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愛他也不能寵到這種程度啊,她的心一硬,拿過雨傘向門外走。 不是想栓著她嗎? 蘇南沫撐開雨傘遮在頭頂,雨水濺在傘面上,噼里啪啦的響,越發密集,院落里雅致的矮墻,與海棠花相交映,隔在雨霧里兀自沉寂,只聽得雨聲。 不用想,大門肯定被他鎖住了,現在只有找到其他的出口才能出去。 她到處張望尋找,終于,發現一處院墻下堆著磚塊。 蘇南沫仰頭看向那墻頂,然后看看墻角的磚塊,數量挺多,捏住傘柄緊了緊,一把丟開,手機則放在褲袋里。 她從小熱愛文科,不喜歡動,體育成績向來中等,面對第一次爬墻,心里沒什么底,但不管怎么樣,先試試吧,她深吸一口氣,吐出來。 腳踩住磚塊堆砌的高階,這磚堆得很高,踩著有點搖晃,雨水不住地飄到臉上,冰涼刺骨,濡著眼睫毛,衣服也漸漸地淋濕滲透,蘇南沫抓住墻頂,一鼓作氣地撐起上身,坐到墻頂上,墻外沒有磚,需要她攀住墻頂,小心地放下身子,地面便離腳底不遠,一松手,輕松地落地。 球鞋踩進水里的同時,濺起一圈淺水浪。 拍拍手上的灰,蘇南沫得意的對著院墻一笑,充滿狡黠的神氣,下頷昂起。 更密的雨水劃過臉龐,這才凍醒了她,轉身往外跑,鎮子里普遍是白墻大院,石磚鋪地,不及城市的道路寬敞,兩邊院墻夾著這一條石道,深深淺淺的水洼明亮,行人都撐著傘,就見一抹纖細的身影從身旁飛快穿過,女孩穿扮普通,長發濕重的貼著后背,巴掌大的臉兒清秀,特別的白凈。 鎮里許多雜貨店,蘇南沫沒跑多遠便買到雨傘,還有些特色小食店,飄出熱噴噴的油香味,她買到一袋鹵rou餅,吃下去幾口身體暖和不少。 走走逛逛,撞見全木構造的茶樓,咿呀的戲曲聲遙遠的傳過來,蘇南沫啃下一口餅,眼珠里亮著好奇,走到屋檐下收起雨傘,直接進樓里。 一樓戲臺上正在唱戲,滿滿的人坐在臺前,那戲子身穿旗袍長裙,簪著老式發髻,捏著酒杯婉轉的唱念著,鑼鼓聲響亮,臺下的茶桌俱擺著茶水瓜子,有人吹拂著盞里的熱茶,有人磕著瓜子,偶爾那戲子唱到動情處,他們立刻扔下手中的東西鼓掌,剎那如同雷聲。 震動著人耳膜。 她單手蒙住耳朵,靠住梁柱子,等他們不再鼓掌,才繼續吃自己的鹵rou餅,腮幫微微鼓起,一動又一動。 戲子的神情凄美,手背捂在唇邊,睫毛輕顫了顫,淌著道不明的難過,場景里有一口道具井,她于是走了幾步,臉上露出絕望而悲愴的笑來,抬手整理鬢發,再舉起酒杯,低低的念:“既身在黃泉,也要與君再飲一杯合歡酒……”飲盡再是一扔。 酒杯落地,炸開稀碎的瓷片。 她毅然跳進水井里。 不知怎的,蘇南沫的心猛地一緊,捏住餅子的力道陡重,竟直接捏扁。 接下來,是一襲紅衣的女人從井里鉆出,披頭散發,眉眼越發哀怨,也笑得越發肆意,臉面泛青,任誰一看都知道是“女鬼”,捏著尖銳的嗓音呀呀的唱,鑼鼓聲驟然急促,將氛圍推入高峰。 劇情其實俗且老套,但還是收獲到一陣陣叫好聲。 她靜止不動,心里有一種虛浮不定的預知,沉沉的,卻始終理不出自己在想什么,看得不禁失了神。 身邊便有個中年男人咧嘴角,對自己的同伴說:“唉,你知道嗎,霍家那鬼宅來人住了,聽說是霍家的后人,嘖嘖嘖,要繼承祖業在鎮里開店呢?!?/br> “啊!”他同伴嚇了一跳:“那會有人去嗎?不怕會猝死?” 插入書簽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來晚了 我一直碼到現在,算做昨天的更新,今天繼續! 第十八章 【兄妹】 那兩位中年男人,一人抱臂留有絡腮胡,一人精瘦溫良,正自聊他們自己的,突然就響起一道清脆的嗓音。 “什么猝死?” 他們側過身,發現是個高挑的姑娘,雙眼澄澈照人,看著他們一點也不膽怯,抿著嘴的模樣還透著些清冷,見他們不說話,她迅速的反應過來,解釋道:“我是和父母來這里旅游的,他們去看別的了,就我來看戲?!?/br> “剛剛聽你們說猝死什么的?!彼郎\淺的一笑:“可以跟我講講嗎?” 面前的姑娘笑得眼尾上翹,目光清澈,輕易地能打動人心,瘦個的男人面善,首先壓低了嗓子開口,帶著鄉音:“這樣,在這鎮子的南邊盡頭,有一個霍氏老宅,它是咱們這兒最邪門的地方?!?/br> 見她聽得認真,盯著他一瞬不瞬的,男人遂板起臉,語氣刻意陰森森的說:“我說真的,咱們鎮里的人都不敢過去?!?/br> “是吧?” 手肘戳下身邊同伴的粗腰,那絡腮胡大叔會意,連忙點頭:“嗯嗯嗯!” 瘦男人便一頓,神情變得詭異難辨:“在民國初年的時候,里頭發生過特別可怕的命案……當時滿大街都是血味兒呢?!?/br> 他呼出一口濁氣:“鎮里的老人差不多都還記得?!?/br> 蘭城。 天氣晴好,傍晚的霞光沾染云端。 別墅樓的兩旁栽著花圃,汽車一直駛進來,停在門前,司機熄滅引擎,下車去開后座的車門,陸邱庭從車里邁出來,整理起西裝,細細地拂去褶皺,家里的傭人聽到引擎聲,早已經開了門。 他剛一踏進門檻,沙發那邊高興的叫:“暄暄!” 英俊的面容不起波動,漠然地換上拖鞋,走進客廳里,肖慧笑道:“假裝聽不見是吧?!彼磉叺脑S邵祥在打電話,腿上攤著資料,是一份室內設計圖,面露出躁氣,而她說:“正好,你的書房mama決定拆了,給小沫做臥室用,反正你也聽不見?!?/br> 鞋柜前的人背影一僵。 他終于轉過來,目光因為薄怒更顯得凜冽,下顎微緊:“您在夢游?” “怎么說話呢!”肖慧趕緊瞪著眼,坐直了,護著寶貝的小犢子似:“你做哥哥的,當然要愛護meimei了,衣帽間我會收拾出來,改成一個小書房供你用?!?/br> 陸邱庭一聽,眼里凝聚的冰冷厲色更深,猶如薄刃,但他親媽毫無畏懼,最終還是他妥協,淡淡的撂下一句:“那我搬出去住?!辈壬蠘翘?,沙發那邊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