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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盛滿明晃晃愛意的信?她們不知道,白格從來沒有拆過粉絲的任何一封信,連微博上偶爾的互動也都是經紀人的杰作。除了拍戲,這人對普通明星們都關心的事絲毫不感興趣,更別說是什么粉絲管理了。她偷偷覷了一眼乖乖喝粥的白格,默默在心里為粉上他的女性同胞們默哀。一眾可愛萌萌噠的信封中,一封高檔白色銅版紙信封脫穎而出,其上還印著不菲的燙金浮雕。夏果將其抽出,自未封口的信封中掉落一張烏黑發亮的硬板卡片紙,上面的燙金logo精美細致,頗有質感。還沒等她彎腰去撿,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捷足先登。“是什么?”她好奇地問出口,話音剛落,仿佛突然意識到什么,又倏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白格微微挑眉,好看的眉毛下那絲警告的神色讓夏果瞬間抻直腰背,噤若寒蟬。面試時蕭圖的要求在此時劃過耳畔:不要有好奇心,不要隨意打聽些什么。她低下頭,往遠處挪了挪屁股,亂飄的目光快速地劃過那只修長的左手,老實地落在茶幾上那套碧綠冰裂釉茶具上。這是一張vip入場券,來自某個意想不到又在意料之中的人。白格把玩著那張黑色的卡片,目光中透出一抹意味深長的興味。那只左手上的紋身是什么時候就在的呢?沉默中,夏果百無聊賴地發散著思維。她曾經偷偷問過經紀人蕭圖,蕭圖先是警告她不該知道的別打聽,然后說他也不知道。據說蕭圖第一次見白格的時候那個紋身就在了,當時出于形象考慮他還曾經認真建議過白格把紋身給洗了,結果被威脅說要退圈,嚇得他半死不活。好在白格每回出現在公共場合都會提前遮掩,也沒造成多大的困擾。那是個什么?鑰匙嗎?夏果在腦海中構造著那片深青色圖案的形狀,疑惑越來越大,可是為什么要在掌心紋一把鑰匙呢?*徐承渡接連五日連續五場的格斗賽都贏得輕輕松松。很快,新人馬哲的名號響亮地傳了開,幾乎所有繆斯的老顧客們都知道了這位冉冉升起的新拳手實力非凡,為他買莊的金額也水漲船高。近兩日只要有馬哲的格斗,場場爆滿,賭資交易總額幾乎能與繆斯常駐的拳王相媲美。狂熱的看客們甚至為馬哲取了個平易近人的外號,叫“親切的咔嚓先生”。因為他獨特的反關節技,每回臺上都會響起沉悶的骨折咔嚓聲。他下狠手,但從不下死手,他的對手盡管飽受痛苦,但從未真正受到過生命威脅,所以殘忍的他又是那么的親切。“親切的咔嚓先生?有意思……”二樓正對著格斗臺的包廂內,檀香裊裊,穿著中式長衫馬褂的男人把玩著手中兩顆紅瑪瑙一般晶瑩剔透的“獅子頭”,核桃被捏得咔咔作響,“人你調查過沒?可不可靠?”低眉順眼侍立一旁的毛凡立刻上前,匯報他這兩天搜羅到的資料,“馬哲,這名字是真的。從小就是個混混,二十出頭犯了點事兒,差點捅死人,在牢里蹲了三年。前年剛放出來,出來之后也一直沒什么正經工作,但也收斂了性子,常在在工地上做些吃力不討好的散工?!?/br>“安穩日子不過,怎么突然想著來我們這兒試水了?”男人大得超乎尋常的門牙抵在下嘴唇上,吊著三角眼問。“老母親查出來得了食道癌,實在缺錢?!泵舱f著,把腋下夾著的文件夾拿出來,攤開在老板面前,“這是他母親的住院記錄和病歷,千真萬確?!?/br>“哦……”男人隨意瞟了兩眼便閉上了眼睛,沉吟一聲,“看不出來還是個孝子?!?/br>“牙哥您這話說的,來咱們這兒找錢的,誰沒有個不得已的苦衷?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可不就是一不著意就丟了?”毛凡不以為意地哂笑道,“就說那個癩子李全兒,一對雙胞胎都得了怪病,求醫無門的……”他這話匣子剛打開,門口一位全身黑的保鏢雷厲風行地沖了進來,面色凝重地附在孟亞虎耳邊說了什么,毛凡是個識相的,悻悻地閉了嘴。“少爺來了?”保鏢直起腰,孟亞虎愣了那么一秒,隨即高高地挑起眉毛,連同耷拉著的眼皮都撐了開來,陰鷙的臉上漫上喜色,“邀請函送出去那么久,總算是有回音了?”毛凡在心里咕噥:少爺?哪個少爺?想起白格的公眾身份,孟亞虎的喜色又極快地凝固在臉上,手中“獅子頭”的咔咔聲也戛然而止,他煞有其事地站起身,朝那位保鏢吩咐道:“快快快,你親自去大門口候著,確保萬無一失地把少爺迎上來?!?/br>*更衣室內,徐承渡照常盯著那只卡通兔子掛鐘的秒針,只是這次他沒有淡定發呆,相反,他罕見地有些緊張。就在剛剛,蘇昆吾在場外發來簡訊通知,目標任務乘坐一輛黑色商務車,現身在繆斯停車場。孟亞虎來了。這是他第一次有機會引起孟亞虎的注意,也是第一次真實地接近此次任務的核心人物,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順利發展。徐承渡摩挲著掌心粗糙的繃帶,十分不巧,今天他的對手是重拳阿客。腦海里一幀幀閃過阿客跟金環的那場格斗,不得不承認,他沒有十成把握能夠贏阿客,那擊重拳,不管是速度和力量都不是一般人能匹敵的。金環的速戰速決策略從本質上挑不出什么錯,關鍵在于不能給阿客出拳的機會,敗就敗在,金環體力跟不上,不顧一切地進攻卻松懈了防守,讓對方有了可乘之機。金環是死了吧?太陽xue那里太脆弱。他在臺上倒下時最后的念頭是什么?大家都問人活著有何意義,卻沒有人問死亡有何意義。像這種底下格斗場的拳手,死得有什么意義呢?一邊思考著克敵之策,徐承渡一邊下意識活動起左手手腕。那只手腕在昨天的格斗中受了點輕微的扭傷,轉動起來會牽扯到一塊受傷的肌rou,帶出些不明顯的痛感和滯澀感。說什么今天都不能輸……他磨了磨后槽牙,覺得此刻正身處一艘無人掌舵的船,但那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不能讓這艘船觸礁擱淺,否則前功盡棄。距離比賽開始僅剩五分鐘的時候,像根電線桿一樣矗立在地下停車場入口處的保鏢等到了他家開著紅色跑車,全副武裝的少爺。寬大的黑色連帽衫,破洞牛仔褲,加上鴨舌帽和占了大半張臉的黑超墨鏡,簡直不能更欲蓋彌彰,招搖過市。“白先生?!北gS經過專業培訓,一路小跑過去,貼心地替白格關上車門,“牙叔在候著了,您隨我這邊走特殊通道?!?/br>白格掩映在墨鏡下的眸子閃了閃,一邊跟著邁開步子,一邊緊繃著下巴把玩著車鑰匙。來之前并沒有提前通知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