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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這么快呀,要送給太后她老人家的壽禮,女兒可得慢慢畫才行?!?/br> 溫大夫人也知道這個理,愛憐的摸摸女兒嬌嫩的小手,“離太后的壽辰還有兩月,不急,你別累壞了身子?!?/br> “放心吧娘,女兒省的?!?/br> 溫若這才看向匍匐在地的奴才,扭頭問:“娘,剛剛出什么事了,您怎么這么生氣?” 印象中,上次見到自家娘親這副模樣,還是之前花姨娘查出又懷有身孕的時候。 她一提,溫大夫人就有些維持不住表情,黑瞳滿是怨毒:“還不是溫晚那個小賤人!她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招數,如今竟成了誥命夫人!” ☆、大紅 “什么?!” 溫若一下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指甲掐進了大夫人的手臂中,“這怎么可能?” 她溫晚一個新嫁婦,何德何能成為誥命夫人?那以后,豈不是連自家娘親見了她都要行禮問好? 溫大夫人吃痛的縮了下手,但也沒有怪溫若,繼續說:“我就知道,這溫晚看似與世無爭,實際心眼跟她那個娘一樣多!” 溫若對此不置可否,但心底里也是看不起這對母女倆的。 不說旁的,單是這花姨娘是從青樓出身,哪怕是清白的被自家爹贖回來的,在溫若眼底,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浪□□子,至于溫晚,討厭的理由就更加的直白。 尚書嫡女溫若,其才情大乾人人皆知,讓眾人都忘記了她那清秀的長相,對此趨之若鶩,及笄以來,家里的門檻都快被媒婆踩爛了。 可哪有不在意相貌的女子? 即使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溫若,也想像溫晚一樣,生的副仙姿佚貌。 面上,溫若卻是很快的掌控好情緒,幫溫大夫人順著背,唇角勾著笑:“娘何必為了她生氣,成了誥命夫人又如何?還不是得恭恭敬敬的叫您一聲母親?!?/br> 是,話是這樣說,可溫大夫人心里這個氣卻消散不了。 這時,又聽見了下人的通傳聲,說將軍府來信,明天三小姐和時將軍回門! 溫若下意識的扭頭,果然看到自家娘親臉都綠了。 將軍府。 一聽說要回門,溫晚的興致就提不起來,神色厭厭,連繡花都專注不起來,一不留神就把手指刺破了,滲出了一點殷紅。 時臨進來時,就見小姑娘對著冒血的指尖幽幽一聲嘆,漂亮的眉眼耷拉著也不知想些什么。 他大步走過去,蹲在溫晚面前,伸手捏住了她的指尖。 “將軍!” 濕熱的觸感讓溫晚瞬間回神,她驚呼出聲,耳尖漸漸泛紅。 時臨舔干凈她指尖的血滴,仰著頭問:“想什么呢?” “沒想什么?!?/br> 溫晚低著頭,沒說過謊話的她對這事顯然很不擅長,像時臨這種能把軍營中的滑頭們都虐的嗷嗷叫的,怎么能看不出來。 他想了想,“因為回門?” 溫晚立刻搖頭,大眼睛眨呀眨,像個無辜的小松鼠,鼓著包子臉試圖說服時臨:“我可是誥命夫人,怎么會怕回門呢!” 時臨瞇眼,拖長尾音:“哦~” 小姑娘這才發現自己說漏嘴,頓時xiele氣。 時臨忍不住笑,抬手揉揉她的腦袋:“將軍在呢,怕什么?!?/br> 怕什么? 說實在的,溫晚也不知道,她就是不想回去,哪怕她現在稱得上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想回那個地方。 溫家的榮華富貴跟她沒有關系,她溫晚的此后余生跟溫家也沒有關系。 溫晚試圖掙扎:“就不能不回去嗎?” “不能?!?/br> 回答的要多堅定有多堅定,溫晚只得死心了。 翌日一大早,溫晚就被連翹給叫了起來,時臨已經去晨練,房中只余主仆二人。 溫晚揉著眼起身,發現時間還早,就要仰回去,卻被連翹一把拉住。 “夫人,一會就要回門了,您快起來吧!” 溫晚抓著被子嗚嚶:“還早!” “不早了!您還得沐浴,還得梳妝打扮,出嫁后第一次回去,您的艷壓群芳才是!” 艷壓群芳? 溫晚扯扯嘴角,她還真沒這個興致,不然那些jiejiemeimei不定又說什么酸話。 好在現在她嫁出來了,在將軍府過了幾天清閑日子,她都想象不到以往在溫家是怎么過的。 連翹看的心急死了,她家小姐哪都好,就是性子太淡然,對誰斗不爭不搶,導致她曾一度以為溫晚的夢想是剃度出家。 這哪能行! 她眼珠子一轉,松手:“算了,夫人繼續睡吧,反正府里那些未嫁的姑娘們也不如小姐生的好看,想必打不打扮,將軍都不會看她們一眼的?!?/br> 于是剛躺下的溫晚蹭的坐起來。 “扶我起來?!?/br> “小姐?”連翹心里喜滋滋,卻裝出一副不明白的模樣逗她。 溫晚眉眼柔和,目光卻難得一見的堅定。 “我要艷壓群芳!” 時臨回來的時候,就瞧見了桌前那個瓷娃娃般漂亮的溫晚。 肌膚玉白似有光,櫻桃般的紅唇微抿著,臉頰粉撲撲的像是剛好的水蜜桃,在陽光下散發出毛茸茸的光,那雙本就明媚瀲滟的桃花眸如今更是漂亮的不像話。 她穿著藕粉色的裙衫端坐在椅子上,梨渦淺淺,有些羞稔又有些期待的看向他。 “將軍?!睖赝聿缓靡馑嫉膯玖艘宦?,實不相瞞,她現在也覺得自己有點美的過分。 時臨在門口站了兩息,才張嘴,表情嚴肅,氣沉丹田的叫了聲:“臥槽!” 這他媽是哪里來的仙女?!被他時臨給撞上了?? 溫晚:“......” 時臨大步過來掐掐她似乎能出水的臉蛋:“你這小姑娘到底是仙女還是精怪變得??” 溫晚哭笑不得:“將軍,我是人?!?/br> “確定?” 時臨蹲下仰頭,濃密的長睫撲扇兩下,認真又狐疑的問:“你確定沒有個王母娘娘來抓你回去?” 他還是覺得溫晚是仙女下凡,這通身的氣質干凈的像嬰孩又似美玉,也只有‘仙女’這個稱謂當得。 溫晚笑著反問:“沒有王母,不過將軍為何不覺得我是精怪變得?” 時臨不好意思拿心里話夸她,顯得自己很沒見識似的,于是眼珠子一轉,翹著唇角壞笑的回:“因為精怪吸陽氣才能維持美貌?!?/br> 吸陽氣? 溫晚一時沒反應過來,剛要追問,腦中突然靈光一現,臉頰頓時更紅了。 “將軍!”她又羞又惱的嗔他一眼。 時臨嘿嘿一笑,然后起身:“怎么突然打扮成這樣?” 溫晚當然不能說出心里話,而是反問:“不好看嗎?” 時臨低低的嘖了一聲。 不是不好看,是太他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