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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他甚至沒有躲。“養春!”直到謝一鷺抱著他的胯骨黏黏地蹭了一下,他才明白他們在做的是怎么一回事,可這時已經晚了,他深深陷在謝一鷺的臂彎里,隨著他狂亂的節奏反復顛動,當猜到屁股上是謝一鷺的什么時,他是那樣羞憤、那樣不敢置信,但控制不了,聲音像從胸腔里震出來,蹭一下就出一聲,嗯嗯啊啊地止不住。聲音雖小,之于謝一鷺卻仿佛是雷霆,像鞭子抽在身上,讓他挺得更快、撞得更猛:“養春,養春!”他絮絮地叫他的名字,“我混賬,我該死!”他這樣說了,廖吉祥便寬容他,咒罵的話舍不得出口:“那……那你停下!”“我停不了,”謝一鷺把自己的大東西在他渾圓的屁股上亂蹭,蹭得兩片白rou濕亮亮滑溜溜的,“你等我……等我弄出來!”廖吉祥整張臉漲得通紅,發冠松了,額發零落,汗涔涔黏在臉上:“什、什么出來?”謝一鷺沒法和他解釋,眼下的情形也容不得他解釋,手從腋下伸到廖吉祥胸前,順著衣領縫隙摸進去,掐住一側rutou,放浪地捏。“謝春鋤!”廖吉祥恨恨地吼,打著寒顫咬緊牙關,屁股rou可能是被蹭軟了,謝一鷺不知道怎么一使勁,居然誤打誤撞蹭進了他的屁股溝,兩個人同時叫了一聲,謝一鷺那血脈噴張的東西被潮濕的嫩rou一夾,毫無防備地xiele出來。這一下晃得大力,兩邊的多寶格搖了搖,“啪嚓”一聲,掉下一只大瓶,砸在地上像是碎了,即便這樣,外面仍然沒人過問。衣衫從里到外被汗水打濕,謝一鷺冷靜下來,看著自己干出的糊涂事——廖吉祥屁股上狼藉的全是他的東西,從微張的股縫里漫溢,黏濁地往下滴。“作孽!”謝一鷺驚慌,趕緊返身去桌上找帕子,找來了細細給廖吉祥擦,屁股縫里來回揩了幾遍,才訕訕退開。廖吉祥窩著脖子翻過身,手一直是抓著褲腰的,抓得太緊太久,指節都僵硬了,他看見謝一鷺把臟帕子疊了疊,竟然揣進懷里。謝一鷺轉回頭,他立刻移開視線,赧著臉,裝作沒看見,謝一鷺歉疚地指著地上的碎瓷片:“糟蹋了……”一起掉下來的還有一只檀木扇盒,里頭是把再普通不過的素紙扇,從甩開的一角看得出,題的應該是“魚水相逢日,風云際會時”幾個字。“你走?!绷渭榘蜒澴犹岷?,生氣地說。謝一鷺愧對他,不敢留了,灰溜溜地推門出去,關門、轉身、一抬頭,張彩、亦失哈和阿留都在那兒,并排站著,用一種怪異而憎惡地眼光瞪著他。敗露了!謝一鷺心下一驚,悶頭就走,經過他們身邊時,不知道是誰伸腳絆了他一把,跌得他兩手撲地,摔在那里。31謝一鷺眉骨上青了一大塊,坐在他的公署里,對面是喝著閑茶的屠鑰。“這是什么?”他捏著一份名單,上頭稀疏地掐著幾處指甲印。“督公選的人,”屠鑰放下杯,“年底到兵部,你多照顧一下?!?/br>謝一鷺看著那些小印,皺起眉頭,屠鑰笑了:“怎么,過去沒見過?”他向前傾身,低聲說,“督公不會寫字,你擔待吧?!?/br>深深淺淺的甲痕,像閨閣姑娘才干的事,謝一鷺的反感都寫在臉上:“那他怎么看的名冊?”“字認得幾個,不會寫,”屠鑰有意無意的,盯著他的眼睛說,“你以為他是廖吉祥啊?!?/br>他忽然提起那個人,謝一鷺心里一跳,笨拙地裝傻:“???”