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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這裝修的古色古香的大廳格格不入,一踩上去就會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好像下一刻就要斷掉。然而就是這么大的動靜也沒有把蘇守一弄醒。林叔上樓拿了薄被,細心的給蘇守一蓋上。“也不知道這些個學生一年到頭都在忙些什么,一個個看起來那么累?!绷质迥_底下的黑貓搖了搖尾巴,也不知道是在回答還是在自娛自樂。“對了,我差點忘了你也是他們中的一員?!睖睾偷闹心耆诵Φ脑桨l慈祥,給泡著菊花枸杞茶的保溫杯加滿了水,又回到了柜臺后面那個屬于他的亙古不變的位置。就像一顆早已在此生根發芽的種子,根系纏繞著腳下的泥土,一呼一吸都早已融入了這片土地里,一旦分開就很難在新的地方存活下去。林叔和學校里的老校醫關系很好,那位上了年紀的老醫生經常會拿著個保溫杯到店里來和林叔交流養生保健的秘訣。店門口的銅風鈴“叮鈴”了一聲,林叔看到來人了,笑了“喲老徐,這可是有段日子沒來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位經常會拿著個保溫杯到店里來和林叔交流養生保健的秘訣的上了年紀的老校醫。精神矍鑠的老人朝林叔揮了揮手,笑呵呵的,另一手手上捧著的保溫杯似乎已經成了兩人約定俗成的見面的信物。林叔也笑呵呵的捧著保溫杯從柜臺后面走了出來。黑貓洗了把臉,走出了店門。店里的那張八仙桌是兩位“老年人”討論養生保健秘訣的戰略根據地。只是此刻,這張平日里都是冷冷清清的八仙桌有了“客人”。兩人對視了一眼,林叔顯得有些為難,老校醫倒是一副了然的樣子,保溫杯一放就要去叫人起來。這種裝病偷懶的學生他見得多了。“這位同學,這位同學?”蘇守一被人毫不吝惜的晃醒了。他睜眼,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陌生的老頭,似乎有幾分熟悉,可又實在是想不起在哪里見到過。也是了,大一新生新學期才過了一半,大部分新生對校醫的認知也就是在他們軍訓的時候坐在陰涼處喝茶的那個老人,只遠遠的瞄了一眼,甚至很多人都沒有發現這么個老頭的存在。“同學你的臉色不是很好呀,摸你的額頭也沒有發燒啊,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哎,我就說啊,你們這些小年輕啊……”蘇守一睡的懵懵懂懂的,對老人的話聽不得個真切,頭點了點,幾乎要再睡過去。最后還是林叔看不下去這單方面的折磨,出面說他們大一新生也是累,困是難免的。林叔干脆提前讓蘇守一回了宿舍,可看他腳步有些踉蹌的背影,腦海里只怕還是一團漿糊,得不到個清醒。“哎,”老校醫嘆了口氣,“現在的學生仔啊沒幾個是注意自己的身體的”。“這是怎么啦,”林叔收回自己不放心的目光,走到店里拉開了一張桌子坐下,“最近很多人感冒嗎?”老校醫喝了口水,“倒也不是很多,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很多學生仔都開始頭暈,來我這里討點藥吃吧,又說不出個所以然,這我怎么敢給他們開藥呢!我受到個什么處罰事小,反正老身子老骨了也不差這一份工錢,可學生們要是亂吃要出了個什么萬一的那可就事大了??!”林叔點點頭:“我早就不贊成學校這么早就讓學生入住了嘛,你看這不那什么雜七雜八的有害氣體還沒散干凈,你看這不就出事了嗎!”“誒老林你還別說,這事還真有可能!”老校醫對林叔的話深表贊同。林叔這下子像是找到了知音,猛地把保溫杯往桌上一放,也不顧被震出來的茶水濕了他平日里最寶貝的八仙桌,鎖定了他最忠實的聽眾老校醫,袖子一擼就要開講:“誒可不是嘛我跟你說啊老徐……”門外的陶華停住了腳步,看著屋里滔滔不絕相見恨晚的兩位老人,他在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總覺得,打斷別人的談話……不好吧?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剛才遇到的洛芷伶提醒他先不要進去了,這兩人完全就是一見面就聊的個沒玩沒了的設定??!校醫您老人家不用看班的嗎!怎么這么閑??!程志行看了眼在沉浸在黑甜鄉里樂不思蜀的蘇守一,杞人憂天的嘆了口氣,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擠出了幾滴鱷魚的眼淚。“他從三小時前回來后一直睡到了現在”。不知怎么的,為人嚴謹的陸谷風本能的想糾正他的語法錯誤,想了想,還是忍住了。許岳摸了摸下巴,“守一這是怎么了最近一直在睡啊,我看他晚上也睡得挺早的啊?!?/br>“會不會是擼多了?”程志行吃著薯片提出的假設被許岳打了回去。“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嗎!”“要,要不要帶他去醫院看看???”陸谷風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提議。許岳搖搖頭,“不用吧應該,他明明看起來沒什么事,可整天這么睡下去的也不是個事兒?!?/br>程志行咬著薯片,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么他的這個舍長會這么婆婆mama的,不就是睡的多點了嗎,當他抱元還在長身體成不,大驚小怪的。陸谷風的手機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是手機的默認鈴聲。陸谷風感覺把手機拿起按了靜音,許岳抬頭,發現蘇守一還在睡,對陸谷風點了點頭,陸谷風抱歉的笑笑,走出去接了電話。來電人是他的師父,他從小就是孤兒,被師父撿到,一老一小相依為命的長大。印象里師父就是一個脾氣古怪的小老頭,頭上沒幾根毛,臉上皺巴巴的,一口牙全掉光了,一開口說話就漏風,整天穿著個發黃的老年人背心,配上一大褲衩,再拿上他那一桿煙槍,坐在家門口抽著他的煙,那模樣別提有多快活。師父是個很好的人,收養年幼無依的自己,教會了自己許多事。他會放棄原本保送名校的機會來了C大這么一所名不見經傳的學校也是因為師父的吩咐。師父說,他有個師姐在這個學校,自己見到了就會認出她。那日洛芷伶登臺表演,自己分明是看到了她頭上的貓耳,再加上一身沒有任何雜質的“氣”,想來那就是師父口中的師姐無疑了。真想不到,師父口中的師姐居然是一只玄貓。果然妖怪們外表看起來都比較年輕嗎?想起自家已經是風中殘燭的老師父,陸谷風推推眼鏡,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想那么多比較好。師父他啊,吉人自有天相。陸谷風接通了電話,師父那邊的BGM依舊是熟悉的歡快的廣場舞。“喂,師父,什么事???”陸谷風把背靠在墻上,大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