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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府中下人,方知府中出了事,方才春兒忙派人外叫了數個大夫來,魚貫而入,現在大概在后院忙活著。沈言之一驚,猜到是子衿出了事,匆匆往后院去。子衿以春兒堂姐身份住在府中,因著有孕,身旁一直派人伺候著,府中人也皆知春兒是沈言之身邊的貼心人,不敢有一句怨言,幸如此,也不至于有什么風言風語傳至坊間。沈言之慌忙而去,還未靠近,便已見下人們忙忙活活,端盆捧布,腳步亂且急,行色匆匆。心下一緊,趕忙就要進后院看看,可一步還沒踏出去,春兒的身影便倏然映入眼簾,神色慌張,衣衫沾血,忙亂至極。“公子您可回來了,大事不好了,那孩子怕是保不住了!”作者有話要說: 沈言之內心os:沒人能在沒有殊易的BGM里戰勝我!沈言之:說好的加快進度呢?可憐的作者:???什么?你說什么?我——聽——不——見——沈言之:哼!昨晚干啥了?可憐的作者:我……我……我就……墨跡墨跡,磨蹭磨蹭,一個晚上就不見了,嚶嚶嚶第59章思緒萬千“公子您可回來了,大事不好了,那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沈言之雖站在院墻之外,但一聽春兒此話,仿佛一股血腥氣撲面而來,真真切切能想象到屋中是何景象,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是一向好好的嗎!”掰指而數,子衿腹中孩子大概七個月有余,忽然來得這般兇險,怕是兇多吉少。春兒慌忙跪了,忐忐忑忑,眉間皆是悔恨,“公子恕罪,是奴婢知情不報,自從冬日動了胎氣,雖勉勉強強保住了孩子,也一直灌著湯藥,但其實身子始終不大好,近一個月連飯菜都甚少吃下,大夫原說這孩子留不住倒不如打了以免毀身,可子衿執意不肯,就拖到了現在——”“胡鬧!”,沈言之厲聲道,“這事是隨了她性子亂來的嗎!她犯糊涂你也跟著她犯糊涂?!”說著,沈言之抬腳便要往院里去,春兒一個踉蹌連忙攔了,眸里皆是無措,“公子,院里血腥氣濃,那孩子估計是無緣臨世——”“讓開!”春兒似是沒聽見,“陰陽相克,公子去了難免不吉利,這兒有奴婢……”沈言之這才覺出春兒的不對勁來,張皇失措,跌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到后來幾乎說不出話,齒間只剩下嗚咽,無論沈言之如何叫她都沒什么反應。“春兒!”,沈言之聲音又大了些,春兒這才漸漸回過神,抬頭愣愣地看了沈言之一眼。“你起來!”,借著沈言之手上的力氣,春兒站起了身,睫毛上掛著點點淚珠,映著夕陽光輝,沈言之何嘗不知春兒心里的恐懼與害怕,順了子衿的意硬是把孩子留下,看著子衿日日漸瘦虛弱也擔著壓力瞞了下來,如今果真出了事,若那孩子出了什么好歹,要春兒如何心安?可沈言之也是強裝鎮定,忽聽屋內傳來歇斯底里的嘶喊,透過層層墻壁,直至人心,聽得春兒腿一軟,幸沈言之緊緊拉著她,緩聲道,“春兒你聽著,我早說過,那孩子留下是她的福,留不下是她的命,今日之果是她執意,與旁人無關!”春兒忙點頭,又搖搖頭,哭得一塌糊涂,幾乎失了心神,“不是的,不是的,公子!若當初奴婢一早稟報公子,便不會有這事,方才大夫說……說稍有不慎便是一尸兩命,奴婢是不喜歡她,覺著她是公子的累贅,但……但奴婢沒有想過害她性命……”“春兒!”,沈言之喚著她,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安亂心,定雜思,“何故言錯,即便你一早告知我,這孩子該留不住還是留不住,世間一場大夢,不過盡人事聽天命,到底天命難違……但子衿不能死,一定要把她救回來!”“奴婢知道……知道……”,狠一咬牙,抬起手臂抹了眼淚,卻掩不住眉間緊蹙,眼中急淚,“奴婢去看看怎么樣了,公子說得對,即便孩子留不住,也要救下她的命……公子還是莫要進來,這里一切有奴婢……”“好,好,我不進去,我在房里等著”目送春兒哭著跑進去,眼瞧著端出來的一盆盆血水,就連他都不知在急些什么,他只知若寧卿如對子衿存著那么幾分真意,那么只有子衿活下來,寧卿如才會有可能離開那個牢籠,拋卻父兄,拋卻寧國百姓,自古情字最害人。放寧卿如出宮……超越殊易底限的打算,雖一遍遍地在心底告訴自己安慰自己今日所做一切是為了心安為了虧欠甚至為了一絲善念,但始終有一個聲音波濤洶涌般地席卷而來,在他心頭刻下烙印,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訴他,都是因為他的小氣刻薄。小氣刻???沈言之笑,但凡言一個情字,誰能大度寬容?后院折騰了一個晚上,沈言之一夜未眠,連小憩都沒有過,一杯接著一杯的濃茶入喉,指尖微顫,甚至在春兒推門而入的一剎那,差點兒打翻了茶杯。春兒說,孩子雖沒了,但大人救回來了。外面的天蒙蒙亮,微風拂過花香,薄霧籠罩嫩葉,聽春兒說,七個月大的孩子,生時便沒了氣,死娃兒不吉利,但子衿哭著喊著一定要抱一抱,但這一眼許是她一生夢魘,春兒原攔著,但見她不管不顧拼了命也要看看孩子的模樣,終是心軟,叫下人抱給她瞧了一瞧。哭得心碎,但抱過后竟也靜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藥也喝了,就是不肯休息。沈言之沉默半晌,輕聲道,“去瞧瞧吧”好不容易離開宮廷,孩子是她唯一的念想,許是因孩子她才在這里堅持了這么久,如今孩子沒了,她要靠什么活著?頭痛欲裂。沈言之踏進后院,濃重的血腥氣還未消散,夜間的忙亂無蹤,只剩下毫無生氣的靜謐,推開門,血味更濃,床頭的蠟燭已燃盡,無人去管燭臺上厚厚的一層蠟,身邊只有一個丫鬟靜候在側。該是聽到推門聲的,丫鬟也向他見禮,但床上人就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睜著眼躺在床上直勾勾地不知在盯著什么,了無生氣,皮膚蒼白如紙,微張著嘴,像無聲的哽咽沖破喉嚨化作一縷煙魂消散,寂冷陰涼,把這夏日的惠風和暢通通隔絕在外。沈言之走近了,看著幾乎沒了半條命的子衿,百感交集。床上被褥都已換過,但**搭在枕上的發絲和地上殘存的星點血跡仍觸目驚心,沈言之穩下心神,緩緩開口,“把身子養好了,孩子還會再有”子衿無言,連眼神也未曾動過分毫,沈言之深吸一口氣,又道,“知你心傷,我也慣不喜勸人,但半年前是我救你性命,幫人幫到底,子衿……你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