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7
是季家為了悄悄運兵,人為分散了,等于一只肚子里全是魚的鸕鶿,被人卡住了喉嚨,捏一下,擠一條。 船只靠向岸邊,正準備下船的季家軍,忽然發現船被鑿穿,船上士兵自然跳水逃生,等在冬夜河水里游得渾身僵硬好不容易上岸,迎面就是無數雪亮的長槍。 還有的船來的時候遇見的是無數小舟,和嗖嗖飛來的勾索,一些士兵飛快地順著勾索躍上自己的船,一陣砍瓜切菜,把人殺到膽寒,自動投降。 還有的直接就是一船人安然上岸,然后在岸上遇見了包圍圈,又一陣砍瓜切菜,乖乖投降。 文臻旗下湖州軍分為七營,各自都有千秋盟高層統帶,平時一起演練,對抗訓練也不少,還定排名,無時無地不競爭激烈,是以在對季家時,七營也是各自出手,自定戰術,各有風格,運氣好的遇上鳳翩翩那一營,就是給他們機會自己游上來直接俘虜,幾乎沒有損傷,其余的就難講了,畢竟千秋盟原身很多是江湖巨匪出身,講究的就是一個你不服拳頭打到你服。 這么分散收割,季家的船一船船過來了一夜,湖州軍也就一船船收了一夜,等到季家將領們也全部被俘虜,才知道竟然被人一口袋俘虜了。 建州港平日也是有駐軍的,但因為被季家買通,當晚港口的少量兵力都被撤出,其余一些普通官員都被制住關在屋子里出不來。只聽得外頭喧囂一夜,縮在被窩里瑟瑟發抖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建州港周邊都是山林,這也是季家選擇在這里上岸的原因,上來之后分散往山林中一扎就行。此刻這群俘虜被剝了衣裳,收了武器,浩浩蕩蕩押入山林,然后在一個山谷里,參觀了湖州軍的臨時營地。 用事后季家軍的話來說,叫嘆為觀止,大開眼界。 軍餉豐足,待遇優厚本就是相當誘惑人的一個點,雇傭軍般的制度也讓人心癢,畢竟沒人愿意一輩子刀頭舔血沒個下梢。更重要的是,湖州軍的軍備非常了得,武器所用的鋼鐵明顯比現今軍中制式武器要高一個檔次,火藥彈都經過了改良,更不要說很多非常離奇先進的小型個人裝備,季家軍親眼看見湖州軍中有一支特別行動隊,那一個行動隊號稱“斬首”,專門負責大戰之前或者之中對敵方首腦人物的斬首行動,可夤夜暗殺,也可萬軍之中合作取人首級。 季家軍親眼看見那家伙從頭到腳彈出各種奇怪的玩意,連頭發絲都能殺人! 再問清楚每月的軍餉待遇之后,當即便有人嚷著要穿湖州軍軍服。 給誰家賣命不是賣!別的不說,湖州軍好歹能多攢幾個錢,裝備精良一旦上戰場,活下來幾率也大??! 十五萬季家軍,一路上損失萬余,最后其余的全部投了湖州軍。 而在建州港,第二日眾人起身去看時,卻發現一地狼藉,處處鮮血,破損的長槍,碎裂的染血盔甲,丟棄的刀劍,受傷的戰馬,一派大戰后的荒涼景象。而有人仔細查看了之后,發現那些盔甲中,有季家制式的軍服,也有湖州軍的。 當地官員面面相覷,一些不知內情的,實在想不明白,遠在蒼南的季家軍,是怎么能和本該在喬郡剿匪的湖州軍碰上并打起來的,但誰都知道,季家多年積攢,兵力肯定在湖州軍之上,如今季家軍和湖州軍都不見,莫不是季家潛行入境意圖不軌,湖州軍在追剿匪徒過程中撞上了季家軍,因此被季家軍連夜滅口? 眾人遙望那風吹草動的山林,心中悚然,當下便急報建州刺史,建州刺史怎敢擔如此干系,急忙也將此事急報朝廷。 至于朝廷如何想如何處理,這都是后話,最起碼現在,湖州軍就這么順理成章地,暫時從東堂軍備名冊上抹去了。 湖州軍在建州附近的大山里呆了數日,隨即接到了文臻燕綏的指令,就地進行整編,季家軍雖然全部投了湖州軍,湖州軍卻并不要這么多人。最起碼現在不要這么多,按照燕綏和季懷遠的協議,所有將官以及在蒼南牽扯深有家小的士兵,分了出來依舊留給季懷遠,發還武器兵甲,依舊回季家。 而那些出身下層的,勇武的,年輕的,在蒼南牽絆不多的,經過觀察確實對湖州軍心向往之的士兵才留下,打散后編入后營,有突出才能者直接提拔。 如此忙碌了半個月,整編完畢,湖州軍擴充至十萬人。 ------題外話------ 燕綏:“要……” 文臻:“???” 燕綏:“……要月票!” 頂點 第四百四十六章 隨便兒VS永裕帝 這十萬人再按照指令,抽出三千精銳中的精銳,分散驅馳,追蹤燕綏文臻行蹤而去。 另三萬人回湖州一帶,準備卡在唐家出定陽的關口之前。 其余人則分成七營,行走于山野之間,往燕綏往日里煉鐵所在地的青州方向而去。 湖州軍的大型輜重,文臻在湖州三年就通過燕綏的工字隊,進行了改良,全部都是可以拆卸的,也拆卸分開跟隨軍隊前行。 諸般安排,都出自燕綏之手,連帶當初和季懷遠的協議,也是三年前便已經定下的。當日在留山,兩人約定,日后東堂若有變,季懷遠負責煽動季節野心,誘出季節和季家軍,并將季家軍分一半給燕綏。事后燕綏保證他任何時候都安全,保證季節會就此喪命,他能順利接季家家主位,并擁有足夠鎮住季家但不足以問鼎天下的實力。但他也必須保證季家不和諸門閥聯合。 季懷遠覺得這門生意做得,季家的兵力并不足以逐鹿中原,頂多偏安一隅做個南疆王,那和現在也差不離。要想和唐易兩家聯合,地域很遠,前期必定是孤軍作戰,很容易平白損失實力為他人做嫁衣,便是事成后,損失慘重的季家到那時候也絕對輪不上那龍椅,到頭來不頂多還是個南疆王?弄不好直接兔死狗烹,從唐易兩家繼承人的心性來看,這可能性很大,那比現在還慘。 所以季家一直是不想和那兩家摻和的,但實力又不足以直接爭天下,又不足以在開戰后完全保住自己的地位,不上不下,之前和大皇子的努力又被燕綏文臻破壞,實力再次被消耗,眼看著再式微下去,家族前途渺茫。 這種情形下,季家沒少開家族會議,一半人激進想要搏一把,一半人持重表示要另尋出路,季懷遠是后一種,因為他明白燕綏是何等的算計精準,尤其在他號稱出事卻很快給他遞消息之后,他更加確定在燕綏面前最好老實一些。季節卻很是不甘心,而燕綏要的正是他不甘心,因此授意季懷遠不必明著攛掇以免惹人懷疑,卻自告奮勇愿意代季節上京,如此一來沒有嫌疑,二來表了忠心,三來這其實是一種更有力的鼓動,果然如燕綏猜測的那般,季節親自上京了。 季懷遠眼看著季家從當初唐羨之成婚開始,便一步步踏入燕綏設計好的套中,心寒之下也就更不敢出幺蛾子。 他和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