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也不燙,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叫人只想好好的躺在著太陽底下做個溫暖的日光浴,其他什么都不想去干。不是有這么一種說法嗎?學校都是建在墳地上的,想要用學生們的陽氣來壓制死人的陰氣。老人家口里的說法有時候并不是沒有道理的,在C大在這里建校之間,這片地方在當地人口里是一大片鬧鬼的荒地。在盛夏的夜里路過,藍色鬼火幽幽,在半人高的雜草從里明滅,叫人心里發毛,恨不得走的越快越好,方能盡早離開這片鬼地。也并不是沒有學生知道這件事,但大家都是相信科學的現代人了,所謂鬼火就是人骨頭里所含的磷這件事上網一查就知道了,也就大多沒有放在心上。再說了,這學期都過半了,不也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嗎。山頭上有一方石碑,碑上所刻之字早已在經年的風吹雨打里變得模糊不清,只勉強猜得出幾個大概的“止”“寧”之類的字。說是石碑,其實也只是一塊刻了字的石頭而已,方方正正的形狀,沒有多余的雕紋和被琢磨出來的形狀。學校當初建校區的時候為什么沒把石碑給鏟了至今還是個迷。洛芷伶伸手撫上石碑的表面,原本光滑的表面被風雨所侵蝕,有不少的地方露出了內里粗糙的石料。他是怎么受到的影響?洛芷伶皺了皺眉,這個世上她不明白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谷風,”她開口喚道,“你說到底怎樣才能讓一個對什么都漠不關心的乖乖學生違反學校的規定來到這里呢?”陸谷風找了個相對干凈點的地方把蘇守一放下,憑空捏出了一張符咒,貼在了他的眉心。接著他摘下了自己的眼睛,一雙丹鳳眼美的勾人心魄。“我不知道,不過師父覺得,桃木梳的事會不會與此有關呢?守一曾收到過一個不知何人送的護身符,那上面有很強的靈氣,且與那把桃木梳是來自同一塊木料上的”。洛芷伶轉身看著他,秋風吹起少女的劉海,露出了她的小豆眉,她給人的感覺簡直不像個普通的人類。她不本來就不是人嗎,她的一整個師門都不是人。“你師父應該沒告訴你,他還有一個師兄,那位師兄的原型是棵桃樹”。“馮薇薇原型的那把桃木梳,就是從他身上的木頭”。陸谷風笑彎了一雙好看的眼睛,笑意卻未達眼底:“可以給我講一講當年的事嗎,師叔”。洛芷伶抱著雙臂,抬起頭來看著他,帶著一種睥睨的態度:“那就要看你今后的表現了,師侄”。陸谷風像所有熒幕上標準的紳士那樣,彎腰鞠了個躬,他抬起頭來,看著那長著一雙貓耳的嬌小少女,一雙形狀優美的丹鳳眼里閃著獵人鎖定了自己的獵物后那志在必得的光“如您所愿”。作者有話要說:病沒好,這章字數可以說是非常少了你們要是覺得這文無聊且口水的話,不要懷疑,作者肚子里是真的沒有什么真材實料的,全靠打腫臉撐胖子第13章守靈人(四)陸谷風給蘇守一貼的咒似乎起了作用。就像那日洛芷伶給予的安撫一般,蘇守一本來緊緊打了個結的眉頭漸漸舒緩開來,呼吸也平穩了下來。洛芷伶伸手擋了擋直射進她眼睛里的太陽:“這真是個多事之秋”。陸谷風笑了,“師叔你又是怎么發現的呢?”洛芷伶張開了手,陽光透過手指間的縫隙灑落在她的臉上,斑駁的金色光斑隨著秋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響聲在她臉上躍動著。空氣里隱隱飄散著一絲甜膩的桂花香氣。真是奇怪呢,云瀾市明明是個遍地桂樹的城市,可這個偌大的校園里竟是一棵桂樹都找不到。“喵~”不知從哪里跑出來的一只牛奶貓,喵喵的叫著,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洛芷伶的腿邊,親昵的蹭了蹭。洛芷伶蹲下身,從隨身的布包里拿出了裝著貓食的瓶子,倒了些許在手心里。陸谷風認出這就是常年蹲在山腳下賣萌討食的那只幼貓。聯系起她的真身,洛芷伶為什么會知道蘇守一來過這里的答案似乎已經很明顯了,不過陸谷風還是想向她討要一個由她親口告訴他的答案。那只牛奶貓吃完了洛芷伶手里的貓食,抬起頭,尾巴豎的高高的,藍灰色的眼睛睜得圓圓的,爪子放到了洛芷伶攤開的空無一物的掌心,“喵喵”的叫著,想要得到更多的食物。“不行哦,已經不能再給你了”。那貓兒本來豎直的尾端彎了個圈,仍堅持不懈的望著洛芷伶。洛芷伶輕輕拿開它放在自己掌心里的爪子,彎了彎嘴角,一雙貓兒眼里盈滿了笑意。幼貓“喵”了一聲,低下了頭,轉身,頭也不回的竄進了樹林。洛芷伶起身,攏了攏耳邊的碎發,回頭望向陸谷風:“很可愛的孩子,可惜就是太皮了,一直長不大”。“你的舍友是個很溫柔的人,和我的一個故人很像”。陸谷風也笑了起來,“是啊,守一一直都是很溫柔的,不過師叔,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順帶一說,我的符似乎撐不了多長時間了”。“不要急,”洛芷伶走到蘇守一的前面,蹲下了身,那人閉著眼睛,呼吸平穩,與平時睡著的模樣無二。“你難道不好奇他究竟是被什么魘上了嗎?”“無非就是自己成為了當年那群人里的一員,被困在了無盡的殺戮里而已?!标懝蕊L的語氣里帶上了幾分焦慮,他的符真的已經撐不了多久了。被這一片的死氣所影響的人會在夢里把這里當年所發生的事再經歷一遍,在他們活著的每一個晚上,就像被深刻在腦海里的記憶一般,如影隨形,無法抹去。隨著時間的深入,他們在沉浸夢里會越來越長,直到最后分不清夢與現實的邊界,將現實的世界誤當了夢境。C大校區所在的這片土地也是最近才開始被允許使用的。在監靈處的人再三確認過彌漫在這一片的無法被石碑完全封印的死氣已經消散干凈之后。“不是這樣的,”洛芷伶的語氣異常的認真,她的手撫在蘇守一的臉上,眼睛看著的卻是陸谷風,“他完全是以旁觀者的身份經歷這一切的”。蘇守一最近睡的是越發的久了,對他而言,那條現實與夢境的邊界線似乎也越來越模糊了。他看著眼前血rou橫飛的人間地獄,不由自主的覺得自己就是他們中的一員。那自己為什么會站在這里呢?自己明明應該跟他們一樣,披上戰甲,拿上兵戈,加入那討伐敵人的隊伍才是。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