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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樓澈簡直無法想象,到底是怎樣的經歷能在短時間內將火煉這樣的一個人改變的如此徹底。樓澈發現自己手中還無意識的捏著一塊紫砂碎片,隨意的抬手一扔,將碎片扔進了那一堆狼藉之中,“?!钡拇囗懢拖袷乔脫粼谛募馍?。“我來告訴你妖獸滅族的真正理由——你說的很對,只是一場戰爭,的確不足以消滅龐大鼎盛的族群,妖獸的滅亡,在覆滅之戰開始之前便已經注定了?!?/br>————不久之前還被白衣部隊包圍,幾乎人滿為患的雪山山坡,此時此刻空曠的就像是只剩下雷哲鳴一個人一樣。雪還在下,風還在刮,獨特的地理環境之下,這樣糟糕的天氣簡直就是家常便飯,雷哲鳴并不在意,他只是低著頭審視自身的狀況。從白衣部隊動手開始,連帶算上雙方廢話的時間,還不到半個鐘頭,然而雷哲鳴的身上已經添了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傷口,小的那些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紅線,而大的口子卻已是皮rou翻卷,要多猙獰有多猙獰。不過處在冰天雪地的環境中,還是有幾分好處的,溫度降低了血液流動的速度,即使是最嚇人的那些口子,出血量也是極少。雷哲鳴判斷出渾身的傷暫時要不了自己的性命,于是暫且不去管它,如今讓他糟心的是這一身裝扮。樓澈曾經不止一次明說暗示的指出他穿衣實在欠缺品位,如今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本來材質還不差的一件T恤完全變成了波西米亞風格的鏤空裝,想想看,那只狐貍永遠是華服加身高貴冷艷的要命,這下子當真不知要被他嫌棄成什么樣。唉——雷哲鳴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而與此同時,他規避危險的本能也在警告自己——來了。當生物運動的速度到達極致,便會很輕易的在空氣中帶起一股氣流,放在當下,氣流影響了雪花飄落的軌跡,即使改變并不明顯,但還是逃不過雷哲鳴的一雙銳眼。他偏過頭,堪堪避過了破空而來的軍刺。鬢邊一縷頭發被削斷,飄飄蕩蕩的落在了地上。同時,還有血珠子浸出來,傷口的位置岌岌可危,正好是在耳后,無論是深一點,還是偏一點,雷哲鳴只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來為自己的T恤傷懷了。軍刺寒光一閃而過,但手持軍刺的攻擊者卻并沒有現身。原來這就是對方提醒他小心的真正理由——能夠將一身白色軍裝傳出隱形衣的效果,這支明面上看來隸屬妖委會,實際上游離于體系之外的特殊部隊,比雷哲鳴想象中的還要難纏。通過剛才那一擊,雷哲鳴難免有幾分晃神,這并不奇怪,他的頸動脈差一點就成了利刃下的犧牲品,此刻的他完全是在撿回一條命的狀態下,腦子發木實屬人之常情。白衣部隊等的就是這個空當。新一波的攻擊接踵而來,與之前的突刺形成了標準的無縫銜接。新的攻擊是復數的,分別來自雷哲鳴左右兩側,一道攻擊自下而上瞄準了他的心臟,而另一道則是自上而下盯上了他的腹部,不僅攻擊的部位都是要害,而且這不分先后的兩道銳芒還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十字線,徹底封死了雷哲鳴的全部退路。嘖嘖,光是配合的默契程度已經叫人嘆為觀止。怎么辦呢?雷哲鳴并非沒有任何辦法,只是這辦法實施起來有些慘烈罷了。不過再怎么慘烈,也比身上的要害處被人開兩個血洞來的要好。雷哲鳴連一秒鐘的考慮都沒有,身體已經率先做出了反應。他先是右側半步,敵人刺向他腹部的那一刀落了空。然而危機并沒有接觸,他的心臟還暴露在利刃之下。敵人從左右同時展開封鎖攻擊,原本就沒有給他留下什么閃避的空間,而且地面積雪無比濕滑,客觀條件也不允許雷哲鳴做出什么超出常理的動作。所以說嘛,雷哲鳴方才想出的辦法是慘烈的。利刃刺入了血rou,不是心臟,而是胳膊。雷哲鳴手中沒有盾牌,他唯一能夠調動的就是自己的四肢。再低的氣溫也無法控制此等血流量,伴著“噗呲”一聲,血花四濺,簡直像是乍然綻放的紅色花朵一般。雷哲鳴疼的齜牙咧嘴。要說寸也真是很寸,敵人那一刀竟然卡住了,根據位置來判斷,刀刃應該是陷入橈骨與尺骨之間的空隙,而且雷哲鳴本身肌rou密度驚人,兩相作用之下,對方竟然無法順利將刀子抽出來。雷哲鳴知道這是一個機會,平端著受傷的胳膊,而另一只手出手如電,就要去抓襲擊他的敵人。對方隱匿身形這一招的確很麻煩,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都處在被動挨打的局面中,也是時候抓住一個藏頭藏尾的家伙,好好的將其海扁一頓。但是雷哲鳴卻抓了一個空,軍刺還插-在他的胳膊上并沒有脫落,可是對方竟然當機立斷舍棄了兵器。事實上,大多數士兵都會被灌輸這樣一個理念——“到死都不能松開自己的武器”,是以雷哲鳴當真沒想到對方還有這種手段來金蟬脫殼。不舍棄武器這種觀念是對是錯姑且不論,但是在雷哲鳴看來,為了武器而賠上性命卻是大大的不值,他反而認為敵人當前的做法更加可取一些。不過,敵人聰明了,傻逼的角色就只有他來擔當。“真要命?!崩渍茗Q先是低低感慨一聲,隨即他揚起聲調,問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戚良,我們打多久了?”隱身于風雪之中的戚良結結實實的一呆,就算此刻雷哲鳴破口大罵,他都能夠接受??墒?,如今這算是什么問題?又不是拳擊比賽,難道還要計算時間和回合嗎?戚良弄不明白對方的意圖,肯定就只能答非所問,“雷先生,你贏不了的,還是讓開路吧?!?/br>雷哲鳴反唇相譏,“說起這個,你們不也同樣沒贏嗎?”戚良心頭一凜,忽然發現自己明白了什么。從剛才起,戚良就發現有什么地方很不對勁,很不協調。如今這種違和感終于有了解釋——對方沒有致命傷。盡管雷哲鳴的身體已經破破爛爛,傷口如同圍棋棋盤一般縱橫交錯,但是在那密密麻麻的傷口之中,竟然沒有一處是致命的!自己的人的確對這位支部長造成了接二連三的傷害,可是傷害也僅此為止。但凡是那些最凌厲的,足以致命的攻擊,都被這個男人巧妙的躲了過去。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巧合,但五次六次呢,七次八次……戚良無比驚悚,他腳下往前踏出幾步,不再是虛無縹緲刻意壓抑的腳步,他把步子放的很重,如此一來等于是顯形了。既然意識到自己之前所為都是無用功,以這位的當機立斷,當然不可能再繼續下去。“雷先生,你在拖延時間?”雷哲鳴并沒有正面回答,不過他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