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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br> 沒別的,就是姓得好,差點兒水就是馮了。不過真正姓馮的女子卻沒被選進宮,順太后反正是怕了所有姓馮的女子。 果不其然,這年夏太熙帝總算是翻了牌子,還真被杭長生給猜對了,就是馬才人。 馬才人年方十六,雖然年紀不算嫩,可生得卻是花容月貌,最難得的是胸口鼓鼓囊囊的,腰卻細得仿佛柳條,那身段就是馮蓁也趕不上,主要是臀沒有馬才人那般豐潤。 馬才人洗過澡,渾身弄得香噴噴的,穿著一襲桃紅繡纏枝菊花的闊領大袖衫,行禮時胸口那大白兔險些就蹦跶出來了,看得杭長生連連叫好,不枉費他私下讓人教這位馬才人如何打扮。 在馮皇后之前,蕭謖是有姬妾的,那時候別的不說,杭長生伺候在蕭謖身邊,多少還是知道他的偏好的。胸大膚白,就成了三分,馮皇后其實也是這種風格。 乾元殿的西配殿內,燃著淡淡的合歡香,這種香沒有副作用卻有催0情之效,前幾任皇帝三十而立之后都很是喜歡用。 馬才人跪了良久也不見蕭謖叫起,只能含情脈脈地仰頭看向皇帝。 結果蕭謖站起身,轉身走出了西配殿。杭長生趕緊小跑著跟上,也顧不得后面那位泫然欲泣的美人了。 蕭謖走到乾元殿前的丹墀上,憑欄眺望整個宮城,四周黑壓壓的,一點兒顏色也沒有。天上的星星眨呀眨的,晃漾著人的眼睛,一倏兒功夫竟好似成了一張人臉,傾城絕世,嬌俏靈妍。 其實馮蓁在時,蕭謖偶爾看到身段妖嬈不同尋常的美人也會多看兩眼,雖然稱不上想入非非吧,但也還算會去欣賞, 然則馮蓁去后,他卻再看不進任何顏色。固然人為身體**所累,可看到那馬氏時卻打心底涌起一股不適。 “皇上,外面涼,披件披風吧?!焙奸L生的手肘上搭著一件玄色織金繡五爪龍的披風想給蕭謖披上。 蕭謖擺了擺手,“去昭陽宮?!?/br> 第131章 大結局 昭陽宮里黑漆漆的, 宮門緊閉,當初馮蓁便是在此處停靈的, 她之后這里就徹底關閉了。不過每日卻依舊有宮女灑掃,所以推開緊閉的宮門并沒出現憋悶之氣。 杭長生身后的兩隊太監、宮女趕緊從兩側游廊無聲地小跑著前行, 把各處的燈全部重新點亮, 以方便皇帝。 馮蓁生前,在昭陽宮待的時間很少, 也就每次要受命婦朝賀或者召見命婦時,才會在昭陽宮略坐坐。杭長生不明白皇帝為何突然要來此間。 于蕭謖而言, 任何地方只要有過馮蓁的影子,他見著都覺得親切,何況她還曾在這里接受朝賀。他的眼前還有她穿那襲黑色水晶羽毛吉服的樣子,美得像暗夜里的妖精。 可偏偏一個妖精卻端莊雍容地坐在了母儀天下的皇后鳳座上。 蕭謖將所有伺候的人都潛遣退了,獨自在昭陽宮留了一會兒, 才出聲喚了杭長生。 杭長生進去時, 見蕭謖正愣愣地坐在鳳座上,四周彌漫著一些不可言說的氣息, 杭長生心里忍不住嘆息, 在西配殿有美人好好伺候著不行,偏生到這一年多沒開過的昭陽宮來尋刺激。 蕭謖站起身, 往昭陽宮的內暖閣去,馮蓁到昭陽宮時會在此地小歇,再到正殿接受朝賀。 榻上放著一個笸籮,里面放這些針線、剪刀還有碎布, 蕭謖閑得無聊隨意翻了翻,那些碎布下竟然露出一只明黃色的龍紋荷包來。 荷包模樣已經做了出來,但繡花還沒完成,堪堪才繡了一片綠葉。 這只荷包看布料就知道必定是給蕭謖做的,而那綠葉的針線卻蹩腳得不堪入眼,絕不是宮人所做。 蕭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荷包,眼睛有些發酸。他這些年一直沒戴過荷包,馮蓁那沒良心的似乎也從沒上心。有一次他偶然提起,馮蓁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可險些沒把他的肺氣炸。 然則馮蓁聽過就過了,也沒其他的表示。蕭謖也沒指望她能動動手指頭,這些年但凡認識馮蓁的人,就沒有一個見過她動針線的。 蕭謖卻著實沒想到,馮蓁竟然在昭陽宮藏了個還沒繡完的荷包。 杭長生見皇帝將一只荷包扣在胸口,也拿不準是個什么情況。只不過打這日起,蕭謖的腰帶上就多了一枚荷包,未繡完的半成品,卻愛得跟什么似的,完全不怕人側目和笑話。 那針腳,哎,真是一言難盡。 就為著這只荷包,后半年杭長生每次端綠頭牌去都是無功而返,皇帝這日子過得比和尚還和尚。 “皇帝,你這是要鬧哪般?皇后去了也有兩個年頭了,你難道還要為她守一輩子?”順太后忍不住朝著蕭謖發火道?!叭缃衲阆ハ乱粋€兒子都沒有,朝臣和吾的心全是懸著的,你難道不為這江山社稷想想?” 蕭謖的手指輕輕摸著荷包上的那片綠葉,這如今已經成了他的習慣,憤怒時摸一摸心情就能平靜些,想起馮蓁說的生氣時不作決定的話,就能稍微心平氣和一些,雖然這話還是她非栽在他頭上的。 拿捏不定主意時,他也會摸一摸,想想如果自己回到內殿,迎出來的馮蓁會說什么,她只要對他笑一笑,他就覺得整個腦子好像就清凈了,如亂麻的事兒也就理順了。 “朕心里還是念著幺幺?!笔捴q沒有跟順太后打官腔,這宮里能跟他說話的已經沒幾人了。 “吾也沒讓你不念著她呀,可她已經死了,死了!”順太后道。 蕭謖抬眼看著順太后,語氣淡淡地道:“朕也不是為她守著,只是再看不進其他人而已?!彼坪跛埠軣o奈,很無力。 順太后一口氣堵在胸口,忍不住道:“皇帝,你以為你那位千好萬好的皇后待你也如此深情么?” 蕭謖瞇了瞇眼睛。 “你的眼睛總追著她,可她的眼睛卻未必看著你?!痹捳f到這個份兒上,順太后也不為死者諱了,“吾是旁觀者清,皇帝心里怕也是知道的,你跟皇后,處處是你討好著她,她但凡皺皺眉,你就先心疼上了,她要是撇撇嘴,不開口你就先替她處置了人??伤?,她對你也是一樣么?” “朕只當母后要說什么呢,幺幺已經去了,自然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她再也反駁不得你?!笔捴q站起身,“朕還有政事要處理,就不叨擾母后了?!?/br> 順太后氣得沒辦法,索性也開始破罐子破摔,皇帝不是始終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