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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呢? “哀家都人老珠黃了,哪里比的上小姑娘?!?/br> 不知她所想,太后自嘲一聲,權當是金嬤嬤逗她歡心,轉開話題:“哀家記得,還有一套羊脂玉飛云頭面?” 金嬤嬤點頭:“是了,那還是太后初進宮時,先皇賞您的?!?/br> 呵,先皇。 太后嗤笑一聲:“雖然送的人卑鄙,但總歸是些個好東西,你把這個給小五子送去,讓他連同誥命夫人的賞賜,一并給將軍夫人送去?!?/br> 金嬤嬤對太后的這副態度全然不驚,順從點頭:“是,太后?!?/br> 翌日。 溫晚打著呵欠起來,床上已經沒了時臨的身影,連他躺過的地方都變得冰涼。 她眨眨眼,喚了一聲:“連翹?” 在門外守著的連翹立刻歡喜的應了一聲,推門進來:“夫人醒了?!?/br> 她問:“將軍呢?” 連翹調笑的朝她擠眼:“將軍去晨練了,臨走時還吩咐下人們不要叫夫人,讓您睡個夠!” 她走過來服侍溫晚穿衣,甜滋滋的說:“將軍對夫人可真好!” 連翹心想,總算有人慧眼識珠,見識到她家小姐的好了,性子溫柔,長的好看,這樣仙女般的人物就該被捧著寵著。 單身狗連翹忍不住設想她如果有這樣嬌軟可人的女兒,那恨不得將天底下最好的東西捧在她面前,也不知道尚書大人和花姨娘怎么想的,對小姐不聞不問,好似沒這么個閨女! 跟她說話,溫晚沒了顧忌,“現在不覺得喬錚好了?” “夫人!” 連翹不依了,佯裝生氣的嘟起嘴:“我那還不是擔心您!” 她那時候哪知道將軍能這么快能醒,外面都穿著他成了活死人,命不久矣,他死了沒事,別白白蹉跎了小姐這么個美人的大好年華。 連翹沒撐住太久,又自顧自笑開:“不過還是小姐更有遠見,一眼看出將軍比表少爺要好!” 溫晚笑了笑,沒搭話。 她的那副小心思,如今可不能再拿出來了,不然叫時臨知道了,吃苦的還是她自己。 等溫晚打扮好,滿頭大汗的時臨也進來了,溫晚分明的看到他頭上都冒了熱氣。 她起身遞了塊帕子,“將軍起的好早?!?/br> 時臨接過來,卻舍不得用,這帕子隨她主人,又香又軟,再被他弄臭了。 于是他趁著溫晚轉身端茶的功夫塞進了未被汗濕透的外衣,隨便用袖子擦了一把。 “睡了一個月,睡不著了?!?/br> 時臨接過茶水一飲而盡,剛要說什么,就聽見外面的通報聲。 “少爺!少夫人!五公公來了!” 正廳內。 小五子坐著喝茶,時老爺子一大早就跟老友釣魚去了,如今家里只有時家小夫妻。 溫晚還沒進廳,就先見到了那院里的三五個大木箱子。 溫晚心里大致有數了,這八成是送賞賜給時臨,畢竟他這次剛打退了圖爾,回來的路上就昏迷不醒。 見到二人,五公公立刻掛了笑迎過來,“見過將軍、見過夫人?!?/br> 時臨懶洋洋的嗯了聲,溫晚笑著點頭:“公公不必多禮?!?/br> 小五子起身,笑盈盈的喊:“雜家今日是奉旨前來,將軍、夫人,請接旨?!?/br> 溫晚聞言,就要帶著一干下人們跪下,腿剛彎到一半,就被時臨給提溜起來。 他掃了小五子一樣,語氣輕飄飄:“你他媽趕緊的,等老子媳婦給你下跪呢?” 溫晚和連翹當即眼睛瞪的渾圓,將軍府本來的下人們卻是一臉的稀松平常。 對于魔王,你得平常心才不會被他三天兩頭的瘋狂行為嚇死。 不夸張的說,時家的奴才們個個有顆好心臟! 小五子委屈兮兮,這少夫人就算跪,跪的也是圣旨,可不是他。 他理理情緒,決定像以往一樣當睜眼瞎,打開圣旨,開念! 溫晚從來不知道,圣旨能站著接,也從來不知道,她明明什么都沒做,就能拿到溫大夫人做夢都想擁有的誥命之位。 輕松的像做夢! 她扭頭,漂亮的桃花眼眨巴兩下,無辜又迷茫,“將軍…” 她這副模樣讓時臨想起了昨夜溫晚被親的臉蛋紅紅,又困又懵的迷糊樣。 他放開她的時候,小姑娘喘息著,眸子里水光迷蒙,帶著軟乎乎的哭腔問:“將軍,我是在做夢嗎?” “不是?!?/br> 時臨伸手揉揉她的腦袋,“現在不是夢,昨晚也不是夢,晚晚現在是一品誥命夫人了?!?/br> 小五子瞅著時臨這見了鬼的溫柔樣,撇撇嘴,差別待遇也太大了,好歹大家都是熟人,也不給他個面子。 他堆了笑,“恭喜夫人,賀喜夫人!” 一時間,下人們不約而同的恭喜聲幾乎響徹了將軍府。 呆滯的溫晚終于有了表情,她翹著紅唇,看向時臨,輕柔的一聲:“將軍?!?/br> 時臨以為她要感謝自己,于是大方擺手:“夫妻間不用言謝!” 誰成想溫晚抿了下唇,染笑的小臉嚴肅,語氣認真又痛心:“罵人不好!” 時臨:“……” 晚晚你還是謝我吧。 夫妻間客氣點也沒什么不好,真的。 溫晚成了誥命夫人的事像插翅一樣傳遍了永安城,溫大夫人聽到時,手中茶盞都沒端穩,衣裙頓時濕了一片。 剛沏的茶水,灼熱guntang,溫大夫人卻像感覺不到似的,抓著把手不可思議的問:“你說誰?!” 傳話的下人被她這猙獰的面貌嚇得哆嗦一下,吞著口水回:“是溫四,哦不,是三小姐!” 溫大夫人的表情更難看了。 下人面上討好笑笑,心底也禁不住嘟囔,這也不怪他說錯了,好好的三小姐溫若,如今倒成了四小姐,而本來的四小姐呢? 飛上枝頭做鳳凰,一個小小的庶女,竟然成了將軍的正妻,才嫁過去幾日就成了誥命夫人! 他小心的抬頭看了眼溫大夫人鐵青的臉色,趕緊做賊似的低了下去,心道也難怪大夫人的臉色這樣難看,被自己一貫看不起的小輩騎在了頭上,這擱誰,誰受得了? “娘!” 一個清甜的女聲傳來,接著就見身穿月牙色裙擺繡粉色桃花羅裙,外罩乳白色輕紗的溫若淺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看到屋里的情況,她愣了愣,快步走過去,依賴又關切的問:“誰惹娘生氣了?女兒替您教訓他!” 溫若就是溫大夫人的驕傲,一看見嫡親的女兒,溫大夫人的怒氣就消了三分,大約怕破壞自己的形象,強壓著的怒朝她笑:“若若來了,可是畫作完了?” 作為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是必須的,若非要挑出個溫若最擅長的,那便是畫了。 溫若過去和溫大夫人坐在一起,親親熱熱的摟著她的胳膊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