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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那一步么,她幫他就好了。 元旦家宴這晚,齊王蕭證和另外一位皇叔可著勁兒地灌蕭謖酒,他也是來者不拒,似乎也想尋一醉,算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那酒是鹿血酒,精血虧虛、陽氣不足的人吃了有大補,若是正常男子,那則有助興之效。 這晚,順太后選了妖嬈嫵媚的花才人去侍寢,果然不見蕭謖拒絕。 杭長生和修彤史的黃女官有些緊張地站在屏風外,就等著能為彤史添上跨越性的一筆了。黃女官心想,可算是能換個名字寫了,想當初她寫著都沒有新鮮感了,可皇帝卻還愛得跟什么似的。 結果前一瞬明明還聽著有動靜兒的,下一刻就沒音兒了。 杭長生大起膽子探頭看了眼,只見蕭謖一把掀開了床簾,赤著身體站了起來。杭長生趕緊上去伺候。 黃女官見蕭謖進了凈室,也趕緊上前去查看花才人?;ú湃搜蹨I汪汪地坐起身,黃女官忍不住問,“皇上可寵幸才人了?” 平常這個問題自然是不用問的,都是顯而易見的事兒,然今日她實在有些拿不準是個什么情況。 花才人愣了愣,她還是個黃花閨女,有些弄不懂。 黃女官一看心就涼了一半,道了聲“才人恕罪”就拉開了被子,被子下干干凈凈的,花才人身上也干干凈凈的,尤其是大腿間更是干干凈凈的。 黃女官嘆了口氣,以前馮皇后在的時候吧,她生怕皇帝縱欲過度,現在么她覺得彤史上空蕩蕩的,她大概可以“致仕”了。 經過這次鹿血酒之后,順太后也拿蕭謖沒辦法了,總不能給皇帝下藥吧? 如此一直拖到了太熙十三年,給爹娘守孝也就三年了,蕭謖卻一直沒再招幸過嬪妃。 二月里是馮皇后的生辰也是忌辰,雖然皇帝如今看起來除了不臨幸嬪妃外,似乎完全沒有異常了,但常年在他身邊伺候的杭長生卻知道是完全不一樣的。 杭長生跟著蕭謖上了朝日明月樓的七樓,當初帝后和好就是從這朝日明月樓開始的。 樓下的桃林開得繁花似錦,葳蕤如膏腴,花卻不解情,以為佳人依舊。 蕭謖從斜陽西斜一直站到站到月上柳梢這才回過身,“走吧?!?/br> 七樓觸景傷情,六樓更是傷心地,馮蓁的白狐裘甚至還依舊鋪在地上,她在的那幾年,每年二月里蕭謖都會拉著馮蓁重新回到朝日明月樓的六樓,他甚至還畫出過第二幅、第三幅圖。 憶其從前種種,蕭謖的胃像被人重重地擊打了一拳,痛得不能不彎下了腰。 杭長生趕緊扶住了蕭謖,暫且在狐裘上坐下。 蕭謖雙手捂住臉道:“有時候,朕真想就那么跟著她去了,也好過像現在這般?!鼻逍阎耐纯嗖攀亲钔纯嗟?。 “皇后娘娘在天上,一定不愿意看到皇上這般痛苦?!焙奸L生道。 這樣的話自然安慰不到蕭謖,他松開手仰躺在狐裘上,卻感覺身下有什么東西凸起了一小片,他坐起身伸手去一摸,卻是一本藍色封皮的小冊子。 翻開來看,內頁上工整地寫著五個字,卻是馮蓁的筆跡。 蕭謖迫切地翻了起來,直到最后一頁。 接著杭長生便見蕭謖瘋了一般地撕碎了那個小冊子,然后瘋狂地笑起來,“原來,原來還真叫太后說中了,幺幺她,馮蓁她接近朕只是為了朕是真龍天子,她明明可以生孩子的,你知道嗎,長生,她可以生孩子留下來的,可她卻選擇了另一條路?!?/br> 笑過之后,蕭謖品嘗著嘴里的咸味,好似山河都崩塌在了自己的眼前,搖搖欲墜地道:“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杭長生慌張地奔了兩步,從背后接住倒下的蕭謖,踉踉蹌蹌了好幾步才穩住自己的身體,趕緊大叫道:“傳御醫,快傳御醫?!?/br> 太熙帝大病了一場,為此甚至輟朝了一個月,便是大婚那會兒他也不過才三日沒上朝而已。 大病初愈之后,蕭謖便下令拆了“朝日明月樓”,同時重新翻修乾元殿的內殿以及昭陽宮。 孝昭仁皇后的一切忽然就被連根拔起了,一點兒痕跡也不再有。 順太后當然是樂見其成的,但也忍不住會好奇究竟是發生了什么,另蕭謖的態度有如此大的轉變。這日杭長生到慈安宮給順太后送東西,她逮著機會問道:“皇帝這是怎么了,病好了之后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 “回太后娘娘,奴才也不清楚,只是皇上似乎被孝昭仁皇后傷透了心?!焙奸L生道。他當然知道那都是起因于一本小冊子,然則至于那上面寫了什么,卻只有皇帝和已經逝去的孝昭仁皇后才知道了。 順太后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也沒為難杭長生,只想著這下可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誰知道等了半年,嬪妃侍寢的事兒依舊不見任何動靜兒,以前還好,好歹蕭謖還會為子嗣掙扎一下,現在是直接看著那些女人就犯惡心,不是夸張,而是順太后親眼看見的,以至于宮中嬪妃沒有一個敢跑到蕭謖面前去觸霉頭的。 順太后在宮里摔盤打碗地把馮蓁罵了個狗血淋頭,恨不能把她拖出來鞭尸。 日子慢悠悠地晃到了太熙十六年,蕭謖依舊再沒翻過綠頭牌。人過不惑依舊沒有子嗣,所以接了兩個侄兒進宮教養,一個是齊王蕭證的二兒子,一個是燕王蕭詵的兒子。 齊王的兒子大家都想得通,然則曾經參與晉王宮變的老六的兒子居然被蕭謖選進了宮,這就叫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蕭詵身邊是有王妃的,元豐帝去世前給他指的婚,盡管后來蕭詵被蕭謖圈禁,但蕭謖依舊讓人選了良辰吉日把王妃給蕭詵送了進去,兩人一起關著。 這天長地久的,日久生情,竟也是鶼鰈情深,情意繾綣了。蕭謖曾經去看過蕭詵一眼,他也說不上自己心里是個什么滋味,但是見蕭詵不再念著馮蓁,甚至連想也不再想她一下,他心里就覺得舒坦。 這種舒坦好似是報復了馮蓁一般的舒坦。你瞧,總有人不再惦記自私自利、沒心沒肺的她了。 順太后到最后只能放棄蕭謖了,反正都是姓蕭的子孫,抱進宮中,她從小養著,跟她也是一樣的親。 跟順太后差不多,大多朝臣也對太熙帝的“女人緣”徹底失去了信心,生不出來把侄兒抱入宮中也行,反正后繼有人就成。 大司農躬身站在蕭謖面前道:“皇上,去冬雪災,災民無數,多虧那紅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