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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上真有一種詭異莫名的快感,就是這朵花的表情高冷了一點,若是再含羞帶怯,楚楚動人,欲拒還迎一點,那就……蕭斜陽陷入旖旎的幻想當中不能自拔,唇角一彎,笑得要多不懷好意便有多不懷好意。步傾流見蕭斜陽一動不動,深覺他不可能那么老實,抬眼一看,正撞上笑得滿臉灑脫風流的蕭公子的眼瞳里。步傾流遲疑了一下,方問道:“何故笑得如此……明媚?”蕭斜陽笑得更燦爛了,本著刻在骨子里的浪勁,他面不改色地調戲道:“在想小花兒你脫了衣服,身段該是何等風流絕倫?!?/br>步傾流自動過濾掉不健康的內容,疑惑道:“小花?”蕭斜陽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小花在我心中就是很漂亮的一朵花,純潔堪比那……”話尚未講完,步傾流便伸出空著的手捂住了蕭斜陽的嘴,以眼神示意他別講話。蕭斜陽往下方一看,發現那白袍陰尸已從地下探出了半個身子,那張慘白慘白的鬼臉給周圍本就可怖的景色添上了一抹濃烈的森寒。白袍尸混在一堆裝作陰兵的怨魂中,摸索著小心翼翼地前進,它也許是想透過陰兵抵達一個地方,而這個地方,只有可能是陰間。蕭斜陽有趣地看著那白袍尸忙活,隨后利用幾道怨魂替自己作掩飾,跟在了白袍尸身后。眼前的不是真正的銀甲兵,只是逗留在陽間的怨魂,蕭斜陽一點都不擔心它們真的會引出一條到陰間的路,畢竟怨魂怨魂,有怨又怎肯入輪回。蕭斜陽催動詭術殘卷之時,飄散在四周的怨魂突然張牙舞爪起來,這不是違抗命令,相反,這是在聽候詔命。白袍尸轉過身,吊著沒有瞳孔的眼睛,往蕭斜陽所在方向快速走來,它的表情猙獰而兇狠,絲毫沒有昨日嘲笑般的安寧之色。蕭斜陽舉著詭術殘卷,站于原地一動不動,能被葬歸強迫認主的人,手上握住的已是半個邪道的命脈。步傾流半蹲于樹上,手握凌月,神色警惕地注視著下方正與那白袍尸對峙的蕭斜陽。白袍尸越逼約近,走到距蕭斜陽一步之遙之時,竟是直接跪在了蕭斜陽跟前,猛地一個磕頭下來,沒丈量好尺寸,一頭撞在了蕭斜陽的腿關節上。蕭斜陽被撞了個正著,還饒有趣味地笑道:“陳年老尸的腦袋,果真非同凡響,鐵一般硬,疼死小爺了,下次給我磕頭,能不能先考慮下場地?”步傾流見蕭斜陽痛得神色都變了,便立刻躍下地來,看他有無大礙,怎料蕭斜陽伸出爪子搭上步傾流的肩膀,可憐兮兮地苦著一張臉道:“太疼了……走不動,抱我……”步傾流正欲彎下身子抄他膝彎,蕭斜陽卻臉色大變:“小花,我開玩笑的,要抱也是我抱你,這樣太丟小爺雄風了!”步傾流站直身子,試探著問道:“我背你?”蕭斜陽有點牙疼,小花該善解人意的時候一臉不容褻瀆的冰寒之色,不該善解人意的時候卻千依百順如家養貓一般,是否該怪自己這個伴侶調、教得不夠好。蕭斜陽反省了一下自己教內人的方式,深覺自己沒出什么問題,出現這種狀況,肯定因為是高嶺之花太過高貴冷艷,感情空白、不解風情、不懂雪月,以后加把勁兒教好便是了。這下證明了詭術殘卷能控陰尸,接下來只需要用詭術殘卷作餌,便能吊出那日在靖王陵前控陰尸之人。那設計出蒼狼山誓師之局的有心人,才是這江湖最大的隱患。蕭斜陽想放手一試,希望通過那有心人,能讓所謂的江湖正道看清,究竟正邪之分,分的是武功派別還是人心。蕭斜陽示意那陰尸跟在自己身后,他自己則一邊走一邊將打算說予步傾流聽,怎料高嶺之花之微一搖頭,淡淡道:“無用之功?!?/br>蕭斜陽將星目睜圓,調笑道:“我的名聲是跳進綠流河也洗不干凈了,但你不一樣,你若是能洗白,我定盡力還你原有的江湖名聲?!?/br>步傾流遠眺著天邊星辰,眼底無一絲波瀾,他道:“你還相信,你所處之江湖,有真正道義可言?”蕭斜陽啞然,經過蒼狼山一事,他看到的所謂正派,都是些被武功派別蒙蔽雙眼的江湖人士,他們先入為主,只相信他們看見的表面,完全不給他這個所謂‘邪道’說一句話的機會便要將他趕盡殺絕。想及此處,他頓住了腳步,搖了搖頭。步傾流亦駐足,他看著蕭斜陽,認真道:“既然你也覺得那江湖沒真正道義可言,何故還推我回去?”蕭斜陽道:“小花兒,我先前想的是,若不是我私取葬歸,恐怕也不會害你至此,因而便想要助你恢復江湖名聲??晌覜]想到你原本就想脫離那充滿是非的江湖,是我考慮不周?!?/br>步傾流道:“即便是你我沒私藏葬歸,因我手上的詭術殘卷,也總有一日會被人尋上門來,身敗名裂不過是遲早的事。凡事皆因我而起,考慮不周的,是我。我該從你跟上我的那一刻,便下定決定讓你走?!?/br>聽及此處,蕭斜陽像是被一箭穿心,那一片紅心正顫悠悠地往外冒著血,但他依舊故作鎮定,笑嘻嘻地道:“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從小時第一眼看你開始,便被你迷得不知自己姓什么了,賴是一定要賴在你身邊了,趕?你試試你能否趕走我?”“趕走我再黏上便是了,黏上再推倒,推倒以后你若是敢搖頭的話,我便將你鎖在小黑屋,關上個三五年,輪不到你不愿意……阿,別跑阿,這都是小爺的心底話,怎么?心底話還不愛聽吶?不是有句話叫互訴情衷的么……尊主你還未向我講過情話……”眼見著步傾流越走越快,蕭斜陽正欲加快腳步追上,奈何腳像生了根似的,挪不動了,他低頭一看,那白袍尸正抱著他的小腿,裂開嘴角,露出一個令人汗毛倒立的笑容。蕭斜陽有點懵,他抽了抽腿,卻被抱得死緊,蕭小爺不高興了,臉色一沉,開始數落:“就算是抱,抱的也該是大腿,你抱小腿算是什么意思?抽水還是吃豆腐?”白袍尸吊著沒有瞳孔的眼睛,斜挑著蕭斜陽,突然露出了一抹笑,蕭公子發誓,他從那抹笑里看出了赤果果的輕蔑之意。步傾流見蕭斜陽漸漸沒了聲音,回頭一看,只見蕭小公子正竭力將腿從那白袍尸手中抽/出,可陰尸的力氣又豈是那么容易撤掉,蕭斜陽一時半會真抽不出腿來。蕭斜陽看著那陰尸,覺得它的笑沒那么簡單,果不其然,那白袍尸張開了大嘴,一口咬在了他腿上。蕭斜陽愣了一會,這東西不是被詭術殘卷控制了么,怎么可能會咬自己的主人?這東西不是有智商的么,怎么可能會喝血吃rou?回過神來之時,蕭斜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