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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心都壓了上去,準備洗耳恭聽師父他老人家的教誨。“你小子是不是又沒有挺直腰板了!”電話那頭師父的聲音依舊是中氣十足,響得跟打雷似的,也虧陸谷風提前做好準備調小了音量,不然這整個樓道都得知道他現在沒個正形了。陸谷風下意識的挺直了腰,心虛的說:“怎么可能呢,師父您老人家的諄諄教誨徒兒可是一直都記得的”。老人似乎很滿意:“嗯,這就好”。“對了師父,您老平時都不怎么跟我打電話的,現在打過來有什么事嗎?”“咳,”老人咳嗽了聲,陸谷風覺得他已經可以想象出電話那頭老人那一副裝腔作勢的姿態的,他想笑,可現在必須憋住。“你已經見到我那個師姐了吧,”老人用的是肯定的語氣,“看來桃木的事是已經解決了?!?/br>老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很重要的事。“這樣吧谷風,你馬上去找她,越快找到越好,我有事情想和她談談”。“好”。陸谷風從來不會質疑師父提出的要求,這是一種很盲目的信任,他一直堅信著這個從小養育他長大,教他知識,領著他跨進這個世界的師父是絕不會害他的。從小到大,幾次徘徊在鬼門關前的他不都是被師父給拉回來的嗎?洛芷伶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去找她。依舊是上次那片小樹林,少女站在深秋溫暖的陽光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手里的鈴鐺。“你來了?!边@是她看到陸谷風的第一句話。洛芷伶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似乎已經在這里等了很久,沒什么耐性的貓兒已經開始犯困,想睡覺了。她走到陸谷風面前,接過了他手里的手機,撥通了不久前他剛剛掛斷的那個號碼。“準備好把命交給我了嗎?”這是她在電話被人接起來前抬頭對陸谷風所說的話。作者有話要說:多了點鋪墊,發展應該不會那么突兀了(但愿吧)第12章守靈人(三)“準備好把命交給我了嗎?”明明是一句很驚悚的話,可是說話的人實在長得太過可愛,用一種嬌柔的語氣說出來,聽起來就像孩子的撒嬌一樣。陸谷風笑著點了頭,盡管厚厚的鏡片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他看起來就像只彎起了嘴角,皮笑rou不笑的低了低腦袋,又抬了起來。也不知道那頭洛芷伶和他師父說了些什么,那兩人說的又輕又快,要不是洛芷伶長得好看,只怕是要被別當成在和別人密謀什么的黑-手黨。只是在洛芷伶掛了電話后臉上帶著罕見的笑,踮起腳來拍了拍陸谷風的肩:“可以的小伙子,我對你很滿意!”陸谷風摸了摸她拍過的地方,感到一陣涼意,自己不是被師父賣了吧?“那么,”洛芷伶卷著自己的頭發,笑得就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幫我把你那個叫蘇守一的舍友約出來”。戴上了眼鏡的陸谷風又回到了那副拘謹的樣子,像被戴上了鐐銬:“不,不會出什么事情吧,都,都這么晚了,太,太陽很快——”洛芷伶猛地一拍他的手臂:“沒問題的!快去吧!”蘇守一被陸谷風帶出來的時候還是迷迷糊糊的,他現在整個人都鑲進了一團軟綿的棉花里,軟綿綿的棉花塞滿了他的大腦,像失去了自己的意識,什么都不想想,也不想去干,任由陸谷風帶著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嘖,這個樣子,你干脆把他抱起來算了?!痹谀猩奚針窍碌戎穆遘屏嫱虏鄣?。陸谷風看了看四周的人來人往,有些緊張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跟我來吧,我大概知道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了”。C大新校區是建在山溝溝里的。山溝溝嘛,最不缺的就是大大小小各種山頭了,這不,學校里就有一個呢,不高,小小的一個,有一條石頭砌成的小路可以上去。據說是校領導打算以后給學生們做體能訓練的地方。本應該是小情侶們幽會的好去處,奈何一堆雜草占據了山頭,還沒來得及做好美化工作,誰知道草堆里會不會有什么蛇之類的。所以這個小山頭平日里還是人跡罕至,徒留涼風吹過草木微搖。所以啊,現在這座山的山腳成了學校里的小動物們聚集的地方,常有學生帶著些吃食來到山腳下來喂這些小動物們。似乎這是他們和這里的小生靈們早已約好的。三花的貓兒擺出一副乖巧的模樣,看到人來也不躲,不慌不忙的,仿佛它才是這里的主人。一雙大眼睛一轉不轉的看著你,明明已經是餓得饑腸轆轆了,卻還是不肯舍棄自己的尊嚴,驕傲坐在原地,矜持的“喵喵”叫著。不知品種的狗歡快的搖著尾巴在學生的人潮里穿梭著,偶爾停下來挑一兩個自己喜歡的孩子,親昵的用身體去蹭蹭他們的腳,不過如果不巧蹭到了個女生,大概會得到的就是她的一陣驚呼。“師叔,為,為什么要把守一帶,帶到這里來???”蘇守一看著荒涼的四周,頗有些不解。他們正沿著那條唯一的通往山頂的小路往山上走,平時這條小路的入門處都是被校方封起來的,不過這點小小的障礙對他們來說倒是不算什么。“你師父應該有告訴過你,這座山上到底有什么?!甭遘屏骖^也不回的,只顧著往前走,聲音又回到了以往的淡漠。“石碑,”陸谷風把蘇守一背到了自己背上,他要幸慶幸好蘇守一睡覺不流口水,也不像程志行一樣到處翻滾“封印這一代死氣的石碑”。洛芷伶回過頭來,蘇守一在陸谷風的背上睡的正香??墒撬丝虧M頭的汗,眉頭也皺的原來越緊,嘴唇抿成了一條薄的不能在薄的線。你在夢境里,到底遇到了什么。她回過頭來,以一副什么都沒發生的語氣接過了陸谷風的話:“所以啊,現在的人真是麻煩,一點小小的戰爭的場面就嚇成了這樣”。陸谷風本能的想糾正她,她口中所謂的“一點小小的戰爭的場面”所產生的死氣多到需要用石碑和“祭品”來壓制,并且壓制不住往外溢的死氣是不久前才消散干凈的。他現在戴著眼鏡,他不敢。離太陽下山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林叔杯里的茶已經淡的不能再淡了,幾乎已經變成了透明。兩位沉迷養生的狂熱信徒心滿意足的交換了這一周所得的信息,老校醫看了眼時間,一口氣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只剩下了一杯底的殘渣。“我要回家了,下次再聊啊老林!”林叔揮揮手跟老中醫道別:“下周繼續啊老徐!”深秋的陽光并不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