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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她來說只是一個月之前,誤以為她求婚,還臉紅羞澀的少年,陡然變成了男女不忌的色魔,實在太過震撼了。腦袋里亂糟糟的想法堵在心口悶悶的,喘氣都有些疼,有些酸……這種難受的感覺,有些陌生,寧紓深吸一口氣,似乎松快了一些,梁樾叫她穿女人衣服,她就該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是真的被他……她這么驚訝做什么?這么酸做什么?難不成真以為梁樾會無聊到用女人衣服羞辱一個戰俘么? 她推開閹人慶的門,坐在榻上,腦袋空繞繞,心里沉悶悶,嘴……也疼。突然想到,這些年,孟季死了的這些年,在閹人慶出現之前,他究竟有過多少人,有過多少次?府里沒有姬妾,難道都是和侍從? 寧紓彈而起,找了水盆,洗嘴,洗著洗著,月光下水盆里浮現出一個人影來。 “……不知道王子這幾年與多少女子有過這等艷事。王子容貌俊美,想來此事不在少數。在梁國這沒什么,但是去了異國他鄉,再這樣,恐怕有礙王子名聲。王子最好檢點一些,以免梁國跟著蒙羞?!?/br> 水盆里的人撲哧一笑,雙眸認真看著她:“我沒有?!?/br> “那等艷事。我至今,并未有過?!?/br> 酸意好像忽然成了委屈、心慌,又好像不全是心慌,是什么,寧紓也說不清,只是心突然跳得厲害,失控得厲害,血液在全身奔流涌動,她無法思考,這突如其來的,夾雜在委屈和心慌之間的東西是什么。 只是覺得好似,什么東西被人搶走了,措手不及地搶走了,而她剛剛才發現。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雪梨雪梨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copper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什么意思 一夜過去, 窗外燕雀咕咕叫, 天光也白蒙蒙,帶走了一室的黑暗寂靜, 寧紓似乎清明了一些, 雖然睡的不好,但是她大概明白了, 自己,應該是, 病了! 對!就是病了! 病的很嚴重。 躺在榻上, 用被衾蓋住頭臉,誰都不見,先睡個昏天暗地再說。 聽到閹人慶病了,正在庖廚的侍從禮, 露出古怪的神色, 今早君侯方要出門也病了,至今水米未進, 直到胃絞痛到臉色發白, 才讓傳了醫者診治。 究竟昨夜發生什么了, 怎么君侯病了, 這個閹人慶也病了? 他罵完了廚藝不能令君侯用食的庖丁, 匆匆轉去找閹人慶,決心問清楚這個禍水昨日是否又開罪了君侯?這個禍害,走了就走了,竟然回來了, 回來第一天就和君侯一起病了,著實是個晦氣的人。 敲開閹人慶的門,侍從禮見這個平日里膚如凝脂,臉虹似玉的蔡侯美人,此刻蒼白又憔悴,神情萎頓,似乎還真不是裝病,一絲不妙傳上心頭:“你不會是在外頭得了什么疫癥了吧?” “什么疫癥?”寧紓莫名其妙,繼而一驚,難道還有其他人生病了?難道自己真的生病,不是別的什么原因? “還有誰病了?” 侍從禮越發覺得不好,連忙喚人去喊醫者過來,惡狠狠道:“君侯病了。若真是你把疫癥帶回府,小心你的腦袋!” 這么一嚇,倒是把寧紓嚇精神了。 “君侯病了?很嚴重嗎?怎么病的?”難道昨日他的行為,是病糊涂了?這么一想,她突地記起,昨夜他熾熱的體溫,是有些不對勁,連口舌都燙得她心驚rou跳。 “怎么病的,我還要問你!”侍從禮帶著惡意盯著她。 這個侍從禮的事,寧紓聽府內的人說起過,跟閹人慶一樣是個戰俘,但是梁國出身,對梁樾這個故國太子,是舍我境界的那種忠心耿耿。莫非……她看侍從禮的眼神古怪起來。 醫者來了,問診之后,寧紓當然是,沒??! “怎么會沒???”侍從禮指著她,“你看他臉色就跟吃了泥一樣?!?/br> “不過是神思不屬,沒睡好。要不開點安神的湯藥……” 醫者后面說的話,像是從極遠的地方飄來的,煙煙裊裊,若有似無。 完了……一個聲音卻從她心底鉆出來,在她耳畔炸響。 她沒病。 她真的……是喜歡梁樾的。 侍從禮氣憤閹人慶沒病裝病,一定是得罪了君侯,不敢露面,可任他怎么猜測指責,這個閹人慶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這樁的也太像了……禮想了想,轉腳去追已經離開的醫者。 寧紓也重新鉆進床榻,埋進被衾,天昏地暗。 怎么會? …… …… 他是恐怖、暴戾,殺人如麻的攝政梁樾??! 她怎么會喜歡他呢???! 寧紓把腦袋往床板一砸,“咚——”,她既然沒病,一定是瘋了! ……一定是瘋了! 清風拂過,松濤陣陣,童子侍旁,琴瑟在御,有潺潺溪水流過,給苔蘚、怪石潤上一層水跡,由于山中有濃霧籠罩,幾丈之外就是朦朦朧朧,倒似幽冥更勝仙境。 一個寺人匆匆跑上山,氣喘吁吁找到來此拜會老師的太子酉。 “嗒”,寧酉輕捻在指尖的黑子跌落在棋盤上,濃眉利目望向稟報的從人:“梁國子病了?” “是。臨出門時,突然病了?!?/br> “廢物!竟然被他發現了!”,太子酉面色微變,轉向對面的老者:“老師,刺殺事敗,梁國子必定會加強保衛,恐怕下次更加難以得手?!?/br> 老者頭都沒抬,微皺了眉,手執白子盯著棋盤上的辰宿列張:“寧糾之死,宗室兔死狐悲,既然梁國子充作大王刀俎,視宗室為魚rou,那么自然是眾矢之的,以后的刺殺,只會綿延不斷,此起彼伏?!?/br> 寧酉點點頭,神色不變,轉而說起另一件事:“我聽聞,梁姬那個賤人近日多番籠絡紺公主,而前不久父王曾問過梁國子婚事,紺公主的母族蒙氏……自來蠢蠢欲動?!?/br> 老者撫須一笑,終于落下一子:“太子既已對蒙氏有了策略,何必故作無措?” 寧酉微抿了唇,僵著的身體,起身時帶了些微不可聞的聲響,一禮道歉:“學生未能對老師坦誠,是事關學生及親近部屬的性命……” 老者凝目。 寧酉幾次張口,終于艱澀出聲:“學生……日漸見疑于父王,恐…不得善終,唯有拼死一搏,方能逃出生天……” “求老師……援手!” 說完,他像是失去所有力氣,輕輕喘息,伏在老者身前,大禮下拜。 太子酉向來自詡清高老者很是了解,竟然能夠如此放低姿態,確實沒有想到,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