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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妻子,孰輕孰重,我分得清?!?/br> 系統道:“嘔?。?!” 燕瑯聽得笑了,又勸道:“去吧,阿衍粘人的人,怕也離不開我。日子還長,咱們不必爭這一日長短,阮氏剛進宮,又吃了不少苦,心里想必也很難過?!?/br> 李元毓見她如此,更加動容,再三謝了她,這才動身往阮梨那兒去。 阮梨等了他將近一整日,卻都不見人影,原本就惶惶不安的那顆心,更是徹底沉入了谷底。 李元毓一進門,便見她圍著被子,神情呆滯的看著帳頂,兩頰淚痕未干,下意識想近前去安撫,卻忽的想起她懷過的那個孩子了。 就像是一顆清甜的梨子吃到一半,正要對別人夸贊,卻忽然發現雪白梨rou上有條丟了半截身體的蟲子一樣,他臉色霎時間壞了,神情冰冷的走過去,叫了聲:“阿梨?!?/br> 阮梨一聽他聲音,心就軟了大半,原本是準備撲到他懷里的,想起這大半日的清冷寂靜,再見他沉沉面色,剛剛熱起來的那顆心便涼了。 她別過臉去,嘲諷說:“怎么,太子殿下終于忙完了,安撫完太子妃娘娘和那群鶯鶯燕燕,就想起我這個妾侍了?” 李元毓心里原就不快,再見她如此冷嘲熱諷,不禁大皺其眉:“你若是有話,便好好的說,這樣陰陽怪氣做什么?我之前不來,是去忙正事,哪有你想的那么簡單?!?/br> 阮梨凄然一笑,譏誚道:“是啊,我笨嘛,什么都幫不上你,自然比不上太子妃娘娘了?!?/br> 李元毓回想起妻子的委曲求全,再想起她不計前嫌,主動催促自己來探望阮梨的善解人意,現下聽阮梨冷嘲熱諷,臉色也更冷了:“太子妃是妻,是我的正妃,是我兩個嫡子的母親,將來是要母儀天下的,你一個侍妾,本來就比不上她,哪里來的顏面在此說三道四!” 是啊,她不是妻,只是妾。 阮梨被他戳到了心頭最痛的地方,幾乎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情郎說出來的話,身體戰栗幾瞬,忽然抓起床頭枕頭,朝他砸了過去:“那你就找她去!滾,你給我滾出去!” “放肆!”李元毓原本就懷疑阮梨悄悄跟別人做過頭發,再見她這樣胡攪蠻纏,自然沒有此前的耐心與體貼,劈手一耳光打過去,斥責道:“你在跟誰說話?!這是東宮,幾時輪到你一個七品寶林耀武揚威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像感冒了,明天九點的更新推遲到下午,好一點之后再碼字,么么啾~ 第83章 干掉渣男當皇帝11 “你打我?你居然動手打我?!” 阮梨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心中忽的涌上一股絕望來。 之前在長安城外,他也曾經對她動手,可那是因為她被仇恨沖昏了頭腦,要去找郭成復仇,他急昏了頭,她能體諒到他的焦急和愛意,但現在呢? 這又算是什么? 太子殿下教訓自己不聽話的妾侍? 李元毓心下也有些后悔,再見她這樣冷漠的瞪著自己,原本被按下去的怒火忽然間升了起來:“打你怎么了?你不該打嗎?你連發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想跟我發脾氣,只等著我去解決一切,你知不知道我也很累?!” 阮梨木然的看著他,眼淚簌簌流下。 李元毓喘著粗氣,在不大的屋子里轉了幾圈后,又回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手臂,語氣煩躁道:“我前不久叫太醫來給你診脈,你知道他是怎么跟我說的嗎?你懷過孕,只是小產了而已!” 阮梨心頭一直提著的那個疑問有了解答,卻是心如刀絞,軟軟的倒在塌上,含淚道:“我的孩子沒有了,可那難道不也是你的孩子嗎?你是怎么用這樣的語調,說出這種話的?” 李元毓目光森寒,在床榻一側落座,緊緊地盯著她,譏誚道:“是不是我的孩子,那還真不一定?!?/br> 阮梨心頭巨震,恥辱與羞憤幾乎將她淹沒,抬手一記耳光,打在了他臉上,恨聲道:“李元毓,你這個王八蛋!” 李元毓卻當她是惱羞成怒了,呵呵一笑,道:“阿梨,你知道嗎?太醫告訴我,我中了毒,三個月前,就不能再叫女人懷孕了?!?/br> 阮梨怔楞一下,忽然間明白了他的憤怒與冷漠從何而來,抓住他的手,道:“三郎,你要相信我,那個孩子一定是你的……” 李元毓冷冷的甩開她的手:“你拿什么證明!” “我,我……” 阮梨嘴唇張開,動了一動,卻沒說出什么來。 李元毓見狀嗤笑:“你跟李元術,一直不都很聊得來嗎?他還把自己母妃留下的遺物送給你了——” “哦,”他低下頭,便見那枚玉佩正掛在阮梨腰間,笑容中嘲諷之意更盛:“今天也帶著呢,或許,他可以幫你解釋這件事情?” 阮梨滿心委屈,再聽昔日情郎這般冷語相向,心都寒了,發瘋似的撲過去打他:“李元毓,你混蛋!你不得好死!滾!” 李元毓心頭怒火遠比她盛,從心愛女人的背叛,到身中奇毒的身體,再加上明顯對自己表露不滿的帝后和須得安撫的郭家,哪一個都要把他壓垮,更不必說四個問題累積到一起了。 阮梨素日里也愛撒嬌胡鬧,那時候他覺得是小女兒情態,自然格外愛憐,但如今困境臨頭,她還如此作態,就叫人覺得厭煩了。 李元毓幾乎是把她從自己身上扒下去的,見阮梨還是叫罵不休,又是一記耳光打了過去。 “阮梨,你好自為之!”李元毓冷笑道:“我不想再見你,也懶得再說什么,你就在這兒自生自滅吧!”說完,揚長而去。 阮梨望著他冷漠離去的背影,心如刀絞,又是氣恨,又是憤怒,還夾雜了難以言喻的委屈與羞辱,她伏在被子上,失聲痛哭。 …… 李元毓在微涼的夜風中走回正殿,便見寢殿里的燈已經熄了,正準備放輕動作過去,卻見妻子身邊的宮人在外等候,手里還捧著披風。 “殿下回來了?小皇孫鬧的緊,娘娘便先哄著睡了,”宮人侍奉著他把披風穿上,又恭謹道:“娘娘說今日之事鬧的甚大,皇后娘娘那里怕是不甚安樂,穆良媛是她的表侄女,雖然素日里不甚親近,但畢竟打斷骨頭連著筋,殿下去加以撫慰,良媛歡喜,皇后娘娘也能寬心?!?/br> 被夜風吹冷的身體溫暖過來,李元毓的心也同樣暖意融融:“太子妃有心了,你代孤謝過她?!?/br> 說完,便向那宮人點點頭,意欲離去,走出幾步,又重新回來,由衷道:“有阿蕤這樣賢淑的妻子,是孤三生有幸,把這句話也一并告訴她?!?/br> 宮人微笑道:“是?!?/br> 這場風波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過去了,后宮噤聲,朝臣們也不曾得知,事后臨川長公主曾進宮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