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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未抬起,就讓她再哭一會兒吧,她早就想這般抱著嚴子墨好好地哭上一場,在馬車里,林子里,甚至是黑衣人揪著她頭發威脅她時,她都有這樣想過。 黑衣人堪堪落刀的那一刻,她心里所想的,竟是那日除夕夜,嚴子墨喚了她一聲,目若燦星。他似是說了句什么,可爆竹太響太噪,她聽不真切。 那時候她想,如若自己能再見到嚴子墨,她一定要好好問問,那日他說了什么。 “謝謝你,還是趕來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唐詩:聽說讀者想看我們蒸包子耶! 嚴子墨:讀者為大,乖,好詩兒,把眼睛閉上,我們聽讀者的。 作者:強行蒸! 第40章 唐詩抱得愈發地緊, 知曉唐詩是還未從驚嚇中緩過來,嚴子墨努力放松緊繃的身子,手下還不忘拍著唐詩的后背安撫她的情緒。 唐詩一股腦兒地在嚴子墨血腥味十足的衣襟上蹭了他滿襟的眼淚鼻涕, 這才紅腫著眼睛徐徐從嚴子墨寬厚踏實的懷抱里露出個發型凌亂的小腦袋來。 淚痕猶在, 唐詩一早抹的粉在淚水的洗刷下一道道地掛在臉上, 格外觸目驚心, 還有些許的滑稽。 唐詩勉強止住抽泣,仰了頭滿臉委屈地看著嚴子墨, 問了句她現下最關心的問題。 “相公,我們現在怎么辦呀?” 話音未落,一個飽滿又響亮的嗝聲便緊接而來,嚴子墨原也蹙了眉在想這一事,可唐詩的一個嗝真是把他打得一點思緒都沒有。 唐詩遂急忙咳嗽幾聲企圖掩蓋, 不成想又是一個嗝打了出來,唐詩整個人還隨著這個嗝踉蹌了一下, 險些歪倒倒在草叢里。 “娘子小心?!?/br> 嚴子墨手疾眼快地扶穩了唐詩,掌心溫潤的溫度在這涼夜給唐詩帶來一絲溫度,但她卻覺得哭過的臉才是更加燒得慌。 嚴子墨話里帶了一絲笑,唇角勾起一個微笑的弧度, 似是怕唐詩難堪, 已經在盡量保持嚴肅。 “林地不比平地,小心些?!?/br> 唐詩低低地“嗯”了聲,緊緊抿著唇,生怕再一個嗝跑出來嚇退了嚴子墨。 冷靜下來后, 唐詩才想起那兩個黑衣人所說的話, 隨即連忙問道:“那娘和萍兒她們……” 嚴子墨眸子一暗,多了些無能為力的意味:“娘子無需掛念, 娘和萍兒現下應該入了京城界內,會有人保護的?!?/br> “那便好?!碧圃娛媪丝跉?,一直不上不下的心也可算是落下了。 若不是她想了這么一出非要來京城外的古寺找什么大師,給了嚴子墨的對家可乘之機,他們一行人也不是落得狼狽如此,小命更是差點不保。惡婆婆要是真因此出了事,她再怎么后悔自責也是于事無補。 忽又想到那倆人的對話,以及最后關鍵時刻一個黑衣人說話的那個主子,唐詩看了嚴子墨一眼,糾結著該不該告訴他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者。 “相公,才剛我潛在此處偶然聽得那兩人說,他們上面的主子是……” “是尚書可對?”嚴子墨極其自然地接過話,看上去毫無驚訝之色,倒是給唐詩來了個措手不及。 “相公你都知道?”唐詩的話里是帶了幾分怒氣的。 你都知道是誰看你不順眼了你就不知道多加防備一點?對我一個無辜弱小還純良的小姑娘防得比家賊都嚴,在外就是這么拿她性命開玩笑的? 她剛剛,差一點就真死了好嗎! 嚴子墨瞧了唐詩一眼,沒再移開:“人是尚書指使的不假,但這背后也有別人的勢力?!?/br> 唐詩聽糊涂了,現在這個世界的走向已經越發地偏離這本書的原劇情,見嚴子墨不是很想透漏,唐詩也就不再多問。 *** 不知道已經是什么時辰了,月盤高掛于空,繁星點點,林子里靜極了,除了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幾聲吼叫。 雖已入春,早晚的寒氣仍是冰冷刺骨。夜幕悄悄降臨,圓月如約而至,白日里的熱浪早已退去,極北嚴寒的霸道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這里算是林子的一角了,嚴子墨背了唐詩不知走了多遠才找到這么一處完全的地方。唐詩的膝蓋早在黑衣人踩著她之時便磨破了,額頭也腫起一大大的包,剩下的部位大大小小的擦傷更是數不清楚,這一番罪真是受得不輕。 旁邊就是波光粼粼的小溪,嚴子墨找了幾片林中特有的大葉子盛了幾許清水,回來時就瞧見唐詩懨懨地靠在樹上,身子蜷成了一小團,時不時抽動一下,臉色比之前更加慘白無光。 他大步走過去扶起哆嗦著嘴唇身子不住發抖的唐詩,取了點清水蘸在唐詩干裂的唇上,唐詩的意識已經漸漸分散,下意識地靠著嚴子墨這個人體大暖爐貼過去。 “冷……”唐詩舔了舔唇,自喉嚨里發出來的聲音喑啞干澀,“好冷……” 嚴子墨貼近了去聽,而后眸子一轉暗道不好,這個情形……他一只手探向唐詩的額頭,果然,那額頭燙得都可以生火了,但是唐詩的兩只手卻冰如寒霜。 “娘子,醒醒?!眹雷幽⌒囊硪淼嘏牧伺奶圃妭劾劾鄣哪?,唐詩只顰起了兩條娥眉,嘴里不住地嚷著冷,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 來不及多想,嚴子墨脫了身上的外衣將唐詩緊緊裹起來,又伸手環住了唐詩仍在發抖的身子。嚴子墨抬頭看了眼天,怕是離天亮還有好幾個時辰。 唐詩她,還能堅持下去嗎? *** 嚴子墨撿了樹枝聚成一堆,俊朗的五官于微微跳躍的火焰之中混糊不清,縱是周圍寒氣逼人他還是坐得挺直,挺拔的背影看上去倒真有謫仙翩然之姿。 唐詩一小覺醒來的看見的便是這副場景,她微微一動,蓋到她脖頸處的寬長大衣便順勢落下,唐詩撿起來看了一眼,衣服上的血漬早已融進了墨色大衣里,那股子血腥味嗅得她作嘔。 胳膊腿還未完全伸展開,全身上下像被打碎重組一般的疼,一聲細微的呻*吟自唐詩朱唇而出。嚴子墨耳力極好,瞬間轉過身望著唐詩,欲言又止。 “我……我這是睡了多久?” 唐詩的嗓子已經啞得不成樣子,好在她精神還不錯,頭也不似之前那么暈。 嚴子墨自一旁的葉子上取了幾枚紅彤彤的果子遞到唐詩眼前,答道:“個把時辰而已,天都未亮?!?/br> 唐詩了然地點點頭,那果子瞧著艷麗,大概是還未到時節,入了口才曉得有多酸澀,好在汁水不少,確實解了嗓子眼的干澀,唐詩強忍著吃了一個,剩下的又推回給嚴子墨。 “相公也吃?!北M管她知曉嚴子墨肯定早就吃過了。 嚴子墨將果子放回到葉子上,一板一眼道:“你吃吧,這果子太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