後半夜才睡去。等他早上醒來時,解意已經到了別墅,并換上了昨天從紐黑文隨車帶來的禮服。在熱鬧喧嘩的背景中,他卻顯得十分安靜,讓戴曦心動不已。等到下午4點,訂婚儀式正式開始。小型室內樂團停止了奏樂,上去主持的司儀居然是禮服穿得規規矩矩的戴倫。他笑嘻嘻地亦莊亦諧,主持得倒也有板有眼。先是雙方的父親講話,然後是他們共同的教授中年齡最長的學者講話,然後穿著黑色禮服的解思和身著白色曳地長裙的戴錦上臺,互相交換了戒指,便是切蛋糕,開香檳,眾人鼓掌歡呼,當中還夾雜著幾聲歡樂的口哨。解思和戴錦都是理智而獨立的年輕人,將來更是要做專業人士,因而選的戒指只是普通的白金所制,造型秀氣典雅,一點也不夸張。二人站在那里,無論外型還是氣質都是珠聯璧合,仿若金童玉女的真實寫照。解衍和盧蕓看著兒子媳婦,心里都是十分歡喜。解意瞧著父母和弟弟、弟妹的笑臉,卻是百感交集。晚餐是自助餐的形式,食物十分豐富,中式西式皆有,大家各自端著盤子挑選自己喜愛的食物,邊吃邊悠閑地談笑,氣氛非常熱烈。解意略吃了幾口蛋糕,便放下碟子,悄悄地上了樓梯。他仍在發燒,一點胃口也沒有,只覺得頭很暈,有些支撐不住,便去找到第一晚安排他住的客房,脫下外套,倒在床上便昏昏睡去。戴曦與波士頓一家著名投資公司的老板談完公事後,從沙發上笑著起身,掃了一下人群,卻沒看到那個沈穩的身影。他怔了怔,不動聲色地逡巡在人群中,不時與過來打招呼的人寒暄幾句,眼光卻一直在四處打量。然而,那個人確實是不見了。他略有些失落,隨即悄悄找到管家,輕聲問道:“你看到安迪的哥哥了嗎?我找他有事商量?!?/br>管家略一思忖,便說:“我剛才好像看他上樓了,或許是在客房休息吧,要不然就是在洗手間?!?/br>戴曦點了點頭,也趁人不備,溜上樓去。一間一間客房地推開,終於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解意。他輕手輕腳地關上門,走近前去。解意已經睡著了。屋里的光線十分黯淡,卻足以讓戴曦看清他安靜的容顏。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神情復雜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控制不住地想去觸摸他,卻又為這個念頭震驚恐慌。掙扎了半晌,他說服自己,得看他是不是仍在發燒,以免出問題,這才伸出手去,輕輕地放到他的額頭上。熱度仍然很高,他的心抽動了一下。這時,解意睜開了眼睛。他趕緊將手收回。片刻之後,解意才真正地清醒??粗驹诖睬暗娜?,他支撐著坐了起來。戴曦輕聲道:“你躺著吧,不用客氣?!?/br>解意略一猶豫,便靠在了床頭,卻沒說話。戴曦拉過椅子來,坐到床邊,溫和地說:“你病得很厲害,為什麼不去看醫生?”“感冒而已?!苯庖獾氐??!拔矣兴?,已經吃了?!?/br>戴曦不以為然:“你們中國人總是喜歡自己亂吃藥?!?/br>解意臉色一變,似是想反唇相譏,最後卻忍了下來,只是冷淡地說:“這只是我個人的惡習,不代表所有的中國人?!?/br>戴曦立刻意識到自己那句話有些不妥,卻又不愿意再解釋。屋里一時沈默下來。過了一會兒,仍然顯得很困倦的解意溫和地道:“戴先生找我有事嗎?”戴曦斟酌了一下,才道:“昨天夜里,我設法聯絡了中國大陸的一些合作夥伴,向他們提到了你的事情……你別誤會,我只是想看看事件背後有什麼背景,能不能幫你。不過,讓人難以置信的是,他們都語焉不詳,只是讓我不要沾邊,不要牽扯進去。這倒讓我不明白了。你這個事似乎不是單純的經濟糾紛,是有人故意在針對你。你到底惹著誰了?”解意沒想到他會為自己做這些事,不免有些錯愕??粗瓦捅迫说脑儐栄凵?,他想了想,微笑地道:“政治?!?/br>戴曦一怔,頓時明白了:“你怎麼會?你不是個普通的私營公司老板嗎?而且規模也不大。跟政治有什麼瓜葛?”解意仍然微笑著,輕聲說:“是啊,我不過是個小老板,結果一不小心便身在局中。我現在的處境就像一枚過河的卒子,對方要圍剿我,而這一方也不能把我收回去,因為那就破壞了游戲規則。過河的卒子起到的作用要麼是與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