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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在旁邊都聽樂了,時不時給遞杯水。 下班以后,張愔愔給陳司諾發了個信息,約好見面的時間和地點。還是那家咖啡館,時間她約的是明天10點鐘,因為明天周六,她休息。 陳司諾沒回信息,張愔愔當他答應了。 沒想到第二天張愔愔睡過頭,她忘記設鬧鐘,醒來已經是9點半,一咕嚕從床上翻起來,跑進洗手間洗漱,臉都不洗直接出來吃早餐。 櫻姨見她醒了,把三明治和牛奶拿出來。 張愔愔邊吃三明治邊給陳司諾發信息,說自己臨時有事,可能會遲到一個小時。她把自己捯飭干凈以后,拎個包就出門。 櫻姨問:“你不開車去???” 張愔愔其實不喜歡開車,平時上班要不是怕在公交車或地鐵上被擠成沙丁魚,她其實很愿意搭乘交通工具。 平時自駕的機會多了,她出門逛街就不愿意碰車。 反正出租車多得是。 這樣張愔愔依然打車過去。去到咖啡館已經11點15分了,她推門進去四處一環視,見到陳司諾坐在那里安安靜靜看書。 張愔愔喘著氣發誓,如果以后無緣共事,那今天將是她和陳司諾最后一次在私底下見面。 憑什么他優哉游哉,她上躥下跳? 話雖這么說,張愔愔過去還是跟人道了歉:“不好意思,你久等了?!闭f完定睛一看,發現陳司諾看的是,而且已經看到一半了。 真的,有那么喜歡么? 他是把自己代入風流上司,還是禁欲下屬? 代入哪個都不太對勁吧………… 張愔愔驚疑不定地拉開凳子坐下,不敢出聲打攪了他的雅興。 片刻后,陳司諾若無其事地把書合上,隨手扔在一旁,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抬眼就對上張愔愔凝視著他的深切目光。 張愔愔忍不住好奇:“劇情精彩么?” 陳司諾一頓,反問:“你指哪一部分?” 張愔愔:“……” ==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依然很少的對手戲。 晚安。 ☆、月下舊夢 “你指那一部分?” 張愔愔見他問得認真,她倒不敢草率地搭腔了,只是狐疑地端詳了他一會,還是覺得他在故意擺弄她。 服務員過來點單,張愔愔吃完早餐不久,所以推拒了。 張愔愔也不再閑話,直奔主題:“陳律師,事情考慮得怎么樣了?” 陳司諾靠著椅背坐得隨意,看著她說:“還是那句話,不感興趣?!?/br> 張愔愔過來的路上料到他的態度還是這樣,她思忖了一陣,還是問出口:“是因為我么?” 陳司諾靜坐不動,說:“你是太高估自己,還是太低估我?” 高估自己?低估他? 高估了自己對他的影響?低估了他的胸襟? 張愔愔底下疊放的兩只手顫動一下,她吸了一口氣,仍是好聲好氣:“對不起,是我想多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原因?” 我也好交差。 陳司諾說:“不如你先告訴我,為什么我非得答應你?” 張愔愔聞聲一愣。 沒等她開口,他繼續說:“我目前所在的律所,在業內穩扎穩打十幾年,實力強勁,待遇優厚,前途光明。各方面條件優越,幾乎能滿足我大部分訴求。和這些一比,貴方律所的優勢在哪?張律師不告訴我,是打算讓我自己去了解么?” 秦雍在業內扎根十余年,早混出名堂,近幾年的業務主要在紅字圈,平時接觸的也多為達官顯貴,不管是名聲還派頭,那是相當拿得出手的。 她只當她老板威名早已遠播,就不必要刻意搬出來招搖了。 況且即便說了,對陳司諾未必受用。 張愔愔一晃神,手指從杯耳滑落,讓guntang的杯壁灼了一下, 陳司諾的神色轉而疏淡:“不擔斤兩,聊以塞責。你一開始就認為事情辦不成,所以一開始就怠慢,一開始你的態度就不端正?!?/br> 還口口聲聲,稱自己是誠心誠意。 說到這里,他還補了一句:“這么說起來,你是一點沒變?!?/br> “我承認我的態度不端正不負責任,但這和以前有什么關系?”張愔愔心想她高中的時候的確有些怠慢了學業,但他忽然提這個干什么? 陳司諾默著不言語。 “你自己嫌我難纏,這會兒又數落我怠慢了你,陳司諾你說話不矛盾么?”張愔愔嗓子溫和平靜卻有力,這是她在法庭上用慣的語氣。 陳司諾仍是面無波瀾,反問道:“你矛盾還是我矛盾?” 張愔愔聞言怔住。 片刻恍惚的功夫,又聽他說:“這么多年以來你談過戀愛么?除了我以外你還喜歡過誰么?” 輕描淡寫的腔調,并無半分意味的問句。 張愔愔有些糊涂,不知道他扯這個干什么,這跑題都跑出八千里路了。她輕輕往椅背上一靠,和陳司諾靜默對視半晌。 陳司諾的瞳孔黑且沉,那雙眼睛好似碧潭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 在這碧潭里,張愔愔神思一定,慢慢理清了思緒。 高中那會兒,她每次見了陳司諾都要湊過去跟他交流兩句,盡管他面似寒潭,不給好臉色,她也是親親熱熱,好聲好氣。 旁人以為她臉皮忒厚,胡攪蠻纏。 只有陳司諾看出來,她是在故意打趣他,帶幾許戲弄成分。陳司諾的脾氣根本沒外表看上去那么冷靜,那時她基本一戲一個準。 喜歡他是真的,但故意惹毛他也是真的,一言一語基本都是在煽風點火。 如此沒心沒肺地打攪了他兩年。 這么一想,她那會兒確實挺招人煩的。 其實她目的很簡單,也很無奈。 她就是想找個人和自己好好說話,但她沒有朋友,不知道怎么跟家里以外的人相處,那會兒她凡事犯傻,搞得里外雞飛狗跳。 后來臨高考之前,一樁事故導致她匆匆出國,期間反省過,但走之前她卻沒找他道歉。 如今重逢,往日種種他也許不計較,但以前她給陳司諾的印象是呈遞增式的差勁,想必余音繞梁,部分陰影還是存在的。 包括這一次,他說她態度不端正,和以前相比一點沒變,就是指她不知長進。 張愔愔不接話茬,而是再次把話題引回正軌:“我們老板惜才,先前他私底下和陳律師接觸過,他老人家目光毒辣,陳律師身上有他十分欣賞的特質。陳律師資質優秀,師出名門,各方橄欖枝怕是接到手軟?!?/br> 陳律師不置可否。 張愔愔繼續:“我們攸同律所無論名氣,實力,人脈,資源皆不在貴所之下,司法部相關政策幾乎契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