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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 臉頰沾上冷意來,被溫涼的掌心捧住。 蘇南沫頓時不動,心正撲通撲通地跳,他的指尖又觸上她眼睫,捏住捋了捋。 昏暗里,他的眉梢泛笑,眼神柔軟又恍惚沉迷,低聲說:“這宅子里死過很多人,包括我去世的奶奶,在這么多人面前,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 被他定定地注視,蘇南沫生起一種毛骨悚然感,驚懼鉆進腳底升騰起來,他再次出聲了。 “沫沫,你愿意嫁給我嗎?” 伴著滲人的陰風,恐懼止不住從體內往外透出,她立即躲進他懷抱里,死死攥緊他的衣服,氣的快要哭,怒瞪著他:“你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情況說這些??!”見男人執拗地不動,蘇南沫頭疼,把臉埋到他的胸前,急道:“我愿意我愿意,我們快走好不好?” 許初年這才有動作,低頭吻在她的側頰:“不準再騙我?!?/br> “我不會放過你的,沫沫,死也不會?!?/br> 穿過月洞門,到達一扇雕花木門前,沒有上鎖,許初年直接推開,按住門邊的按鈕。 啪的一下,橘色燈光綻現。 房間陳設齊全,漂浮著少許的灰塵,她松了一口氣,許初年把背包放桌上,揮動酸麻的胳膊,再從包里拿出她的衣服,走過來:“趁沫沫去念大學,我回來翻修過,這里有水有電,還有熱水器,沫沫先去洗澡吧?!?/br> 蘇南沫看向床鋪,就整塊木板,床頭疊放的棉絮上蓋著碎花布,于是答應著抱過衣服,跟他走到門外。 衛生間離房間不遠,她本以為廁所會很破舊,沒想到環境挺好,燈光明亮,四面貼著白瓷磚,熱水器還是新的。 許初年打開熱水器,教她調試冷熱水,就出去給她關門。 他回到房間展開棉絮,拍打灰塵,等拍干凈了鋪到床鋪上,再拉開衣柜,棉褥上放著大大小小的錦盒,將錦盒挪到腳邊,捧起床單蓋住棉絮,然后鋪上被褥。 院子里有水龍頭,他拿起洗臉架下的搪瓷盤,以及干燥的毛巾,打來一盆涼水來,著手擦拭起家具,至于晚飯,沒有新鮮的食材,只有上個月去鎮里買到的速凍水餃和火腿,在冰箱里凍著,他便做出一海碗湯水餃,一盤油炸火腿。 端著餐盤回到房間,她正好回來,剛坐到桌前,嗅到濃郁的菜香后笑道:“我都快餓死了?!?/br> 他卻只聞見她身上的沐浴乳味,是梔子的清香,深深地嗅著,按捺不住雀躍:“吃吧?!睆牟捅P里拾出筷勺交給她,坐在她身邊。 棉被是一個月前新裁的,也暴曬過,她吃飽就撲上了床,裹進被褥里,十分的暖和,舒服得她情不自禁地瞇眼,窗外黑的可怕,還是屋子里安全,就窩在被子里瞅著他忙進忙出,最后他洗完澡,端來煤油燈放桌上點亮,關掉大燈。 光線昏黃。 烏黑的長發在枕間鋪散,女孩抓著被褥捂嘴,笑得睫毛彎彎,他鉆進被褥里來,四肢纏住她黏乎地緊了緊,臉埋進她的發頂輕嗅,蹭起幾絲茸發:“睡吧?!?/br> “嗯?!?/br> 這一天像是夢,匆匆忙忙的晃到了夜晚,只覺得累。 迷蒙間,好像阿年在輕拍她的后背,熟悉的力道,棉被里又暖和,誘得她逐漸安穩,放心地睡熟。 她睡得更沉。 不知過去多久,眼前渾渾噩噩的晃過一片紅,光霧朦朧,耳邊是輕細的呼吸聲,哼著小曲,她眉心蹙了蹙,便有雙薄唇印在她的額頭,癡癡的念著她小名,不知疲憊,鏡面倒映著女孩沉睡的臉,眼角總是翹著,此時癱軟的靠在椅背上。 長指捏住她的旗袍豎領,將領扣扣住,側身讓開。 露出她一身繡花艷紅的嫁衣。 小曲還在繼續,他哼的高興了,腳步變得輕快,嫁衣折的紅光紛飛,腳邊的錦盒已經敞開,里面是罩頭喜帕,用金絲繡著重瓣牡丹花,他卻不慌拿,反拉開抽屜,拿出扁圓的鐵盒打開,露出滿盒濕膩紅粉。 他拿起一支極細的毛筆,蘸上紅粉涂在她嘴唇間,喃喃:“這是我給你做的,有沒有感覺到花香?” 細軟的唇瓣點染朱紅,滟滟動人。 “我的沫沫真美……” 指尖在她唇邊流連,舍不得眨眼。 他看得發怔,上前貼住那雙紅唇,呼吸里融著蝕骨的花香,幽幽的沸著血液,很久才松開,他兩頰微紅,薄唇沾著紅粉,交映著五官妖冶妍麗,眸光潮濕,眨眼的時候繾綣的溺人。 “沫沫?!?/br> 地上還有許多錦盒,許初年打開其中一盒,裝著白玉首飾。 拿出其中的手鐲套入她的手腕,捧起她一頭烏發,綰成發髻,用白玉釵固牢,另只錦盒里則放著喜袍,是給他自己穿的,他最后扣住繩扣,雙臂抄起她一把抱起。 身下顛簸著,夜風撲打著臉泛冷。 時間一久,蘇南沫覺察到不對勁,掙扎著抬起眼皮,但是太困,只得惺忪的半合著眼。 視線正對著他的下頷,迷茫的盯住半晌,發現自己在他的懷里,奇怪的皺眉問:“……阿年?” 他低低“嗯”了一聲。 沒過一會,他的腳步停住,蘇南沫艱難地扭過頭,面前黑漆漆的木門,同臥室的門沒有區別,身下他的手臂動了動,往下沉,她的兩腳就挨到地面,踉蹌的站穩住,許初年扶住她,開門輕輕地走進去,又將她松開。 微弱的夜光瀉在地磚上。 更陰冷真切的寒氣朝她撲來,夾著奇異的佛香,房間里很黑,夜光映出龐大而模糊的邊緣,許初年在遠處,背影也很模糊,只聽“哧”的聲,他手中的火柴亮起一簇火苗,將紅燭點燃。 桌上一排紅燭相繼燃燒,晃動著的燭光漸漸平穩,顯出身后密集的牌位。 蘇南沫的臉倏地煞白。 “不……” 腳軟的往后踉蹌半步,喉嚨跟著抽搐,叫不出聲,眼前全是牌位,她什么也不顧了,轉身發狂地向前跑,只知道要離開這里,只是瞬間,手腕傳來一陣刺痛,接著整個人向后栽。 被他從身后死死地箍住。 “放開我??!” 門外一片荒涼,她沙啞的喊,渾身冰冷,瑟瑟地蜷縮起來,許初年貼住她的臉,手指落在她唇上,扶住她下巴轉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