“我們督公是東衙門出身?!蓖黎€像是從他眼里讀出了什么,不著痕跡地轉了話題。東衙門……謝一鷺朝他靠過去:“鐘鼓司?”那是宦官演戲的地方,二十四衙門里最不入流,一輩子出不了頭,“那他怎么……”怎么會當上太監,又怎么會鎮守南京!屠鑰拍著大腿笑起來:“萬歲爺喜歡呀,”他說得理所當然,趁謝一鷺吃驚,別有深意地問,“沒人跟你說過?”謝一鷺傻傻地搖頭:“你是說萬歲爺……和他?”問到這兒,他住了口,記起廖吉祥有一次氣到極處似乎透過那么一點意思,現在想想,他當著自己的面沒說過鄭銑一句難聽話,這是他的君子做派。“宮里頭只要長得標致,沒幾個是干凈的?!蓖黎€煞有介事地丟出一句,謝一鷺聽了,想故作輕松地笑笑,卻笑不出來,“危言聳聽了吧?!?/br>“大珰們都管督公叫‘鄭小姐’,為什么,”屠鑰起身,抖了抖袍子,“窄袖戎裝誰最稱,鄭家小姐扈鑾來!”他人走了,話音卻留在這兒,弄得謝一鷺一整天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挨到下衙,他急著去玄真巷,剛走到馬府街,被人從后頭扼住脖子,拖到了僻靜處。沒等他反應過來,后腰上挨了一腳,他齜牙咧嘴要喊,又被捂著嘴摁倒,一個大家伙跨上來,重重坐在他身上,是亦失哈。“你個混蛋!”亦失哈扇了他一巴掌,謝一鷺掙扎,翻著眼睛往后瞟,捂他嘴的是啞巴阿留,“知道我們為什么來吧!”謝一鷺知道,所以怕,恐懼地看著他們。“誰給你的膽子,敢摘天上的星星!”亦失哈照著他的肚子,猛地就是一下,五臟六腑像是被打散了,先是疼,疼過,火辣辣地翻攪。“再敢找我們督公,”亦失哈拿粗壯的手指點著他的鼻子,“我讓你知道女真人是怎么豁牲口的!”他站起來,朝阿留比個手勢,阿留松了勁兒,他剛松,謝一鷺就不知死活地說:“我正要去呢,你現在就豁了我!”亦失哈愣了,詫異地和阿留對視一眼:“你還要不要臉,”他這話說得懊惱而無奈,“你干的什么臟事,自己不知道?”這件事,謝一鷺理虧,他目光閃爍,咕噥著說:“跟你們說你們也不懂,”有些話說出來要驚世駭俗,可不說,他又覺得對不起他為廖吉祥的這份心,“我和他……我們有情!”亦失哈和阿留張著嘴巴看他,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就是一個男人傾心一個女人,”謝一鷺給他們打比方,“我……我戀上他了!”“你說誰是女人!”亦失哈兜頭又給了他一巴掌。這一下沒把謝一鷺打怕,倒打出他的膽子來了:“我不管他是男是女,我就看上他這個人了,”話說到這兒,他干脆豁出去,“我是沒救了,你們看著辦吧!”“砰”地一響,不遠一處人家的后門被從里邊撞開,沖出來一個老者,網巾歪著,臉上褲上都是血,邊往這邊跑邊喊:“殺人了!”亦失哈和阿留習慣性地拔刀,同時把謝一鷺拽起來擋在身后,追著老者出來的是個黑漢子,舉著一把砍柴刀,看打扮,是干粗活的家奴。“怎么回事!”亦失哈吼了一嗓子,那奴仆看見他,慢慢停下來,轉身跑遠。老者喘著喘著,跑不動了,頹然跪倒在墻邊,揩一把臉上和著血的汗水,捶胸頓足:“家奴合起伙來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