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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說不出的guntang,眼前這個人懂他,懂的不是別人眼里的那個“廖吉祥”,就是他這個人,光溜溜赤條條,一個堪憐的生靈。他拼命咬著牙,屠鑰在窗外都看出來了,他是在忍淚,這時候謝一鷺又在懷里掏,一掏掏出一只小紙花,紅粗紙剪的,蝴蝶樣:“早上在街邊攤上買的?!?/br>他把蝴蝶別在廖吉祥鬢角上,掂起他的下巴,要端詳,廖吉祥很別扭,想找鏡子看看滑不滑稽,又覺得矯情,便用手虛掩著:“也不是姑娘孩子,買這些?!?/br>謝一鷺傻笑,手再一次伸到懷里,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紙花,笨拙地往頭發里插,然后晃著腦袋,獻寶地給廖吉祥看。廖吉祥讓他逗得直樂,一樂,眼睛就彎彎的,嘴巴也翹起來,有春芽般的生氣,謝一鷺的呼吸急起來,手慢慢往他衣裳下面摸,廖吉祥抖了一下,但沒拒絕,屠鑰親眼看著謝一鷺把他的下擺拽起來了。“只是晚上,”謝一鷺嗅著他的頭發絲,兩只紙做的紅蝴蝶顫巍巍湊在一起,“有些不夠了……”廖吉祥說了些什么,屠鑰沒聽見,只見謝一鷺的手在那對光裸的屁股蛋上捏,一捏一個紅手印,捏來捏去,整個臀部的皮rou都嫣紅了。就那么緊緊摟著,謝一鷺把他往床邊帶,手指蹭著他濕熱的嘴唇:“今天臉對臉???”廖吉祥沒說話。“那還是從后……”謝一鷺本想拿話挑逗他,誰想到廖吉祥突然抓住他的手指,一口含進嘴里,深深吮起來。屠鑰吃驚,也訕訕地替他倆害羞,直到聽見謝一鷺憨笑著說“沒事,不疼”,才猜想他大概是刻印劃傷了手,留了傷痕。“臉對著臉……”驀地,廖吉祥說,那么怯,那么輕,像一滴雨打在蜻蜓翅上,又像一朵花開在峭壁邊,綺麗著,動人心弦。謝一鷺托著屁股抱起他來,扛著放到床上,一上床,屠鑰就看不全了,只看見床沿上兩條左右掰開的細腿,謝一鷺在那之間急躁地脫衣裳,還沒脫完呢,就迫不及待地趴下去,埋頭在……真是看不得了!屠鑰慌張地吞一口唾沫,閉起眼睛,耳朵里,那位大珰在難耐地哼叫,夾著些不堪入耳的情話。這是貨真價實的交媾,屠鑰該即刻回去向鄭銑稟報,廖吉祥和謝一鷺背著他、背著全南京在偷情,夜夜于無聲處放蕩地茍合。“想尿嗎?”窗里謝一鷺問,到墻邊去端來尿盆,屠鑰沒聽清,也沒睜眼看,直到聽見廖吉祥緩之又緩、急之又急地說了一句:“……上來!”他難以置信地睜開眼,見謝一鷺已經脫了褲子,下身那根東西不知大出常人多少,這樣劍拔弩張的一條陽具,廖吉祥那個跛子怎么受得了?他目瞪口呆的時候,謝一鷺爬上了床,在那具服帖的身體上拱了又拱,就聽見廖吉祥發出苦苦壓抑的呻吟——他正在承受。屠鑰忽然有些恨謝一鷺,恨他的強人所難,又恨他的虛偽狡詐,之前在鄭銑家里,他遮遮掩掩地打聽山獺根,現在看他胯下,哪是用得著那種東西的人……屠鑰這時一轉念,難道真正要用的人是廖吉祥?難道……那個時候他倆已經好上了?廖吉祥的哼聲平穩下來,黏膩的鼻音絲一樣在床幃間繞,謝一鷺把他拱到床里,屠鑰只能看見一條雪白的細腿纏在謝一鷺腰上,腳趾頭尖尖勾著,拿柔軟的腳心往謝一鷺汗濕的皮膚上蹭。