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1
困?”聶昕之道:“尚可?!?/br>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基本上代表了十分肯定的意思。不知不覺間,郁容已經快把這男人的性子摸透了,無奈搖頭:“走吧,去我房間,補眠?!?/br>客房既然被燭隱兄占了,他只有發揚一下風度。聶昕之靜靜地跟著他去了臥房,然后在其要求下,簡單洗漱了一通,吃了些點心墊肚子,便上床睡了。這一睡便到第二日天明,居然還沒醒。原本回房打算叫人起床吃飯的郁容,默默地在床邊站了片刻,終究放棄了。這個男人……不說是不是真的幾天沒睡,很多天沒能休息好,倒是可以肯定了……否則,以對方之警覺性,他這又進又出的,早被驚醒了好多次。反正時辰還算早。郁容想了想,悄無聲息地離開臥房,回到廚房,將留給聶昕之與趙燭隱的早餐,放小炭爐上溫著,一旦人醒了,保證立馬有熱食吃。遂去了藥室。昨日見到阿若的狀態,讓他多少難以放心,但胡亂關心什么的也不適宜……無論事實如何,阿若與那洪大海的事,旁人沒資格插手。思慮了一番,郁容打開中藥柜,取沉香、杜仲等二十多味藥材,叫上兩名學徒幫忙,有的炒制,有些烘焙,研末碾粉,燒起竹炭爐,先行煉蜜,再倒入諸多藥材混勻的細末,合成梧桐子大的藥丸。是為溫補丸。郁容將藥丸密封裝好,交由鐘哥兒:“你將這送去洪家莊,”無需多說,對方便明白是給誰,“注意看門有沒有鎖,沒鎖的話,阿若應該就在家里……”遂又囑咐了幾句關于溫補丸的服食方法。鐘哥兒一樣應諾,拿著滿滿一藥罐的溫補丸,小跑離開了。稍稍安了心。對郁容來說,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一點了,其實阿若身體沒什么問題,感覺可能這一段時間休息與飲食都不好,身體虛了很多,溫補丸可溫補諸虛。不到半個時辰,腿腳利索的鐘哥兒便回來了。“……說昨天吃了先生的藥,已經退了熱。我去的時候,他正要出門去放鴨子,”他仔仔細細地說起了阿若的現狀,“看他的氣色,好像還不錯?!?/br>郁容聞言,總算定了心,阿若的事,便暫且放下了惦念。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忽是想到宿在家里的客人們,到現在沒聽到什么動靜,不會還在睡覺吧……有些囧。再怎么渴睡,空腹太久可是損壞健康,郁容果斷擱置了手里的活兒,離開靜室。盡管可能有些略不厚道,他第一時間去的是自己的臥房,惦記的也是睡在自己床上的男人,至于棲在客房的趙燭隱……不小心便給忘了。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郁容跨過門檻,遂是一怔。聶昕之不知何時已經起身了,以傳說中“大馬金刀的姿態”坐在長凳上。郁容忍俊不禁:“兄長這是睡蒙了?”頭發束起,尚未纏成發髻,不再是一絲不茍的模樣,整個人看起來多了些許“不羈”。聶昕之聲音沉靜,問:“可否借容兒的發梳一用?”郁容自是請他自便,其后就坐在一邊,津津有味地看對方梳頭——雖然知道古代男子都要束發,他自己也習慣了這樣的事情,可……總覺得,梳頭這樣的事,跟對方的氣場嚴重不搭,怎么看都有一些滑稽。去了武弁,男人尋常的裝束跟普通人沒什么不一樣,纏起的發髻沒用冠,只是一根簡樸的木簪固定。不知怎么的,郁容忽是想到里相親相關的描寫:男女相親,男方對女方滿意,便拿一根發釵插到女方的發間。鬼使神差,郁容出聲:“還請兄長稍待……”聶昕之果真便頓下了所有動作。郁容起身走到他身邊,抽出其手中木簪,然后踮著腳,將木簪插在了其發上……歪歪斜斜的。聶昕之微愣。郁容看著這男人難得懵逼的模樣,來不及為自己心血來潮的決定而后悔,忍不住笑了,想到里的說法,笑得樂不可支。“容兒?!?/br>郁容忍笑應:“嗯?”下一瞬,失重感再度傳來,整個人被騰空抱起。“誒……”一言不合就橫抱什么的也太讓人丟臉了吧?然而,事情超出了郁容的預料。呼吸之間,他便被扔到了床上,一道人影朝他身上直壓而來。1.7十九歲風華正茂,卒于春.色之中。死因:缺氧致呼吸窘迫。嗚呼哀哉!才一走神,立刻就被咬了咬,盡管沒真怎么施力,卻足以喚回某人跑馬的思緒。這一咬,好歹能讓人喘口氣了……郁容便趁機用力地吸了口空氣,下一瞬,再度被人堵住了嘴。憋!黏膩,曖昧。明明是旖旎到了極致的氣氛,郁容倏忽地想起了好幾年前的一樁舊事。那是……讀高一,或者高二的時候?他的后桌是個體育生,身高一米八、體型魁梧,偏偏有個奇葩的愛好,喜歡看少女向讀物。某次體育生又在課上偷看完了新一期的少女讀物,遂神神道道地問了他一個問題:吃一碗面需要多久的時間?他認真地思考了半晌,由于平常吃面的次數不太多,一時有些不確定,回答道不超過十分鐘。那大傻個子聽完笑得特別猥瑣,直贊嘆他能耐啊能耐。惹得他一頭霧水,追問之下,才得知,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是少女讀物上,一道判別接吻時長的測試題。當時只覺大傻個子被少女讀物毒壞了腦子,讓人特別無語。此刻,突兀地想起了舊事的郁容,一邊感受著肺部空氣是如何漸漸稀薄,一邊漫無邊際地想到——這一碗面,昕之兄吃的時間也太久了。就不怕,唇舌吃腫了,或者嘴皮子磨破嗎?聶昕之大約是不怕的。“等、等等——”費了好大力氣,郁容總算推開了男人,努力無視那炙熱的、仿佛連空氣都能點燃的目光,清了清嗓子:“兄長一夜一天未曾進食,不如先去吃些東西,也免得傷了胃腸?!?/br>聶昕之將人二度圈困于胸前:“無礙?!?/br>“別!”郁容及時地用手撐開了一點距離,語氣又急又快,“何必急于這一時……”對上那雙黑沉沉的眼睛,他不自覺地輕咳了一聲,神色飄忽,“反正再過幾個時辰就是晚上了……”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聶昕之素來不見情緒的雙目,激起了點點異彩。郁容不由得撇開視線,耳根發燒,愈發地小小聲:“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