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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同的相關制度……” 陳司諾從容說道:“規則隨時可以改,不穩定因素太多?!?/br> 張愔愔隨之回答:“事在人為。至少在這一點上面,陳律師那邊的律所不及我們攸同。至于待遇方面,我們老板的意思是,在陳律師先前的基礎上,只多不少。具體細節,由我們老板出面與陳律師詳談?!?/br> 陳司諾一時無言,他摸摸杯壁,咖啡已經涼透,無意再喝。 張愔愔莫名有些緊張,不是害怕他再次拒絕,而是怕又被他挑毛病,以前只知道他脾氣壞,現在才知道他說話也會帶刺。 張愔愔也不催他,跟他比耐心。 她瞄見擱在一旁的書,未加思索就伸手取了過來,鬼使神差的隨手一翻,沒想到這隨意地一翻便是直逼主題。 一段文字描述震撼瞳孔—— 傅青隨天生臭流氓,仗著一張英俊風流臉,在床上的時候更是賊心猖狂葷話連篇,他身下這人的性情是長居高嶺之上,高潔寡欲,很能隱忍。 每次聽他發sao都覺得這禍害簡直無人匹敵,很有掃黃打非的沖動。 傅青隨在床上說過最咬牙切齒的大話就是“老子干死你”,但其實每次都只把人干個半死不活,自個兒還覺得把人伺候得不錯…… 張愔愔閱罷這一段,默默把書合上。一抬眼對上陳司諾的目光,她面色淡淡地不表,其實內里掀起了罡風。 她把往邊上一推,手下意識一摸想喝口咖啡緩解尷尬,沒想到一摸撲空,這才想起來她沒點咖啡,于是順勢把手收到底下。 她沒頭沒尾問了句:“陳律師感覺怎么樣?” 陳司諾說:“文筆一般,描述不到位?!?/br> 張愔愔恨恨道:“我指的是我剛才的提議!陳律師有空看不如花點時間考慮一下正事?!眲e一天到晚跑偏八千里。 陳司諾面色不改:“這件事,我考慮一下?!?/br> 張愔愔松一口氣的同時,又問:“那你剛才在干什么?” 陳司諾似真似假道:“我以為你說累了,中場休息?!?/br> 張愔愔:“……” == 作者有話要說: 陳司諾這人蔫壞蔫壞的,后面再讓愔愔治治他。 那什么,因為今天母親節,剛才碼字碼到一半被我媽拉出去逛街,回來晚了,所以今天字數比較少,看明天能不能在下一章補字數。 有小同志說要看的片段,于是就描述了一小段。 晚安。 ☆、月下舊夢 周六那天和陳司諾認真溝通過后,他的態度貌似有些松軟,但張愔愔其實還是摸不準他的心思,不過她盡了力,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周一的時候秦游估計又出差了,沒來律所,張愔愔在電話里跟他反應了一下情況。 秦游在生活中還算隨性,裝得很像個謙謙君子,當然生活作風另說。但工作上是另一副面孔,他交代的任務,張愔愔從來不敢耽擱。 張愔愔盡量言簡意賅:“我只和他接觸了兩次,第二次他說會考慮一下?!?/br> 秦游聽完以后笑說:“有點才氣的人都傲,沒有三催四請的排場,哪能請的動?你專心做你的事,過兩天我和檢院那老領導還有個酒局,到時候我再探探口風,我親自上場,這面子給得夠足了?!?/br> 張愔愔猜得到秦游為什么要對陳司諾費這么大周章。 陳司諾固然優秀,但這社會不乏人才,只要肯給機會,冒尖是分分鐘的事。然而陳司諾是不缺機會的,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許多律所看在他老師的份上,也會下意識認為這人差不到哪去。 陳司諾那位老師,那是我國一脈相承的老頑固,外持儒雅內秉剛正的人物。 秦游在老領導跟前吃過癟,死活撬不動那張嘴,他這是打算另辟蹊徑,下次有個什么事,他讓領導心愛的門生去幫他松松口。 不過張愔愔覺得夠嗆,陳司諾能成為老領導的門生,指不定脾氣是不是硬到同一塊金剛石去呢。 后來她拿這件事問過秦游。 秦游聽了不痛不癢地笑:“那又怎樣?人才為我所用,我也沒吃虧。你看咱們所里頭邢辯組那一幫大老爺們,脾氣也夠火爆,正好拿座冰山來冰鎮一下?!?/br> 接下來半個月里,張愔愔就沒再去管這件事,這期間她心血來潮接了離婚案。 事情很簡單。女方要離婚,男方不同意,女方就到法院起訴,男方見老婆來真真的,也不知道通過什么渠道,他打聽到了攸同律所。 男方姓胡,是個工廠老板,微胖,昂首挺胸地夾個公事包,一雙鷹眼金睛。 胡老板一過來就跟張愔愔套近乎,說是朋友介紹來的,讓她千萬要幫他大忙,再語重心長地委以重任:“錢不是問題,我后半生的幸福就攥在您手里了張律師?!?/br> 張愔愔也不能真的去求證是哪個朋友,只得點點頭。 開庭之前,胡老板說:“我老婆挺厲害的,你別被她震住?!?/br> 張愔愔說:“怎么會?法院有法院的規矩,咱們是來講道理的,她總不能吃了我?” 后來開了庭,張愔愔就毫不懷疑胡老板的老婆可能真的會吃了她。 胡老板的老婆身材高挑,但不柔弱,一身淡紫色職業裝十足的女強人。 她在庭上說話調理清晰,細數胡老板的斑斑劣跡,大到存在嚴重信用問題,小到屎尿屁,被窩里放連串屁熏得她半天緩不過勁,差點魂歸離恨天。 胡老板聽得面色一赧,心虛道:“……你、你、你說這些干什么呀?” 書記員兩眼發愣,審判長不發一語故作深沉。 張愔愔忽然想起電視劇里,老百姓報案,公堂之上熙熙攘攘,你偷我的雞,我誆你的牛,他偷看我女兒洗澡等等雞零狗碎,把知縣大人鬧得頻頻點頭打盹。 輪到被告方發言的時候,胡老板老婆目露寒光,沖著張愔愔道:“外人不知我們的家長里短,我心里的苦你更不了解,棍子沒挨到自己身上就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她干脆利落一通話把張愔愔敲得一瞬怔愣。 這時胡老板站了起來,手里還捏著一張紙,起著酸不溜秋的范兒說道:“大人吶,夫人吶,且聽我言吶~” 張愔愔不知道這胡老板居然有那么多戲。 胡老板拿著紙念道: 王孫歸不歸,秋水日潺湲。 君自故鄉來,吾令鴆為媒。 慕侶朝聲切,汝婦真良偶。 念完當庭一吼:王秋君,吾慕汝! 胡老板的老婆就叫王秋君。 張愔愔這才反應過來,胡老板給老婆寫了首……不,抄了首藏頭詩,就是從幾首古詩里面挑了幾句合適的拼湊起來。 還別說,幾句拼湊的詩居然把感情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