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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進行震懾。可偏偏怨魂依舊游刃有余的樣子,鬼爪在他身邊游動,甚至能看到黑而利的指甲:“聽上去倒是很讓人心動啊,能夠重新投胎?!?/br>形勢略有緩和,朱厭松口氣把身上的威壓略收回了些,笑著抱了抱藺言。藺言的臉色也好了許多。“不過我還是有點不明白,你是從開始就懷疑我了,還是后來看到這些尸骨才對我起了疑心?”作者有話要說: 對了對了,我們就是一個撒子都收的小文,而且文案掛了這是一個半架空的(捧臉)因為在山海經中像朱厭這種生物是很兇狠噠,然而我們的小可憐只是一個每天都在擔心吃了上頓沒下頓,明天就要關門大吉的小逗比,說到底我還是怕考據黨。??瓤?,沒沒辦法我一腦補朱厭的形象,我頓時就_(:зゝ∠)_☆、第四章冉雍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朱厭自豪的挺了挺胸膛就差把‘我老板的術他能不知道嗎呵呵噠你圖樣圖森破’這種句子掛在臉上。“你不說也不要緊,反正我糾結的也不是這些?!痹够旰芎闷獾男α诵?,在那一瞬間藺言幾乎要以為他真的已經接受了冉雍幫他投胎的建議。可是下一秒怨魂周身的怨氣暴漲數尺,那些怨氣修補著他的身軀,將翻出的筋骨一一填補。他身后站著無數奇異的獸類、殘缺的人體,他們眼里涌起幽幽綠色的鬼火,嘴里噴出帶有腥味的白霧。在此刻藺言是想逃的,這是本能。然而這時他才發現他的腿已經軟了,如果不是意識勉強支撐著他,只怕現在他就要坐在地上了。怨魂身后的怪物們蠢蠢欲動,而他也和那些怪物別無二致。“我為什么要重新去投胎,再經受一遍那樣的苦楚。生是苦,活是苦,那種剜心刻骨的煎熬。即使是這樣去投胎,我實在是不懂為什么——那么多人前赴后繼的要一次次去輪回。我現在已經有了一半的鬼仙之體,你這種沒了金身的雜碎,我用不著你來可憐!”冉雍聽了他的話雖然沒有還口,可是身后的云層已經攜夾著雷霆,隱隱還有一道裂縫出現。朱厭活了這么大還是頭次見到有人,哦不,有鬼在自家老板面前這么張狂,他現在的心情有點想嗷嗷叫兩聲抒發一下情緒。他老板放在幾千年前,別說一個小小的鬼仙了,就是三界之中也難有敵手。但是這個怨魂剛剛的話也讓他心里有點沒底,確實。冉雍從千年前就失去了金身,他如今,確實不過是一抹小小的殘魂而已。一想到千年前的冉雍是何等意氣風發,如今連這種下三濫的東西也敢譏笑他,朱厭臉色青了又紫。只是這種折辱還不是最重要的。他擔心的又往前一步,下意識的連冉雍也護住。老板的命才是最重要的,這些事都可以從頭一一再來過,但是一旦連這抹殘存的神識都保不住,那就真的什么都沒了。形勢劍拔弩張,那些怪物看著朱厭垂涎欲滴,他們的口水滴答在地板上,竟然將地板融化了一小塊。朱厭感覺自己整身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如果是在族內他本是最小的孩子,哪里會見過這樣驚悚的場面??墒侨缃駷榱死习搴吞A言,他實在是沒得退。只要他在這露出一絲一毫的退讓,等待冉雍和藺言的必定是吞尸剔骨,打碎魂魄,不入輪回。朱厭心中一定,看向怨魂的眼神不由得帶了三分狠厲。只是情形轉變不過陡然一瞬太快來不及人反應,藺言感覺自己的肩膀一涼,然后就試著腥臭味竄入鼻腔。他整個人都呆立著愣住了。——再他們對峙的同時,誰也沒有想到怨魂會分出另外一個身體,從后面包抄劫持了他。“只要我親手打碎跪俑,就可以得到解脫。只要我奪了這小子的骨頭,就可以修成另一半鬼仙之體!別妄想殺死我,只要這些怨氣不散,我就是無休無止的!”朱厭聽著身后的聲音手臂化成獸類的形態準備將怨魂撕裂。怨魂顯然早有準備,他迅速往后一閃,整個人形霧化開來。唯有挾持在藺言脖頸處的那只鬼爪不變。如今真可謂前有狼后有虎了。前面是一群獸類、殘肢,后面是怨魂劫持著藺言。朱厭瞥了一眼冉雍身前漂浮著的跪俑,如果不是有這個東西在,只怕那些沒有靈識只會受人擺布的鬼物早已撲殺上來!朱厭在心里兩下權衡,甚至已經動了不如就這樣把藺言當做棄子的念頭。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人類,那個怨魂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數十年后的黃土一把。這大約是最好的辦法了。用藺言拖住怨魂,如果只是帶冉雍在不知山上避一避,他還是能做到的。更何況從最開始這個怨魂的態度來看,他應該也不是有意想要和他們為敵。等他們脫身之后再請天界誅滅他,他們就不會有后顧之憂了。像是知曉了朱厭的念頭一般,藺言在怨魂的鬼爪下一動不動。他低垂著頭沒有直視著冉雍,生怕從中看到什么,讓他的理智會就這樣崩潰。他內心何嘗不知這是最好的辦法??墒莾刃脑偾宄靼?,一旦面臨自己是棄子要被放棄的時候,還是沒辦法從容的面對。不知是誰先低聲嘆了口氣。冉雍身后的云層迅速聚攏形成一個碩大的云團,云團從他身后不見邊際的冒出,將前面的獸類一股腦包裹了進去,朱厭甚至聽到了可怕的咀嚼聲。但是除此之外,那些獸類殘肢甚至還沒得及發出一聲驚叫就這樣,消失殆盡。“我本來還說想讓你,有投胎的機會的。既然你這么討厭做人,那我就送你一程。不是所謂的有怨氣就能重生嗎,我就讓你看看。你到底還有沒有這個機會?!?/br>冉雍冷冷一笑,身后雷霆抽做細絲極快的纏繞上鬼爪。怨魂還來不及反應,只看到冉雍手指極輕的捻了一下,那些怨氣從怨魂的軀體內四下逃離,他再次變成那種衣衫襤褸的殘缺狀態。更因為沒有怨氣鋪路,他的腳掌在地板上發出滋滋聲,一股焦糊的味道彌漫著。怨魂不可置信的睜大著眼睛,原本張狂的態度此刻只剩下發抖的份:“不可能……你,你只是個殘魂,只是剩下的殘識!”冉雍五指凌空一抓,怨魂像是被巨大的吸力牽引過去。冉雍的五指在他脖頸間像是烙鐵一般印下黑色的指印。他的手越收越緊,瞳孔里倒映出怨魂醬紫色的臉,似乎就要這樣掐斷他的脖子。大勢已去。這是怨魂腦子里唯一剩下的想法。他貪婪的扭頭看了一眼藺言:“可惜還沒嘗嘗他的味道,這么好的年紀,骨頭應該能讓我用很久才是?!?/br>冉雍看了一眼不肯抬頭的藺言,他聽到這話后肩膀微微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