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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數十個男人無一例外都是膚白貌美的柔弱男子,若說以前,衛云傾只會心生不耐。 而現在—— 這般看來那病秧子還順眼一點,人果然是禁不起對比的。 衛云傾眼中有殺意翻滾,唇角扯起一個有些猙獰的笑。 那些本還興高采烈的男人煞白了臉色,雙腿顫抖著往后退去,不知不覺大門中央就讓出了一條道。 一個模樣甜美,扎著兩根大辮子的少女跟兔子似的,又蹦又跳地跑了出來。 暴風雨還未來臨,海面突然就恢復平靜,輕柔溫暖的陽光撒下。 少女的大辮子揚起最后一個雀躍的弧度后垂到臉側,她福身開心喚道:“殿下?!?/br> 衛云傾笑問:“你怎么在這?” 少女名喚林夕,是從小與衛云傾一直長大的侍女,現在本應待在衛國京都的長公主府中。她甜甜地笑著,眼中卻有些慌亂,緊盯著衛云傾的臉,一副生怕她生氣的模樣試探著開口:“殿下每次出征的時候我都會去最近的宅院等殿下,只是一直沒等到過?!?/br> 見衛云傾神色未變,她心下松了一口氣又放肆了起來,“這次居然等到了,應該是因為那個病弱的駙馬爺……” “喚他云公子?!?/br> “唉?為什么,殿下不喜歡他嗎?不喜歡為什么……” 林夕在衛云傾的瞪視下將后半句咽了回去,很快又耐不住寂寞開口:“那云公子在這馬車上嗎?為什么還不下來?我能看看他嗎?” 一連三問問得衛云傾深深嘆了口氣。 這丫頭倒也和其他人一樣會怕她,只是來得快去得也快,然后繼續口無遮攔…… 但還能怎么辦,還不是她自己慣的。 衛云傾擺了擺手,“想看自己看去?!?/br> 不過為什么這么久還不下來? 衛云傾回頭,看見站在車前手足無措的侍書立刻明白了他的窘境。 少年手上傷未痊愈,扶人上車還好,但要抱一個不省人事的人下車,還是困難了些,他又生怕摔著他家王爺。 “燕虎?!?/br> 燕虎應了一聲,低頭就嘀咕道:“我還沒抱過姑娘呢?!?/br> “可你抱過很多漢子了吧,多這一個也沒差啦?!?/br> 燕虎癟著嘴看了林夕一眼,脾氣火爆的他卻沒發作,實在是這個小姑娘他也惹不起…… 燕虎扛著云宣巍往里走,林夕就亦步亦趨地跟著在旁邊彎腰瞅。 “這個王爺長得真好看啊,他和殿下的孩子應該會超可愛的??煽雌饋磉@么弱,能生孩子嗎?說不定到一半就會倒下去,也說不定……” 侍書聽著聽著臉色突然爆紅,連帶耳根脖頸都紅到滴血,難以置信地看向還在喋喋不休的林夕。 ☆、第 6 章 侍書張嘴正欲說什么,就聽一旁陳澤也附和著道:“云公子身體孱弱,房事確實是為難了些?!?/br> “???那殿下豈不是不能有孩子了!” “林夕姑娘也不必太過憂心,調養調養應該也能少行房事?!?/br> “少行是多少啊?!?/br> …… 侍書神情恍惚地聽著兩人討論熱切,心中慶幸幸好王爺現在昏迷著,不然以王爺的性子,聽著這些話怕是拼著病體也定要同人打一架……不對!將軍! 侍書猛地回神,見將軍已走出了極遠,心下松了口氣。 應該……沒聽見吧。 走在最前的衛云傾推開門立刻皺眉道:“這屋有人?” 一旁管家眼中微有惶恐,“這……殿下送來那些人時沒說如何處置,老奴不敢怠慢,除了主屋外,比較好的屋子都被他們占了……” 屋內陳設顏色亮麗,一架鏡臺上還擺著胭脂水粉,似乎是個姑娘的房間?沒有過于濃郁的脂粉香氣讓衛云傾滿意地點了點頭,“沒事,就這屋?!?/br> 反正不是她住。 衛云傾回頭就見燕虎幾人還遠遠綴在后面,走得跟蝸牛爬似的,除了侍書外三個腦袋湊在一起不知道嘀咕什么,林夕最是一臉興奮。 衛云傾輕笑一聲大聲道:“說什么呢這么開心?!?/br> 林夕仰頭,“我們在說云公子他……嗚嗚!” 燕虎搶在眼露驚恐的侍書之前捂住了林夕的嘴,又被少女狠狠一咬吃痛放開。 林夕眼睛瞪得滾圓,“殿下都二十出頭了!云公子也來了!是時候了解男女之事了!” 燕虎咬牙低聲道:“要了解也不該由你來教!” 陳澤錯愕道:“殿下居然還不了解男女之事?我記得宮內皇子公主一成年便會有專人教導?!?/br> 林夕一攤手,“殿下成年前攝政王就將她身邊的嬤嬤全部撤走了,之后殿下身邊只有教兵法的武將,教書的文官,當然,更多的是武林找來的高手,生生把殿下教成了一個武癡!” 燕虎:“武癡不挺好的嗎,這般年紀突破一等的整個衛國只有將軍一個呢!” “好個屁!”林夕罵道:“殿下生得這般絕色!男女之事卻如白紙!被人占便宜都不知道!” 燕虎不服反駁:“可將軍又不會輕易讓男子碰她!再說誰敢占將軍便宜!” 陳澤已拋下了在原地站定的兩人,走到了衛云傾身邊。 衛云傾挑眉道:“他們怎么突然吵起來了?” 陳澤凝視著衛云傾的面容出神。 他從未想過,身為女子,在戰場上殺伐果決,英姿耀眼的殿下,在男女之事上居然如同白紙…… “陳太醫?” 陳澤回神輕笑,“殿下既然讓我不再自稱下官,不知可否喚我名字?” “……你叫什么來著?” “陳澤,澤深恩重的澤?!?/br> “陳澤……我記住了?!闭f完衛云傾看向已走到跟前的兩人,為什么吵起來她也不在意了,反正這兩人一見面或早或晚,總是要吵幾次的,然后也都是林夕贏。 幾人步入房中,燕虎將云宣巍放到床上,陳澤上前號脈,又細看男子五官,須臾皺眉道:“高山病已有緩解,依舊昏迷不醒應是因為那慢性毒,只是不知此毒為何,我也不太敢用藥?!?/br> “我沒有解藥,但有緩解癥狀的藥方?!?/br> 衛云傾挑眉道:“你不是說不知是何毒嗎?” “確實不知?!笔虝琶忉尩溃骸澳墙o王爺看病的老先生只留下了藥方?!?/br> “拿來看看?!?/br> “我記在心里呢……” “陳澤,你和他一起去藥房?!?/br> 陳澤應是后隨侍書一同告退,管家招呼著丫鬟奉上熱茶并幾樣點心后也被揮退。 衛云傾端起茶杯,笑著斜了眼目不斜視站的筆直的林夕,“裝啥呢?!?/br> 林夕雙肩一塌,往椅子上一倒,“在他們眼里我只是京都公主府來的小丫鬟,可不能讓他們對殿下生起不敬之心?!?/br> “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