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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碰上了,女君又匆忙離去……” 他急,霍潤只會更急,可他也知道這關頭急沒用,得穩下來才行。 霍潤定了定心,便吩咐人騎馬離開驛館,帶著印信進城,就近令人來援,剛安排下去,就見有禁軍匆忙而來,低聲說:“我們在床底下發現了一個可疑之人,他說是要進京去告御狀的,您看……” 原來是藏在這兒了! 霍潤并非暴虐之人,也知道此人如此行事,八成是有難處,可即便如此,聽罷也覺一股火氣直沖腦門。 怎么偏偏就叫他們遇上了! 就差了那么一點,但凡能早一點發現,事情也不至于會鬧成這樣,皇太女更不會失落在外,生死未卜! 他壓抑著怒氣,道:“叫他過來!” 禁軍很快便帶了人來,是個年輕的小郎君,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樣子,神情驚慌,身上衣衫有些狼狽,但一雙手卻白皙,一看就知道絕不是奴仆出身。 被人捉住的時候,他也嚇了一跳,見抓住他的并不是齊家人,這才松一口氣,等被押到霍潤面前之后,他雖覺面前之人并非凡俗之輩,但是想著事關重大,到底也不肯開口。 “我是要進京去告御狀的,進京兆尹府之前什么都不會說,”他看著霍潤,央求說:“這位公子,求你好人做到底,把我送到京城去吧?!?/br> 霍潤此時心急如焚,哪里還有閑心與他多做糾纏,拔劍出鞘,橫在他脖頸上,冷冷道:“要么你現在說,賭我能不能幫你主持公道,要么你就一個字都別說,我把你吊到外邊,想辦法引齊家人回來!” 說的冷酷一點,他死總比皇太女出事好,地方無論出了多大的動亂,難道會比皇太女出現意外對這天下造成的影響更大嗎? 劍鋒觸及肌膚,小郎君嚇得愣了,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齊家他是肯定不敢接觸的,遇見了就是個死,反倒是面前這個貴公子模樣的人,可以試著碰碰運氣。 他到底不算笨,見霍潤似乎極不喜他,趕忙道:“我說!” 說完,他從懷里珍而重之的取出一份文書,遞過去道:“懷吉郡豪強齊家、鄧家等人伙同郡守貪墨朝廷撥下去修建水渠的錢款,強征徭役,死傷者近千人,我祖父不愿同流合污,卻被他們暗害……” 說到這兒,他抹了一下眼淚,哽咽道:“臨終之前,他把證據交給我,叫我去告御狀,我這一走,家里其余人也不知怎么樣了?!?/br> 霍潤見他哭的可憐,所經之事更是可憐,不禁一聲嘆息,接過那文書來翻閱一遍,鄭重道:“你放心,此事我必然會給你一個交代,不叫你祖父枉死?!?/br> 又吩咐道:“先帶他去換身衣服,好生看顧著?!?/br> 他雖覺這小郎君可憐,未曾印證之前卻也無法全然相信,遞個眼神過去,示意那禁軍顧看著他,也是監視的意思。 那小郎君似乎還要再說,霍潤卻實在沒有閑心聽了,叫人帶他下去,自己對著窗外夜雨皺眉一會兒,道:“不能在這兒干等著,我們……” 他想帶人追上去,只是思及現實,又不禁苦笑著停了下來。 禁軍總共也沒有二十個,真打起來絕不是對方的敵手,不然他為什么要叫皇太女先行離開避禍呢,更別說對方明顯已經被逼急了,明火執仗的出來尋人,真見到自己一行人追上去,局勢只怕會更壞。 一拳打在窗框上,霍潤牙根緊咬,甚至嘗到了鐵銹的腥甜味:“上天庇佑,一定叫女君平安無恙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想睡小公子的,但是劇情寫不到那兒,社畜明早還要加班,不敢再往下寫了_(:з”∠)_ ps:而且霍公子都擔心壞了,燕瑯怎么好跟小公子醬醬釀釀 pps:差點忘了,大家元旦快樂! 第210章 我娘是龍傲天22 山洞外雨下的更大了,雨點噼里啪啦的打在樹葉上和灌木叢上,發出一陣細碎的輕響。 時間已經很晚了,小公子卻沒有任何睡意,燕瑯也是如此,兩人心緒都有些雜亂,誰都沒有出聲說話。 就這么過了小半個時辰,山洞里的柴火便燒的差不多了,好在小公子身上的中衣已經干了大半,即便柴火燒光,也不必擔心受涼傷寒,身著濕衣。 雨下的大了,兩人當然不會冒雨去找柴火,這樣的天氣,即便找到了也沒法用,小公子最后挑動火堆幾下,叫它釋放完最后的余溫,兩人便在山洞中相對無言。 馬蹄聲自遠處傳來,然后越來越近,兩人都聽到了,臉色不禁為之一變,不約而同的站起身將僅剩的火星掩蓋住,屏氣息聲靜聽外邊動靜。 這場雨來的匆忙,叫燕瑯二人無法趕路,然而禍兮福之所倚,雨勢漸大,也將二人留下的腳印抹去,齊家人追來之時,他們留下的痕跡早已消失。 夜色深深,那山洞的位置又隱蔽,齊家人雖執著火把,一時之間卻也發現不得,更不必說他們正騎馬出行,速度極快,怎么可能走幾步就停下觀望。 燕瑯聽見那陣馬蹄聲漸近,等真的到了山洞附近,卻也不曾多做停留,略微頓了一會兒,便聽馬蹄聲再度響起,那群人已經遠去。 他們沒有貿然出去查看,只繼續留在山洞中等候,如此過了大半個時辰,才確定是沒有問題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東方出現魚肚白的時候,霍潤此前派遣出去的禁軍終于帶著并州駐軍趕來,與霍潤一行人匯合,封閉各處要道,全力搜尋儲君蹤跡。 禁軍抵達州府時已經過了三更,郡守早已入睡,門房見來人手持東宮印鑒,不敢怠慢,匆忙去回稟此事,連夜將郡守叫起來了。 郡守今年也五十多歲了,覺也格外的淺,剛被人吵起來時臉上還有怒火跳躍,聽人說完之后,卻險些從床榻上掉下來。 他知道皇太女前不久剛剛大婚,卻不知她一行人輕裝簡行到了并州,如果她在并州地界上出了事,那自己全家只怕都要掉腦袋! 郡守想清楚這一節,就半點困意也沒有了,匆忙下了床榻,命人去集結本地駐軍,命令一條條的吩咐下去,偌大的并州就像是一座縝密的機器一樣,迅速的活動起來。 那禁衛前邊引路,郡守帶人隨從在后,一路到了霍潤等人停留的驛館,便立即將周遭控制住,自己則入內去向霍潤問安。 皇太女失落在外,霍潤如何有心思與他寒暄,三言兩語將昨日之事講了,便叫幾個禁軍留守此處,自己則親自帶隊,順著昨日皇太女離去的那條山路去搜尋。 郡守勸道:“外邊剛下過雨,路滑難行,您還是在這兒等消息吧……” “殿下尚且在外,我如何能安心,”霍潤一抬手,堅決的止住了他的話頭:“再則,我知道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