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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著她的唇角,仔細描著形狀,“沫沫想跑?”揚著綿長的尾音,身后無形的狼尾巴不住地搖甩:“不能跑,奶奶說過,這個點,在這里許愿是最靈驗的?!?/br> 便強行拽著她到牌位前,并肩跪在蒲墊上。 嫁衣的裙擺層疊鋪開,無聲地蓋住她膝蓋,蘇南沫愣住,顫抖著抬起沒被他牽住的那只手,袖口寬長,袖邊縫著繡花,再木滯的看向旁邊的男人,聽他緩緩念:“其實沫沫說的不錯,這宅子在外人看來,還真是陰宅,也因為這樣才能守住這么多年的寧靜?!?/br> 蘇南沫胸口慌悸的難受,他直視著面前的牌位,穿著朱紅色喜袍,神情莫名瘋魔,頭一次讓她害怕,可她什么音節也發不出來。 “爸,媽,奶奶,我帶著沫沫來看你們了?!?/br> 森冷的佛堂里,他還在說:“同飲一杯合歡酒,黃泉路上兩不愁?!弊肿智宄貕嬙谒男拈g。 扣緊她的手摁在心口處,微微地顫抖,他看著她,眼眶灼熱:“我的愿望,不管是活,還是死,我要我和沫沫永遠不分開?!?/br> 插入書簽 作者有話要說: 許初年姓什么猜猜? 追溯到民國的其中一個祖先也是極端病嬌,當然是后話了 快要開車了~ 要四輪車還是獨輪車? 第十七章 【跑啊】 空氣凝固般的陷入岑寂,只有燭火曳著,暗暗的籠罩著牌位,更高處的牌位還是很模糊,許初年已經放開她,起身到桌案前,原來上面還擺著香爐,他拿起六根香放進燭火里點燃。 裊裊的煙霧彌漫開。 纏繞在他骨節纖長的指間,沁著冷冽的香。 蘇南沫凝視著他,隔著層香霧,那些燭光躍在他的眼中,閃爍晶亮,唇角勾起,忽然極甜膩的喚:“沫沫?!币盟活?。 他返回來重新跪下,遞來三支香。 蘇南沫被他氣的不想接,可逝者為大,沉默了兩秒,還是接過,硬生生地同他一起拜。 牌位為木質,漆色暗紅,上面的黃字則顯得尤其清楚。 她拜完直起身,目光不經意的掃過,看見其中有“霍氏”兩個字。 不由得驚奇。 阿年原本姓霍? 他剛剛對著牌位除去叫奶奶,還叫了父母,原來阿年的爸爸mama去世了……琢磨著,僵滯地跟著他,將香插進香爐里,忽的門外一陣陰風闖進來,拂過耳畔,帶起細長的發絲,又繞過她撲向燭火,四面的陰影隨著燭光晃動也顫了兩下。 猛然心頭發慌,想起他說過的話,說這里特別靈驗。 在這時,右手被一握,嚇得她低叫出聲,“別怕,我在?!睌D進她指間緊緊扣住,他說:“我們出去吧?!?/br> 來到佛堂外,許初年關上門,隨后攬住她的腰一把橫抱起來,結果懷里的人太膽小,仍然被嚇得一抖,胡亂地抱住他的頸脖,小臉鉆進他頸窩里躲著,全身繃緊,他唇邊漾著笑,歪過臉使勁地去蹭她的臉蛋,喜歡的要發狂:“沫沫!” 腳步加快,一路抱著她回到房間,放在床榻上坐著。 燈沒有關,他去拿錦盒里的喜帕,見她端坐著不動,便試探的將喜帕從她頭頂籠下。 那喜帕輕緩緩遮住她眼簾,滿眼只剩下艷紅色。 蘇南沫任由他折騰,臥室里比佛堂暖和的多,而且有燈,就沒有那么害怕,力氣也一下子散了,翻騰起濃烈的倦意,估計現在是凌晨兩三點多鐘,她又氣又困。 等她睡飽,一定要狠狠收拾他。 “沫沫?!毕才吝吘壌怪瘘S流蘇,被他挑起,緩緩掀開,他眸光癡纏,小心翼翼地傾身吻住她的唇:“這一次,是我任性,你以后怎么怪我都可以,但是別不理我?!?/br> 唇上的柔軟,隨著他說話而細細廝磨。 她睜不開眼,皺眉朦朦的抱怨:“我好累……” 他立刻說:“好,那我們睡覺?!?/br> 唇間他的熱氣隨即離遠,她困得合起眼睛,許初年放下喜帕,為她解開旗袍的繩扣,撤掉衣裙首飾放回錦盒里,只是沒褪白玉鐲,給她換上舒服的睡衣以后,抱著她平躺下來,用被褥蓋得牢牢的。 而她,早就累的進入了酣睡。 第二天正午。 腦袋里沉的像攪著漿糊,直陷進軟枕里,蘇南沫翻不動身,惺忪的望著帳頂,久久不回神。 碎花布鋪成的床帳蔽著光,傳來淅淅瀝瀝的微音,好像在下雨,細密的敲著樹葉,這么想,最新鮮的記憶又一幕一幕回籠,依稀是場可怕的噩夢。 光是想到佛堂,后背迅速竄起顫栗,一片冰麻。 她撐住床面起身,只一動,手腕就有陌生的沉墜感,秀眉一擰,循著看向套在腕上的白玉鐲,打了個愣神,臉色刷的變白。 那居然不是夢! “許初年!” 她坐到床邊穿鞋,拉開床帳子走出去。 桌上顯眼的擺著她的手機,蘇南沫腳步一滯,拿起來解鎖屏幕,出現備忘錄,有他的留言:“我出去一趟跟人談點事,你乖乖在家,下午兩點前我就會回來,飯在廚房的鍋里?!?/br> 又詳細的寫出廚房方位。 外面果然在下雨,只在桌前站一小會,手腳就冰涼,凍得她趕緊去添衣服穿,她帶來的衣服不多,硬是全都穿著了。 細碎的雨珠從廊檐墜落,“啪嗒”墜到青石磚上,綻起小水花,她抱著雨傘走在游廊里,下意識的警惕佛堂,她還記得佛堂外面的大概樣子,可千萬別讓她遇見,那地方她實在怕,出了游廊,廚房也離得不遠,她撐開雨傘急走過去。 廚房里偌大的土灶,兩只鐵鍋,她捏住其中一個鍋蓋掀起,冒出溫熱的水蒸汽,連忙揮手扇開,鍋里一碗雞蛋面,正置在半深的熱水里。 另只鍋裝著小盤紅燒排骨。 筷子在灶臺上,她餓得很了,鍋蓋放到一邊,端起面碗這樣站著吃,當面只剩下幾口時,排骨早已吃得精光,遺憾的扒了剩有的面湯,清洗起碗筷,歸類。 將手按進毛巾里,左右擦拭。 蘇南沫等手上的水拭干,點開手機屏幕看時間,十二點過五分,離兩點鐘還遠,想起他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她忍不住咬牙。 到現在才發現他病的這么嚴重! 簡直走火入魔,把她嚇到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