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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顧法紀之人,國法容不下,家法也容不下!” 裴蘊滿臉厭惡,皺眉看裴夫人一眼,冷冷道:“取筆墨來,我要休掉這個毒婦!至于此后如何,太子殿下在此,自可問罪!” 殺人者死,更不必說裴夫人要殺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兒媳婦,還有自己的婆母。 這是板上釘釘的不孝之行,罪在十惡不赦之列,走到哪兒去說理,都是死路一條。 裴夫人的末路,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原本想把這個情節寫完的,但是越寫越多,越寫越多,以至于更新晚了,對不住大家啦_(:з”∠)_ ps:明天的更新挪到下午去,我發一章肥的,把這部分劇情直接寫完,一點一點擠太痛苦了 第112章 土豪,我們做朋友吧12 今日之事牽涉到裴家私隱,太醫診脈,確定裴老夫人與燕瑯體內皆有毒素之后,太子妃便令人清場,只留了涉事者和幾個高階命婦,再就是裴家眾人,此后,又令宮人請皇太子前來主事。 現下裴蘊決議休妻,又要以律法處置裴夫人,自然不能避過她的母家,隱含厭惡的瞥了夏夫人和夏清嵐一眼,便吩咐人去請裴夫人的胞兄、夏夫人之夫夏翰前來。 夏翰乃是男眷,自然留在外院,與一干同僚飲酒相聚,中途見皇太子離席往內院去,身后跟著裴蘊等裴家人,心中還覺奇怪,哪知沒過多久,便有人來請自己了。 “這毒婦瞞著全家人,侵吞沈氏嫁妝一百六十萬兩,事敗之后,又要殺人滅口,如此兇戾之事,已經超乎想象,誰知她欲壑難填,竟妄想侵吞我母親的私庫,叫人給我母親下毒,意圖害死她老人家!” 裴蘊滿心怒火,筆走龍蛇寫了休書出來,見了夏翰,便將那休書丟到他面前去,恨聲道:“今日我與這毒婦恩斷義絕,再無夫妻情分,極刑之后,你可將她尸首帶回夏家,不要臟了我們裴家的地方!” 這話已經是極為狠絕,夏翰聽得呆住,怔楞幾瞬,才反應過來,撿起地上那份休書一看,驚詫交加,目瞪口呆道:“小妹,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簡直,簡直……” 他簡直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話來,只恨恨的一跺腳,道:“糊涂??!” “夏大人,你要煩心的可不只是自己妹子,還有你的夫人和女兒呢,”裴三夫人掩口而笑,有些幸災樂禍的道:“大嫂,不,夏氏之所以會對沈氏狠下殺手,一來是為了侵吞她的嫁妝,將先前那筆賬目抹平,二來,卻是為了給你的女兒騰位置啊,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就差那么一點,你就要做外公了……” 這段話的信息量太大,夏翰又是一呆,承恩侯夫人看似好心的笑了笑,向他講了夏清嵐與裴紹之事,末了,又提醒道:“太子妃娘娘已經叫太醫診脈,令媛的確曾懷有身孕,只是受驚過度,業已小產……” 夏翰接連挨了幾發天雷,真是連發飆的氣力都沒有,他看看面色慘淡的妻女,再看看惶惶不安的胞妹,一時之間,真覺得自己像是深陷到了一場噩夢之中。 女兒未婚先孕,被人搞大了肚子之后又因故小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掀出來,簡直是把夏家的顏面放在泥里踩,母親若是知道此事,今天晚上就得勒死她了事;meimei意圖謀殺兒媳和婆母,未遂之后被夫家察覺休妻,又要依法論罪,怕是連今天都活不過去。 這兩個女人,一個是他的女兒,一個是他的meimei,身上都打著夏家的標簽,今日之后,還有誰敢娶夏家的女兒? 別說是府里邊未出嫁的姑娘們嫁不出去了,就連出嫁了的,怕也會被休棄回家。 夏翰心頭憤恨,惱怒于她們不爭氣,又羞憤于裴家無情,非要把事情鬧大,他想罵女兒和meimei幾句,可是看她們臉上難掩的凄惶之色,到底也開不了口。 她們的命運已經被決定,還能喘幾口氣呢,最后的時候,何必再惡語相向。 夏翰有些悲涼的嘆口氣,以手掩面,無力的軟倒在了椅子上。 “休書已經寫了,從此以后,你再不是裴家婦!” 裴蘊卻無暇理會夏翰心中的百感交集,目光厭惡的看了曾經的妻子一眼,便轉向皇太子,道:“事已至此,證據確鑿,請太子殿下為我裴家主持公道!” 若是此處只有裴家人在,裴夫人免不得會搬出兒女來求饒,只是現下皇太子與太子妃俱在,又有其余命婦旁觀,她保持著最后一絲尊嚴,沒有出聲討饒。 皇太子看了這么一場好戲,又見證了裴家和夏家的決裂,心情好的異常,面對這樁板上釘釘的殺媳殺母案,他面色微沉,徐徐道:“夏氏兇性難馴,罪大惡極,無論是論及人情,還是論及法理,都理應處死?!?/br> 裴夫人心中雖早有預料,真的聽到耳朵里,卻也覺心頭冰冷,微微合眼,淚珠簌簌流下。 裴紹聽了母親的宣判結果,更是心如刀絞,“撲通”一聲跪下身去,膝行到裴夫人身前去,痛哭道:“阿娘!” 裴大郎也是垂淚,同樣跪地到母親面前去,傷懷落淚。 “你們可真是孝順兒子,即便夏氏做下這等事情,竟還肯認這個娘!” 裴老夫人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唇邊溢出一絲哂笑:“母子相親乃是天性,我不攔著你們,只是你們既這樣親慕夏氏,便去做夏家的兒子好了,別留在裴家,做我老婆子的兒孫!” 裴大郎與裴紹聽得面如土色,不敢作聲,裴夫人見兩個兒子如此,更覺得像是有鈍刀子在割rou,痛的禁受不住。 她用力拍了拍兩個兒子的肩膀,既是警告,算是最后的道別,裴大郎和裴紹明白母親未曾說出的關懷與期盼,收了眼淚,最后朝她磕個頭,起身到裴老夫人面前去,道:“孫兒姓裴,自然永遠都姓裴,夏氏畢竟是孫兒的生身母親,她臨了之前,總是要別過的……” 裴蘊雖痛恨裴夫人冷血無情,但卻不曾遷怒到兩個兒子,尤其是裴大郎身上,也向裴老夫人躬身作揖,祈求道:“他們畢竟是我裴家的血脈,望請母親網開一面?!?/br> “大郎,你退下,站到一邊兒去,”裴老夫人擺擺手,將裴大郎遣退,又瞇起眼來,注視著裴紹:“至于你,咱們就得好生說道說道了?!?/br> 她已經年老,臉上的皮rou都松了,眼皮耷拉著,再一瞇眼,更顯得雙目細小,那目光也狹窄鋒銳的像是銀針,刺的人心頭作痛。 裴紹下意識低下頭去,躲避開她的目光,卻見裴老夫人重重一拍桌案,聲色俱厲的問裴蘊道:“夏氏意圖殺我,固然該死,但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難道就不該死?他可是殷勤的很,巴巴的幫他親娘尋了毒藥來,唯恐毒不死我!” 裴蘊向來喜歡這個兒子,聞言不禁微有遲疑,裴紹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