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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了半顆便扔了?!?/br> 我又不是撿破爛的!你個渣渣! 唐詩心情復雜地瞧了嚴子墨好幾眼,看在某人終于開了竅還知道還要給她添衣的份上還是忍氣吞聲,不同他計較了。 看了眼周圍,唐詩能感覺出這處比之他們二人先前停留的那塊更加荒涼陰冷,唐詩咧著嘴挪到了離火堆更近的地方,熱氣撲面,唐詩微微放松了身子,汲取著火光的溫度。 嚴子墨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而后拿了另一片葉子上的一堆綠草葉,在唐詩不解的目光中送進了口中,還嚼得咯吱作響。 那果子……也沒酸到寧食草葉也不嘗紅果半點的地步啊,一大老爺們要不要這么矯情。 看了眼嚴子墨嘴邊宛如中了毒的詭異的青草色,唐詩朝著果子怒了努嘴道:“相公還是吃點果子吧?!?/br> 是她沒本領,不能照顧嚴子墨還得讓他只能撿點草葉子裹腹,她回去就寫話本撿垃圾養他! “過來?!?/br> 在唐詩又瞬間嫌棄的目光中嚴子墨竟吐出了那口一直在嘴里嚼著的草葉子,旋即唐詩揚了揚下巴,身子還在向她貼近。 唐詩后挪一步,仔細問道:“相公這是要做什么?” 自從倆人安全后,嚴子墨又恢復了他一貫的言簡意賅的作風,薄唇一張一合輕輕吐出兩個字。 “上藥?!?/br> “這個……是藥啊?!碧圃姴淮_定地指了指嚴子墨手掌心里的那一團綠,心情難以言表。 嚴子墨嚼完了再把著玩意兒敷到她臉上,這一過程怎么想怎么……惡心,她和嚴子墨雖說今天的身體接觸和情感流露有點多,可也不是這么個關系吧。 “你自己吃吧,”唐詩收回了視線,一時說禿嚕了嘴,又忙補救道,“那個,相公身上也受了不少傷,我來給相公敷藥吧?!?/br> 嚴子墨右手一抬,唐詩就撲了個空,這動作一大身上的骨頭縫都跟著疼,嚴子墨正經道:“這藥藥勁大,但見效快,我身上的傷不礙事,娘子就別推辭了?!?/br> “那……那你輕點?”既然這樣唐詩也不好再不給嚴子墨面子。 嚴子墨沒有作聲,手下的力道卻是一輕再輕,唐詩瞧著這人弧度好看的下巴,五官搭配在一起就既耐看又英氣的臉,心里那一點別扭也丟在了腦后去。 “相公?!?/br> 嚴子墨停下了動作,問道:“可是為夫弄疼你了?” 唐詩搖頭,輕聲道:“不,是妾身有一事想問來著?!?/br> “嗯,你說?!?/br> 月明星繁,遠處的幾聲蟲鳴吱吱呀呀聽不真切,若非現下倆人情形凄慘,還真有些世外桃源的靜謐安詳。 那人好看的眉眼專注地瞧著她的額頭,鬼使神差的,唐詩突地伸手握住了嚴子墨纖長卻并不細膩的掌上。嚴子墨一愣,手上的草藥撒了一片。 “那日除夕夜,你我二人立在門前看煙花,相公你對妾身說了句什么,可還記得?” 唐詩也不管那人是不是責備自己過于孟浪大膽,她只是害怕,這次不問,以后若是沒有機會了該怎么辦 嚴子墨沒有料到唐詩竟是為了這一事,他蹙了眉沉思,唐詩期待的小臉眼也不轉地盯著他,回想片刻,嚴子墨淡淡道:“忘了?!?/br> 忘了? 去你妹的! 作者有話要說: 唐詩:相公好慘,我要撿垃圾養他! 嚴子墨:娘子真懂事,我就是垃圾,快把我撿走吧。 第41章 算了吧, 你將原主一箭穿心前可是將特意原主這幾年來嫁入府里后的所有荒yin事都細數了一邊才冷眼射死了原主的,你現在竟然敢說你忘了? 這誰能信? 唐詩哪里會信,當下便握住嚴子墨大掌的手微微用力搖著, 生氣道:“相公可莫要戲弄我了?!?/br> “不是戲弄, 為夫我, 真的忘了而已?!眹雷幽凵耖W爍, 避開了唐詩追著他打趣的目光,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 “其實那日, 我有話對相公你說來著,很重要的話?!眹雷幽@人太沒勁,唐詩甩開了嚴子墨的手,興趣缺缺地道,“但我現在也記不起來了?!?/br> 哼, 生氣氣,哄不好的那種! 唐詩不再看嚴子墨, 轉而捂著自己額上敷好的草藥,這野外的草藥藥勁兒就是大,這才敷在傷口上沒多久唐詩就覺一股涼意拂過,隨后便是沙沙的疼。而剛才那堆草藥早被嚴子墨不小心掃落到了地上, 徹底用不了了, 嚴子墨無奈,略帶責備的目光輕輕掃過唐詩,還是選擇伸出手幫唐詩壓著。 嚴子墨手指也透著溫熱,輕輕按壓在唐詩額上竟是意外的舒適, 唐詩微微掙開, 嫵媚多情的一雙眼若有似無地勾著嚴子墨,開了口是比水還柔的聲音:“相公, 你到底說不說???” 反正你不說,我也不說,看誰能耗下去。 嚴子墨臉色轉陰,低低地“嘖”了一聲,看著因唐詩突然半坐起而掉落在地的草藥,眼里的心疼一點不加掩飾。 這草藥是藥勁兒大效果好不假,但是這物入口卻極苦極澀,為一般人所不能忍,這么點草藥就是他也得皺著眉強忍著才能嚼出來這么一口,而唐詩竟然這么輕而易舉地就浪費掉了,這讓他怎么能不心疼。 領教了唐詩不好糊弄,嚴子墨心下一陣嘆息,徹底投降認輸:“也沒什么好值得想的,就是......想祝你新年快樂罷了?!?/br> 嚴子墨又伸了手按向唐詩額頭上為數不多的還貼在上面的草藥,聲音柔柔道:“娘子你怎么就那么多好奇?” “當真?”唐詩不信,后退了身子懷疑地看著嚴子墨,似是想自嚴子墨的臉上查出些蛛絲馬跡。 就憑那個時候她和嚴子墨還不遠不近的關系,嚴子墨能說出這么溫馨的話,她還是有點不信的。但也不可否認,她其實期待的,也不過是他的一句“新年快樂”。 嚴子墨臉上只坦坦蕩蕩地寫了“坦蕩”兩個大字。 “妾身信了就是?!碧圃娮旖钳偪裆蠐P。 唐詩嬌俏一笑,月色下唐詩的眸子里滿滿地映了嚴子墨好看的眉眼,像是能吸人攝魂的深淵,嚴子墨微微移開眼,勾唇笑道:“那娘子呢?娘子那日想對為夫說的話,又是什么?” “忘了?!碧圃姼翘故?。 嚴子墨斂了笑,目漏疑竇:“當真?” “就是忘了!當真!”唐詩轉了腦袋不再看嚴子墨。 嚴子墨搖頭:“禮尚往來,來而不往,非禮也【引1】。娘子這般,可不好?!?/br> “滿嘴的大道理,可惜了,妾身聽不懂?!?/br> “哎!你這人怎么能彈人腦門呢,我還有傷呢!” “你快讓我彈回來!” 圓月漸隱,繁星亦散,突如其來的一陣風刮開了層層黑云,攜著樹下二人的嬉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