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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從懷里摸出一顆尸丹,干吞了,先解了尸毒才最重要。步傾流箭步上前,凌月出鞘,以劍柄撞飛了那滿嘴鮮血的白袍尸,正欲再攻,那白袍尸卻以比凌月還猛的速度站起,直直伸手探入步傾流腹內。陰尸向來以非一般的速度著稱,陰尸攻擊講求的就是一個字:快!步傾流側身一避,那白袍尸的長甲生生勾住了他的褲帶,只用力往下一扯,步凌月懷里有什么直直落入落葉中,發出輕微的鈍響。那陰尸見了跌落在地的東西,竟像看見自己老子的墳頭一樣,只跪下來便是重重一個響頭。蕭斜陽正疼得齜牙咧嘴,見狀,便將視線放在躺在地面的那分量重得足以令稀禾鬼將下跪磕頭的東西上——青銅牌,是那日入古墓后在老村長手上得到的青銅牌。蕭斜陽俊臉青了,他懂了,敢情詭術殘卷只能一時控制陰尸,無法長久控制陰尸,真正能控制住陰尸的,是眼前這塊青銅牌。方才催動詭術殘卷之時,那陰尸懵懵懂懂地以為他是稀禾,方聽從他的號令,待到陰尸嗅清楚他體內所流的血液味道,對他產生了疑心,便狠咬了他一口,試探試探他是不是真的稀禾。當陰尸發現他并不是稀禾之時,便開始進行攻擊,可步傾流懷里跌出的青銅牌,卻又讓它再次畢恭畢敬。如此一來,便可以說明,那古青銅牌,不是什么廢銅爛鐵,那是稀禾留下的鬼將令,青銅牌雕刻的紋路上所潛藏的那張笑臉,是符咒。蕭斜陽黑著一張臉,撿起那鬼將令,對著那白袍尸勾勾手,白袍尸瞬間像被馴養的獵犬似的,往前探過身子來。蕭斜陽從它手里抽回步傾流的褲帶,皮笑rou不笑,一口銀牙泛著森寒的光芒,對它道:“聽得懂人話?”白袍尸點點頭,它以前雖是跟著稀禾,可經年在世間游蕩,會聽現在的語言是必備技能。蕭斜陽唇角一勾,眼底里盡是邪氣,他手握步傾流的褲帶,在那白袍尸面前搖晃兩下,寒聲道:“這褲帶只有我能解,這人只有我能碰,懂?念在你是初犯,我便給你點面子,你就在這山嶺上,當著一眾走尸的面,裸奔到明日,還有,別跟上前,小爺我不想見到你?!?/br>步傾流伸手道:“褲帶?!?/br>蕭斜陽站起來,立刻變了張臉,方才還笑意森森,轉眼便雨過天晴,笑容明媚燦爛宛如初升旭日,他樂呵呵地道:“好哥哥,別動,我替你系上?!?/br>步傾流一手挽住褲頭,一手奪過蕭斜陽手上的褲帶,淡定地背過身子,兩下手勢便將褲帶系上,動作毫不含糊。蕭斜陽道:“我說,尊主,你身上我哪處沒看過?背過身子是要欲拒還迎么?”步傾流道:“你那日暈過去了,能看見什么?”蕭斜陽自步傾流身后一把摟住他,往他脖子上啃了兩口,痞聲道:“待到小爺回山洞內,再好好看個清楚,你可不要……”話還未講完,蕭斜陽便覺腿上一痛,光顧著調戲步雪蓮,忘記了腿上的傷口,阿,眼睛也好痛,看來那尸丹對付不了白袍尸的千年尸毒,層見你這死老頭又騙我。步傾流見此狀況,神色一僵,他方才見蕭斜陽還蹦蹦跳跳,轉眼間卻渾渾噩噩地昏倒于自己懷里,來不及多想,他立即背起蕭斜陽便往山洞的方向趕。作者有話要說:一條:你我本無緣分,全靠我死不要臉,死纏爛打,死撐到底的感情線。傾傾[嚴肅臉]:有否考慮過走正劇線?斜陽[調笑臉]:否否否!我還未談完戀愛,一切等我談情談爽了再說,故事線我們過兩章再走。層見[冷笑臉]:死小子,你這樣談情下去,還讓為師出場么?圣荊[淡定臉]:層老頭,你至少在回憶殺中露過臉,朕卻連回憶殺也木有,也許接下來也無法順利搶鏡。貴妃[嗤笑臉]:不好意思,本宮的戲份直接被砍得只剩下個封號,不過幸好,傅君南那貨也沒得什么出場機會。思凝[正經臉]:女配死于話多,少講話,多刷臉,安安靜靜地美如畫,方是長久之計。……故事線阿故事線去了哪里,我覺得我已經放棄治療了,不,我還在!第41章第四十一章:重瓣桃花腦子里如滲入了一堆攪亂的漿糊般,只覺昏昏沉沉,鐵了心要睜開雙眼,可哪怕睜開那么一絲,眼眶便傳來一陣劇痛,蕭斜陽清晰地感覺到一絲溫熱自眼眶處滑落,那是他的血。隨后,雙眼被一塊布輕柔地蒙上,活結打得不松不緊,眼布透出些許微弱光暈。蕭斜陽不知自己躺了多久,他有意識,卻沒什么力氣,便是連抬一抬手指也覺費勁,迷蒙間嗅到一陣濃烈的藥香,他在心底咬了咬牙——步雪蓮又干了他不喜歡的事。被扶起,隨后唇邊多了個溫熱的瓷勺,蕭斜陽沒有張嘴,不僅是因為沒力氣,更多的則是不愿意,他不喜歡他每每中尸毒,步雪蓮便用自己的血作藥引。瓷勺撤開了,蕭斜陽尚未從心底松口氣,便感覺到一陣冰冷的氣息襲來,猝不及防間已被渡入了一口泛著異香的藥汁。他禁不住唇齒交纏的誘惑,待到喝完一碗藥,他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山洞外,一道白色身影快速閃過,步傾流將蕭斜陽摟在懷里,冷眼射向那白色身影躲藏的位置,方才那具白袍尸行至山洞口,跪于他眼前,畢恭畢敬。步傾流臉色蒼白,神色淡漠,宛如一座透明雪雕,吐出的話語如冬雪般,泛著一絲絲的寒氣,他對白袍尸道:“告訴她,我欲知外面局勢何如?!?/br>得了命令后,白袍尸一閃身,便往山下的方向隱去。翌日夜里,蕭斜陽方尋回意識,察覺到山洞內沒有步雪蓮的氣息,他立即坐直身子,扯下眼布。尸毒解了,視覺自然便恢復了,可及目之處,皆無高嶺之花的身影,徒有凌月安靜地躺在他身側。人在劍在,人走劍不在,這是近些月來步傾流養成的習慣,只要劍還在,蕭斜陽就相信他沒有不辭而別。在去留的問題上,蕭斜陽向來對他沒多大信心,步凌月能丟下他孤身一人赴死,就這份能比得上自己的作死勁,蕭斜陽對他真的放心不下。正欲外出尋找他心心念念的步雪蓮,步雪蓮的身影便出現在門外,蕭斜陽瞬時眉開眼笑,殷勤地迎上前,豈料直接被步傾流摔在石床上,老腰都被摔麻了。性格老流氓模樣俊小生的蕭公子扶著麻掉的腰,還不忘色氣滿滿地占點口頭便宜:“今日怎這般主動?不過花兒,你能不能控制下手勁?每次皆如此用勁,遲早一日我會被你摔得腎都碎?!?/br>“干嘛……干嘛……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