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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卻早就做好了迎接的準備,也不知道身邊的內鬼是誰……一路跟著進了喧鬧的格斗場,正是比賽開始的時候,觀眾們炙熱的目光都鎖死在小小的格斗臺上,吶喊聲此起彼伏,直刺耳膜,沒人注意到此時晃進來一個挺拔俊秀的身影。作者有話要說:白格:我好像馬上要目睹什么不得了的事?徐承渡:你看見的都是幻覺!白格:別說了,既然老天讓我們重逢,跟我回家進小黑屋吧。第12章重逢2白格一手搭著帽檐,埋著頭,匆匆登上二樓。臨到隔間門口,剛摘了墨鏡和鴨舌帽,門就被從里打開,孟亞虎飄著一身裝模作樣的檀香熱情地迎了上來。“今天這是刮的什么風,居然把少爺您個大忙人吹來了!”白格略微閃了閃身,躲過了那個疑似擁抱的舉動,“牙叔特地送了邀請函來,這么好的興致,我一個晚輩,怎么能拂了美意?”這話說的實在沒什么說服力,畢竟他是經常連陸望夫婦都不給面子的人。孟亞虎倒也不介意白格的躲避和客套,連忙將人讓進了倚靠窗臺的茶桌邊。面對面落座后,便微笑著替白格倒茶。裊裊茶香雜糅著檀香,白格恍惚間產生一種錯覺,仿佛他不是身處一個血腥暴力的格斗場,而是誤闖了一方圣潔的禮佛圣地。“這是云南那邊空運來的上品普洱,您嘗嘗?!泵蟻喕涯侵桓】涞暮苫ìm瑯彩茶杯遞到白格面前,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等收回手時話音一轉,“只是,您要來,也該提前通知屬下一聲,我也好預先做做待客的準備?!?/br>白格端起茶杯,杯壁微微發燙,手指指尖泛起薄紅。他一直就不怎么待見孟亞虎,此人與人說話時,喜歡直勾勾地盯著人微笑。那是個僵硬的、猶如蜥蜴般的露齒微笑,就像現在這樣,嘴角兩邊拉得很開,翹而尖銳,中間的齙牙迫不及待地跳脫出來,像是在耀武揚威。“這不是知道牙叔與我心有靈犀嗎?”白格收回對視的目光,抿了一口茶,“約得好不如趕得巧?!?/br>這句話孟亞虎很是受用,哈哈哈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什么又迅速垮下了臉,“我要是真的與少爺心有靈犀就好了,這樣當年您遭遇綁架,我也能第一時間趕去營救,您也少受點罪?!?/br>說完,他就盯著自己腆著的大肚子,好像做錯事很慚愧的是他的肚子而不是他本人一樣。“那件事都已經過去那么多年,牙叔就別再放在心上了?!卑赘竦男θ莸嗡宦?,他幾乎能預測出孟亞虎下句話會說什么。“那……少爺您關于那年綁架的記憶還是沒有恢復嗎?”來了,這么多年來明里暗里的試探,每次都不厭其煩,車轱轆話百變不離其宗,顛來倒去地問。就像之前很多次一樣,白格搖搖頭,“記憶它也不聽我指揮,醫生不是說這是什么創傷后應激障礙造成的記憶系統紊亂嗎?一輩子記不起來也是可能的。說不定……忘了也是好的,畢竟不是什么愉快的經歷?!?/br>“唉,只是便宜了那幫狗娘養的綁匪!”孟亞虎滿臉忿忿不平,連同耷拉下來的三角眼都充斥著不甘。不知情的人乍一看,可能真會以為這是一位疼愛晚輩的叔叔,很容易就忽略他深藏眼底的揣測與打量。您這么罵自己真的好嗎?齙牙蜥蜴?白格笑了笑,不置一詞,扭頭看向窗外,觀眾的叫喊聲一浪高過一浪,不遺余力地吸引著這個地下室所有人的注意力。比賽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分鐘,在高水平的格斗里,這已經算是超長待機。兩位選手皆虎視眈眈地互相僵持著,時不時發出的攻擊也只是蜻蜓點水般的試探,他們顯得異常冷靜自持和小心翼翼,有著自己的計劃和節奏。然而臺下的觀眾已經開始耐心告罄,催促聲夾雜著叫罵聲,震蕩著光禿禿的四面墻壁。白格饒有興致的目光在四周狀似癲狂的看客臉上逡巡一周,才緩緩落到那個鋼絲圍著的簡陋格斗臺。也正是在此時,那個短小精悍、一身黑馬褂的拳手猛然發起了攻擊,他欺近的速度算不上有多快,但在他移動腳步的瞬間,出拳的速度卻是快得讓人晃花了眼,很多人只是吐了一口氣,阿客的重拳就黏在了馬哲的肩頭。相比較于骨折,骨裂的聲響顯得溫柔緩慢得多。徐承渡聽到自己鎖骨靠近肩峰的位置發出一聲沉悶的崩裂聲,骨頭間人為暴力造就的縫隙很快產生并延展擴大,窸窸窣窣裂開的聲音讓他十分慶幸自己反應極快地躲開了那記原本朝著心臟砸來的重拳。臺下很多馬哲的擁躉齊齊發出倒吸一口涼氣的短促氣音,另一邊支持阿客的買家已經在心里計算對手從挨拳到倒下需要花費多少時間。那位挨了一拳,硬生生被逼退兩步卻依舊頑強屹立著的拳手正好背對著二樓包廂,白格只能看到那人白色的背心和灰色的大褲衩。不知道為什么,他毫無理由地覺出些隱約縹緲的熟悉感。“那是最近剛剛躥紅的新晉拳手?!泵蟻喕⒁姲赘窬o緊盯著格斗臺,以為他真的還算有些興趣,忙不迭地開始獻寶,聽他介紹的口氣像是在炫耀自己的一只斗雞而不是一個人,“五連勝,絕無僅有。剛剛出拳的阿客也稱得上常勝將軍,少爺,今兒個您趕得是真巧,這種強強爭霸賽可不是每天都有的?!?/br>“是嗎?”白格的手指摩挲著杯口,撐起下巴注視著那個因吃痛微微佝僂的背影。到底哪里來的熟悉感呢?“怎么樣?要不要下個注,猜猜誰會贏?”孟亞虎順著桿子往上爬,在一旁樂此不疲地慫恿著,妄想拉攏白格成為自己的賭場盟友,“我押舊人,五十萬?!?/br>白格聞言,輕輕扯了扯嘴角,“那我押新人,一百萬?!?/br>初生牛犢心氣兒大,孟亞虎抹了抹下巴,忍不住提醒:“少爺,您可要看好了,現在的馬哲已現頹勢?!?/br>“那還真不一定?!卑赘裉鹧酆?,深邃的桃花眼里一如往常漾著和煦的笑意,“牙叔以為,那拳頭怎么能這么長時間還黏在別人身上呢?”“什么?”孟亞虎精明的三角眼中閃過訝異,連忙扭頭去看。阿客知道自己擊中了對方,他拱起的指骨末節甚至能感知到對方鎖骨的震顫和移位,他打算乘勝追擊,繼續出拳。可是……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了。他驚悚地發現自己的小臂被兩只鐵鉗般的手一里一外死死格住,挪動不了分毫,更別提將其抽出。他震驚地抬起頭,面前是一張放大的年輕人的臉,英俊卻帶著滾滾煞氣。“該我了?!蹦侨藦澠鸬牡P眼里含著壞笑,低沉的隆隆嗓音給人不祥的預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