“想我怎么弄?”謝一鷺討人厭地問。廖吉祥居然答他:“就平時那樣……”然后屠鑰就聽到了無恥的床架搖晃聲,又急又快,其間夾著謝一鷺的粗喘,和廖吉祥越來越高的叫聲。他真的不避人,屠鑰尷尬,這么大聲,守院子的人一定夜夜聽得到,或許不是他不避,是真的按捺不住,畢竟謝一鷺那根東西太勇猛了。“春鋤,慢……慢點!”看來廖吉祥也嫌他勇猛,伸手到他胯骨上去推。謝一鷺就慢下來,一下是一下地往里勻著使勁,慢倒是慢了,廖吉祥卻叫得更厲害,沒多久就繃緊了大腿,開始劇烈痙攣。他哪來的快活?屠鑰好奇,也迷惑,還有些荒唐的遐想。“今天這么快?”謝一鷺好像也挺驚訝,拖著廖吉祥的腰把他往床沿上拽,腳伸到床下夠著尿盆,往兩人身下勾。廖吉祥羞憤地掐他的胳膊,嘴唇卻“嗯嗯啊啊”哆嗦個不停,顯然已是不足之態,沒等屠鑰反應過來,他突然綿綿地叫了一嗓子,抱著謝一鷺的膀子,渾身紅透了。“噓”地一響,從他們交合的地方,一縷細流淌下來,打在尿盆里,兩人腿上也是,隨著謝一鷺的拱動,淋淋漓漓地滴濺。屠鑰震驚地把住窗框,廖吉祥分明是失禁了!“你還行嗎?”謝一鷺問,從床上抓來現成的帕子給他擦腿,擦干凈了,又把人往床里抱,這時候廖吉祥迷得暈眩,“要不……”他懶洋洋地說,“我用手給你搓?”屠鑰心想,那色鬼才不會答應,誰知道謝一鷺竟然麻利地從他身上起來,用帕子把自己擦擦,挺著東西跪到他旁邊。廖吉祥就抓住了。屠鑰探著脖子也僅能看見一雙細長的白手,在一根嚇人的大陽具上,不大嫻熟地擼動。謝一鷺兩手包住那手,握住了前后用力,越挺越往前,像是要頂到廖吉祥臉上。“養春……”他小聲嘀咕,很躊躇的,“你像畫上那樣……行不?”他說的是春宮畫,屠鑰并不知道,只見床幃邊慢慢露出廖吉祥的半張臉,垂著眼眉,默默盯著手里的黑東西,盯著盯著,忽然張開嘴……屠鑰對許多事都沒有感覺了,他折磨過的那些人,妓院床上風sao的rou體,鐵柵后凄厲的哭喊,好久了,久得他以為自己都死掉了,而這一刻,當廖吉祥吐出紅舌頭,在謝一鷺的guitou上輕嘬,當他吃不進去又竭盡所能往里吃的時候,當他迷醉地望向謝一鷺的時候,屠鑰久違地捂住了下體,不光下體,連空蕩的胸膛也猛地一下活過來了。44謝一鷺到的時候,鄭銑正和幾個戲子嘻嘻哈哈,桌上擺著玩到一半的升官圖,圖上壓著一碗湯,屠鑰坐在一旁,見他到了,鋒利的目光掃過來。謝一鷺沒理他,到遠處坐下。鄭銑他們下流地嬉笑,大概是嘀咕著什么yin褻的事,謝一鷺板著臉,發覺屠鑰在看他,一看回去,屠鑰又轉開臉,好幾次了,叫人心煩。這時候鄭銑終于瞧見他,和煦地叫了一聲:“春鋤來啦?!?/br>謝一鷺不吱聲,鄭銑愣了一下,吊起眉來責備:“咱家給你好臉色了是吧?”他一說“咱家”,就是不大高興,謝一鷺卻不怕,直嗆上去:“金棠替人頂罪,至于往死里折磨嗎?”鄭銑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碗里的湯左右搖晃:“誰叫他愿意頂包!”他惡狠狠的,“這回不辦牢他,往后都他娘騎在咱家脖子上拉屎!”戲子們嚇得噤聲。他說的在理,金棠去屈尚書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