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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過起床氣?那時候打鬧得也算是歡實——條件還真苛刻。“我也很好奇?!倍鳛楸怀爸S者的葉山,居然也順著話來,莫名地一股笑意已經漾上,好像“笑”不過是萬千表情中最尋常的一種?!八?,你要做什么呢——我已經不期望著能得到‘解釋’這種東西了?!?/br>從今早開始,柳瀨也好神崎也好,都一副有話不說的樣子,教人憋屈得很。要不是自己突發地一點妄想作了現,估計到結束他們都什么也不說。一想到這點,雖然面部神經已經近乎是癱瘓的狀態,而表面上看不太出來,葉山果然還是覺得心里有點生氣吧。隨波逐流什么的,倒一向是他的專長。因為各種意義上的心無芥蒂,即便是嚴峻的選擇,他一般也不太會遲疑。就好比,當初問詢到有關獻祭的事情的時候,他用來考慮的時間似乎只有半分鐘。可能就是這點態度,讓別人感到了不適應之類?葉山有時候很想反省一下,基本都是無用功。性格已經鑄就所以沒什么值得躊躇的,這是他一貫的看法。“我已經說過了吧——回去了?!?/br>聽到神崎,或者說柳瀨的聲音以后,葉山回過神來。自顧自地神游,顯然已經不適應現在的場景,他盡可能抑制了紛繁的大腦,要不然可能連這句話都要被忽略。“我知道。所以,你要做什么?”僅僅是“回去”可不能簡單地概括完他要做的事情。姑且不提要“怎么”回去,之后呢?總不能放著老東西們不管,更何況參與者還包括了一個,雖然不是很想去管他的,十年之交。嘛,雖然還不知道,神崎借住在柳瀨的身體里,是他強行還是得到了允許什么的,葉山更愿意相信是后者。這樣的話,好像也不用太擔心這個朋友。腦子里都想了這么些不著邊際的事情,結果等待間還是沒有聽到神崎的回答。也許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自己,沒準他還可能在想些更強硬的手段吶。按道理來說,這時候應該“恐慌”來著?葉山不明白,于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邊聽著門口滲進來的風聲邊等待——當然他也只能這么做,因為根本不能移動。“凜比我預想中要鎮定得多了?!痹S久,神崎悠悠地說道。語氣有點慵懶,還有些刻意被拉長的跡象,可能真的是在感慨著吧。“喔?!比~山應聲,“要不然呢?”隨即反問。是不是應該大喊著“這怎么可能呢!”“為什么要做出這種事來!”之類的話語,然后表情要圓睜著眼睛,喊完話后還要死咬著唇瓣讓它滲出血來。腎上腺素給面子的話,面紅耳赤也是理所應當。此外還要做些夸張的動作來,比如禁不住地原地踏步或是胡亂揮揮手,好像被夢魘住了一般。生理性地,也許要落下淚來?“‘啊啊為什么?!@樣的話,或者激動一點……‘你到底想怎么辦!’這樣的?!比~山微合雙眼,瞇瞇縫饒有興味地打量面前的“兩個”人?!昂孟裱莸糜悬c夸張了,是這個意思吧?”葉山吸一口氣,好像在蓄著力氣。氣體成團壓抑在舌根的感覺,說到底其實并不壞。約莫是個半秒鐘的間隙,葉山笑出聲來:“看‘你們’一臉震驚的樣子,倒像是我的錯了?!?/br>突然間冒出的這幾句話好像讓他們受到了不小的驚詫。也是了,首先葉山就很少一句話說得這么長,尤其居然還虛假地做出了不同的情緒來——雖然演技方面,真的是太差勁了,完全不走心吶。葉山平時似乎很少大聲說過話,或者幾乎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極其罕見的事件了。配合上不知怎么變得詭異起來的氛圍,似乎莫名其妙很有震懾的意味。“我真是不擅長表現情感了?!比~山嘆息道。要是能夠活動肢體就好了,他很想伸個懶腰什么的,站定得太久,腿部有點發麻。不過看對面人的架勢,似乎還不打算就這么收手。“與其說是‘鎮定’……凜,說錯話了不要怪我——不只只是因為性格吧?我是說,誒……凜是不是,受到過刺激……之類的?”“現在的狀況里,你可是主動方啊,沒必要表現得唯唯諾諾吧?!比~山調笑道,“隨便你怎么想吧,‘我’是覺得真沒什么值得說道的?!?/br>一開始還會覺得神崎是不是在變相地威脅自己什么的,果然從根本上講,確實是在關心自己吧。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呢?要說的話肯定是阻礙獻祭,然后自己就不用默默地永遠闔眼之類。盡管是十分符合清理的推斷,葉山卻不能肯定。也許正想神崎說的那樣,是受了什么刺激之類,導致性格變成這幅鬼樣子。一旦各種推斷上出現了“他是不是在為‘我’著想”這樣的字眼,葉山從來沒有自信過。“……果然還是回去吧?!鄙衿橛朴频刂徽f出這么幾個字來。“你是不是太突兀了?!比~山評價。雖然目前的狀況下,神崎想做些什么,他都沒辦法反抗就是了。第73章第三十章·逃(六)要論“突?!钡脑?,其實自己也沒什么資格去指責別人。真不記得前段時間里,那么擅長將不想聽的話題引走的人,到底應該是誰啊。“是嗎?!鄙衿閲@嘆氣,“其實我可以更粗魯一些的,甚至都不用和凜說這么多話來著?!?/br>葉山不能否認他的說法,盡管這聽起來很像是在威脅自己。啊啊,先前還為自己的力量自豪過來著?總感覺有點尷尬了。神崎仍然不愿意直白地把他的身份說出來,雖然在場的人估計已都是心知肚明。“那我估計要好奇至死了?!比~山默默地接話。值得疑問的地方多了去了,葉山還不想沉默下去,當然這也要看對面人的心情。“好奇……凜很少說出過這樣的話呢?!?/br>“……我雖然確實是沒什么熱情吧,這點要承認的,至少我的‘求知欲’還是安在的喔?”要不然前段時間也不會為“怎么幫‘他’擺脫地縛靈的現象”費過力,回想起來,也說不明白他是想干什么,這讓葉山有了深深的白費功夫的感想。想問些什么呢?最在意的當然是為什么一介神明會跑到那么遠的地方,莫名其妙還用完全不著調的身份蝸居了那么久。然后大概是接下來要做些什么。這兩個問題就已經能概括到之前和現在的狀況了,同樣地,葉山并不祈望著能得到回答。要說起來的話,倒是有一件“小事”他更在意一些。“神崎……的名字是什么?”他是什么時候知道自己的姓氏的,葉山并不想多問。有可能是最近知道的,比如平時整理課業的時候,名牌被看到什么??紤]到現在柳瀨可謂是和他沆瀣一氣,是這個朋友告訴的,也說不準。更可能是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