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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眉梢卻是最準確的答案?!斑@是樓澈的吩咐,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發現了,防守這一類的任務實在不適合我,所以我決定換一種方式?!?/br>換一種方式?換成什么?戚良死死盯著對方。突然,極度的驚嚇讓這位左部副隊長瞳孔都明顯的收縮了一下——糟了!到目前為止,雷哲鳴還沒有妖獸化!第101章第101章—生死抉擇冰雪有味道嗎?如果把這個問題放到某一本文藝中,筆墨娟秀的作者一定會回答——有的,冰雪有一種冷香,帶著行至末路的悲涼。但事實上冰雪不過是改變了形態的水而已,除了冰冷之外,一無所有。所以,此時此刻彌漫在山間的焦糊的臭味顯得是那么突兀與不協調。當初樓澈既然選擇此地作為組織的總部,最大的原因便是因為這里人煙罕至??墒?,就在這遼闊空寂的雪山山坡上,竟然彌漫著一股rou類被烤糊的味道,簡直像是一夜之間冒出了許多無照的燒烤攤販,而且這些攤主的技術還差到極點,將手中的食材都烤成了一堆焦炭。當然了,無照燒烤攤是不存在的,燒焦的東西也實在不怎么好形容,黑乎乎的一團又一團的灰燼,從外輪廓依稀可以看出人類的模樣。不久之前還熱火朝天進行著的對戰,此時竟然已經銷聲匿跡。若是有人看了白雪襯托出來的人形黑灰,只怕一邊忍不住嘔吐,一邊開始懷疑,難道這些灰燼的前身就是實力超群不可一世的妖委會白衣部隊?黑灰排布的方式有些凌亂,大致可以看出“它們”排成了一個密實的圓環。如果這些真的是左部成員,那么他們之前肯定布下了十分完備的包圍圈。那么,包圍圈的正中呢?巨大的凹坑。若是經過丈量,一定會發現這個巨坑的深度已超過五米,直徑更是在二十米之上。但是坑底并沒有顯現出山體本身的狀態,可想而知此地積雪厚到什么程度。難怪舉世聞名的J城滑雪場就建在附近。如此大的一個巨坑,之前肯定是不存在的。不管是什么力量造成這個巨大的變化,都極端駭人。計算一下,如此大體積的積雪將有著怎樣的質量?哪怕使用大型機械來開工,也算得上是一個不小的工程。更何況沿著坑壁還有某種很難形容的紋理。見過沙漠的人都知道,堆積的沙丘之上會不滿波浪一般的紋路,那是風力經年累月作用的結果。但是,眼前積雪之上的顯然不是。首先,這種奇怪的紋理并不像沙漠波紋一般遍布的那般均勻,它呈現出發射狀的線條,爬上了坑壁,并且威力不減的繼續往外延伸。其次與沙漠不同的便是紋理本身的形狀,并不具備柔和的曲線美,它充滿了尖銳的折線,對了,簡直像是閃電一般。倘若真是電力,倒是可以解釋那些白衣部隊的隊員為何會變成人形的灰燼。可是,將“電力”平放在雪地上,不僅改變了地貌,而且還成為了殺人的終極武器。如此玄幻的事,可能嗎?巨坑的正中心四仰八叉的平躺著一個人,赫然正是雷哲鳴。他的那件T恤終于飛灰湮滅,半點兒渣都沒能剩下,就連他的褲子都缺失了大半的褲腿,剩下的部分比泳褲也多不了什么料子。然而,比起服裝的殘破,最可怕的還是他身體本身的狀態。全身皮膚龜裂,不僅手足胸膛,臉孔都沒能幸免于難。大部分肌膚呈現灰白色,龜裂的紋理則現出有些耀目的紅,血液偏暗,絕不會是這個顏色,他渾身遍布的紅紋簡直與火焰一模一樣。如果說上面那些白衣部隊隊員的遺骸如同碳灰,那么雷哲鳴就是一顆燒的正紅的煤炭。雷哲鳴沒法移動,連動一動手指頭都做不到。他只能干巴巴的仰望著天穹,大雪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停了,陡然放晴的天空湛藍一片,看起來格外虛假。天氣的變化惹的他幾乎要破口大罵——他還指望下點雪來給自己降降溫呢,這老天爺怎么如此見死不救?背部接觸到雪地,涼的透骨,對比之下越發襯的他胸膛火燒火燎,要命的是他竟然無法翻身。有一句話用來形容他此刻的狀態簡直再貼切不過——一面生,一面煎糊了的烙餅。“咯吱”、“咯吱”,一連串逐漸接近這里的腳步聲。在雪地里行走的確很難不發出聲音,像白衣部隊那種利用環境到了極致,竟能在風雪中隱身的手段實在稱得上高大上。雷哲鳴憑著感覺判斷,來人應該并非白衣部隊中一員,盡管他們也是了不起的敵人,但為了發動方才的攻擊,他都已經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敵人的傷亡肯定是無比慘烈的,即使還有生還者,想必也不可能全須全尾安然無恙。雷哲鳴另外還有一個判斷依據,倘若來的真是左部隊員,肯定會躡手躡腳,直接用偷襲結果他的小命??墒沁@個人反而故意放重了腳步,如同在昭告自己的到來一般。這位與環境格格不入,與場合格格不入,與周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的客人一步一步的接近巨坑,腳印在他身后形成一條直線,由此證明他的目標是如此明確。他身著一套灰藍色的滑雪衫,看起來就像是前面滑雪場迷路的客人。然而他卻將帽子嚴嚴實實的罩下來,拉鏈也拉到了最上端,如此一來,整張面孔留在外面的就只有一個算得上十分挺拔的鼻梁,當真是怪異無比的裝扮。來客走到巨坑邊上,稍微探頭往下眺望一眼,認為這個坑無論是現在下去還是待會兒上來都很麻煩,索性省卻了這個并不重要的步驟。他矮下身子,在坑邊坐了下來。陽光角度的緣故,來客坐下之后,他身上投射出的陰影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雷哲鳴的臉上。盡管他已經無法行動,卻努力轉動眼珠子,朝陰影的源頭看過去。本來這家伙就是粽子一般的打扮,在背光的條件下更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了。然而,雷哲鳴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他深深皺眉,而面部肌rou這么一動作,當即牽動那些龜裂的口子,滋味無限銷魂。“你呀,怎么敢用這一招?”來客忽然開口,帶著那么一股半真半假的惋惜?!爸绬??你快死了?!?/br>雷哲鳴翻了翻眼皮子,并不吭聲。哪怕是再懵懂的人,對于自己的死亡還是有幾分感知的。他的確命不久矣,但卻不是因為對方好似詛咒一般的判斷。來客仿佛不能理解,于是便問道,“樓澈對你而言就這么重要嗎?就因為他命令你死守,你竟然不惜為他做到這個地步?”原本不想說話,可現在卻是不得不說了,“這不是他的命令,是我的擅作主張?!卑檪€眉都顯得十分困難,更何況要開口說話?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