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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絲毫溫度:“你明知,我并無娶妻之心?!?/br> 梁姬繼續追上來勸說,梁樾卻不再發一言,離開王宮。 跨上馬背,馬的體溫從腿部傳來,他聽著梁姬在后面斥責從人的聲音,卻好似密密麻麻的螞蟻在啃食耳朵。寧王可能真的快不行了,所以對與年輕、熱鬧、生動、直白由衷向往……阿姐也的確是野心不加掩飾,勢力貪婪…… 他猶記得很多年前,她告訴他,她喜歡大諫州吁,是因為州吁是個溫柔的好人,可以托庇她,給她安穩……所以阿姐對寧王、對權勢、對她的兒子是真心愛慕,甚至忘記了國仇家恨。 夜色深沉,星火點燈,前呼后擁的從人中,嘈嘈雜雜的寧語聲灌入耳朵,梁樾恍然間覺得噩夢一場,煢煢孑立……他自始至終仍舊是牽羊禮上的那個梁國太子,仍舊心念梁地的生民產出,他曾經告訴過一個人,他會越來越厲害……即便獨行無朋。 “君侯歸?!?/br> “君侯歸?!?/br> “……” 此起彼伏的應歸聲,打斷了他的一身寂寥,梁樾徑直去了寢居,卻發現侍從禮帶了一個女子,在門外躬身候著。 “何事?” 侍從禮沖那女子使了眼色,只見那女子前行一步,這一步卻在他心里鐘鳴鼓應,金石之響。 寧紓臉上已經漲得紫紅,倍覺屈辱,低著頭,做了很久心理建設,才道:“小人拜見……”還未等她說完,手腕被鉗住,整個人被拖拽進了門內,繼而被抵在墻上,墻壁的冰冷透衣而入。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伴夏執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放縱 梁樾的寢居, 燈盞無數, 亮如白晝,帳幔卻是沒有, 一眼望去, 所有物品盡收眼底。寧紓上次就覺得有些眼熟,這第二次進來, 雖然心慌亂跳,但是終于知道為什么了, 這與他在淄臺的擺設一般無二。這么一想, 在淄臺差點被變態的記憶,也襲上心頭,她不由自主地呼吸一滯,但是又暗示安撫自己:她現在是閹人慶, 或許, 或許梁樾不至于變態成這個樣子……他不是讓自己穿女人衣服了么,說明他并不喜歡男、閹人的…… 對比身后墻體的冰冷, 身前梁樾的身體越發顯得熾熱, 因為極近, 她聽得到紊亂的心跳聲, 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梁樾的,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籠罩住她的陰影是他,迫在眉睫的喉結是他,她的呼吸也跟著心跳, 漸漸紊亂起來…… 一陣涼風從窗外吹來,激得寧紓抖了一下,她試著抽了抽被他攥著的手腕,居然……抽出來了?她暗自松了一口氣,抬頭看向梁樾的臉,因為背光,只看得清他的輪廓,卻看不清神色,她瞇了瞇眼:“君、侯?” “一模一樣……”梁樾輕輕道,如同夢囈,又似刻漏滴在她的心尖,“你……究竟是男是女,是人是鬼?” 看來梁樾是真的很喜歡孟季啊,寧紓輕舒了口氣,不過巫喑剛因為巫蠱被五馬分尸,她再來個借尸還魂,梁樾會怎么做?信是不信? 心底把任務盤了三遍,她才緩緩開口引誘:“那個人,是不是君侯心愛之人?” 卻見梁樾笑了笑,笑容很是邪氣,一反平日所見的冷淡,有了人的味道,既然他沒有發怒,那么寧紓再接再厲:“君侯上次說的孟季,是否就是君侯的心上人?” 說呀說呀!說你愛孟季!我就是孟季!系統系統,如果他說了,就證明我上次任務成功了! 寧紓緊張地盯著梁樾的唇,希翼地盯著他開口。 然而梁樾渾身的溫熱氣息一退,嘴角全然是不屑、冷漠、戲謔,嘲弄。 怎、怎么了? 她說錯什么了? 梁樾俯下身,與她四目相對,呼吸縈繞,開口:“想親我?”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鼻尖,癢癢的。 ??? ?。?! 不是她想這樣評價梁樾,但是,為什么他的腦回路總是格外清奇?是,她盯著他的嘴看,但是是為了等他說話好嗎!她的眼神有什么值得誤會的地方嗎?反倒是他,不僅眼神可怕,說話也嚇人…… “我、小人……”直接說不想,會不會太打臉? “親我?!绷洪姓f。 ????。?! 你在說什么?! “不管你是誰,”梁樾垂下眉眼,犀利的眸光被蝴蝶一般的清影遮住,嗓音含混:“不管你是誰?!?/br> 眼前突然放大的面容,帶著熟悉又陌生的氣息,以侵占掠奪的姿態吻了下來,寧紓瞪圓了雙眼,轉瞬的酥麻像是過電一般,她連掙扎都忘了——梁樾他,竟然,真的,親了閹人慶! 本是克制不住,決定親一下,料來這污穢之人的唇會惡心到自己,也就斷了他這些天來無端端的癡妄,可是這人生澀的反應卻如同極細的筆,一點一點描摹出他年少無知、情竇初開時,與她一起的如膠似漆,歡喜眷戀…… 親一下,不夠,反倒撩起了火種,再也克制不住…… 深吻,不夠……一次,不夠……手指插進她的指縫,越發用力,卻愈加想要更深入…… 停下,這人不過是個臟污不堪的佞幸,他不配……停不下來,他的心空空的荒蕪,仿佛只有吸允才能得到雨露緩解…… 距離少年時的沖動,已經過了很多年,久到他以為自己不會再熱衷這種事情,久到他以為再與人有這種事情只會令他惡心,可是偏偏,出現了這么個人,帶著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勾起他長久之前的旖旎記憶,本能悸動……銷魂食魄,魔障迷離……也罷,既已無法自持,對這污穢之人做下這等污穢之事,便縱情盡興一回,就一回…… 口中的空氣與津液被不知餮足地吞食,寧紓只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臉也漲紅了,眼睛也一定是紅的,有種昏迷前的頭暈眼花,漸漸侵占了所有感官,只看得清眼前這個人微微眨動的睫毛,耳邊的風也靜了,如地震般轟鳴的是一下一下的心跳。 她沒有吻過其他人,單只有梁樾,可是今晚梁樾的吻卻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來的粗暴,唇上的疼再也不能被酥麻取代,她推他,毫無作用,反倒換來更用力的吻。 “放,放開!”寧紓疼哭了,掙扎都無力了。 淡青色的蝶翼抬起,卻是冰冷的眸光含著尚未消散的□□,顯然梁樾被掃了興。 “出去?!彼K于放開她,口氣生硬。 捂著嘴,寧紓逃也似地跑了,一直跑出去很遠,都心跳止不住地發抖——梁樾真的對閹人慶有意思,她感受到了。 他是真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