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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把眼前要說的話說完。用奇怪的聯想做出判斷什么,以及在“自己的確有能力能讓縛咒百發百中”這樣自信而略狂妄的前提下,真是做了個毫無道理簡直只是小孩子吵架一般的決定——但不是在自嘲,恰恰是這些完全沒有頭腦可言的所謂“戰略”,某種意義上倒是最適合自己。要論“胡鬧”和“妄自聯想”,葉山的自信可是拿不光的。越說越覺得是在貶低自己,葉山皺皺眉,冒險的舉動一向適合他,不曉得是運氣好到了某種極致還是怎么,往往又很準……已經開始覺得自己真是個愚蠢至極的傻子,仿佛做什么都是靠著幾率似的。“怎么發現的?”他問。啊。葉山原地踏踏步防止自己的腳被冰住。其實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隨便下的這么個決定,居然真就被自己說中了。照理說這時候是不是應該驚訝個一陣子之類?葉山不明白,他倒是覺得沒什么值得震驚的。“不,與其說是‘發現’……應該算是我亂猜的吧?!?/br>他如實地交代自己的想法,雖然好像這話的信服度完全不高,或者干脆說簡直是完全不存在。遲疑了一小下子,他還是念了念面前這個人該有的名字:“神崎?!?/br>“喔?!彼不貞?,仿佛只是日常見面打個招呼。“什么時候來的?”葉山問,有點點倦意,他打了個哈欠。真希望能找個暖和點的地方好好休息一陣子,疲累倒還是次要,至少不要冷成這個樣子,好像說話的時候嘴巴里蹦出的都不是句子而是冰塊。葉山并不討厭安靜的氛圍,只是當“安靜”配合上“低溫”的時候,這就有點惱人了。所以當面前這個不知道該稱作是柳瀨還是神崎的家伙突然安靜下來的時候,葉山開始搓揉他的雙手,轉移一下注意力之類,還能造出些熱量來。“……與其說是‘過來’,或者,嗯,‘一直都在’?”葉山把剛搓暖的手貼在臉上,真不知道是該說手被冰冷刺激到,還是面頰被暖熱驚嚇,總之這樣的感覺并不壞。當然可以的話,葉山更希望能得到更有效果的取暖方式,而不是只能在這里靠著摩擦力茍延殘喘。“你看起來很鎮定?!泵媲叭四卣f了一句,不曉得是被感染了還是怎么地,他的語氣也平淡至極。“只是覺得沒什么值得驚訝的東西罷了?!比~山回答,“是說,有點冷到不行了,一定要在這里說話嗎?”這人嘆嘆氣,走上前來,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揪過來的這么個東西,總之當葉山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披上了一件外套——出門前被丟在家里的那件,而且居然有溫度,很暖和。“回去吧?!彼f。而聽到這句話后,葉山微微抬頭,死一般的眸子緊盯著,微咬的嘴唇也在慘白色下泛了紅。第72章第三十章·逃(五)“你在開什么玩笑?”葉山默默地問道。盡管從語氣上聽不出喜怒,他緊咬著嘴唇的動作還是暴露了他的心情。“玩笑?”“意思是,‘回去’是怎么回事,你不可能一點解釋都不愿意告訴我吧?!?/br>已經極力表現得處事不驚,要說完完全全地平靜面對,這怎么可能。姑且不說為什么神崎會借住在柳瀨的身體里,一路走過來發生了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沒個十數分鐘怕是都解釋不清。“字面意思?!彼卮?。迄今為止,葉山還是不曉得到底要用“柳瀨”還是“神崎”來稱呼他。不過對話著的這個,的確是那個謎一樣的地縛靈生物,所以姑且使用后者吧。“我知道。所以,為什么?”即便說著是字面意思,這完全是不合理而突兀的,葉山可不是會為完全沒有道理的事情輕易妥協的人。盡管先前也做出過不少看起來莽撞的舉動,推敲起來總會有那么一兩個足夠支撐的借口。而這所謂的借口,當下還沒有出現。“因為沒有留下來的必要?”神崎輕佻著說道,這份語氣讓葉山有點惱火。而且,用的是友人的嗓音,這更讓人煩躁,真想沖上去先揍他個一兩下。“喔?”當然這種冒昧的舉動,至少在神崎面前,葉山是不會做的。聽到他口中所說的“沒必要”,這讓葉山有點好奇。照理來說,也許這應該是個很驚悚而緊張的局面,葉山卻充分地發揮了他性格上的優勢——各種意義上,大條得有點過頭了,以至于甚至不會認為危險是一種可怕的事物。“凜過來的目的,是什么?”從剛才起就開始一連串的問詢,葉山不是很喜歡這種類似于被逼問的感覺??赡苌衿闀J為這是個引導自己思路的好方法,其實這只會讓心情變糟。“……獻祭?!北M管并不愉悅,葉山還是如實地說了出來。真希望不是“問與被問”這樣的對話推進方式,雖然一般來講,這挺有效率的。“對象是?”葉山縮了縮手,有了外套的保護,算是安心不少。像披風一樣披著而不是穿上,有點浪費袖子部位的布料,溫度上講是很舒服的。葉山喜歡寬松一些的衣物,所以這件外套要比他正常的尺寸大一點,拿來當被子裹起來,是個不錯的選擇。“……神崎?!比~山猶豫片刻,隨后接口:“你想知道‘套話’,還是我的‘猜測’?”對象是本地的某個怠了工的神明,至少公文紙上是這么寫著的。這的確是無可反對,而確實沒有說錯。但具體到“哪個”,并沒有詳細地寫明——盡管猜測下葉山已經知道是誰了,畢竟沒有什么證據。“狡猾?!甭牪惶宄?,他好像是嘆了口氣吧,也不知道是在感慨些什么。葉山絕對不會想到,在神社里面交談竟然是這么的可笑而幼稚。明明已經意識到面前的人來歷可不簡單——不如說這來歷有點可怖了——居然還安穩地,站在他統籌下的地界里。所以當他聽到“葉山凜”這三個字的時候,已經遲了太多。他還在整理著突然出現的這件外套,一個雙手交叉的動作他希望讓衣物更貼緊自己的身體,于是在這么個有點詭異的姿勢下,葉山接受了突然不能動彈的事實。“狡猾的人可不是我吶?!比~山默默地吐出幾個字。原來縛咒是這樣的嗎,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拘束,只是僵硬住動不了罷了。在意的點似乎有點偏離了主要。雖然這可能不能讓人理解,眼下的情況葉山倒還是鎮定,只是遇見點驚訝的事而稍微有些些興奮罷了。“——真期待什么時候凜真的被嚇到,那是個什么樣子呢?”神崎輕笑,好像也是在嘲諷,為什么這個被叫做“凜”的家伙,基本沒有什么吃驚過的樣子。啊啊,唯一的一次,好像是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