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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自己憑家里勢就想拿捏本宮???」 我輕笑起來:「憑爾等,一群被家里推出來送死的貨色罷了,也配拿捏本宮??」 軍帳里一片沉默。 趙國公有點不忍心了,出來勸幾句:「殿下,這也是我大齊的好兒郎……」 「好兒郎?」我嗤笑,「那群人送來的替死鬼罷!」 「本宮就跟你們直說了,本宮原是準備帶你們各家的嫡枝來的?!?/br> 我懶洋洋地敲了敲桌,「可惜那群老頭覺得本宮是要動他們的命脈,就把你們丟過來了。既然如此,便是你們家理虧,本宮就是今日斬了你等,你等本家也無人會出頭道本宮一句不是,只會送來下一個庶子!」 「替死鬼罷了,本宮原想當你等是人,你等倒巴巴替家里拿捏本宮?!?/br> 我嗤笑:「狗一般的東西,也配拿捏本宮?」 眾人倒在地上,面色如灰,我的話戳中了他們最不堪的傷疤。 大齊強盛,門閥鼎立。妾婦庶子,賤如塵泥。 趙老爺子是個厚道人,趕緊來攔:「殿下,殿下,年輕人氣盛是好事,您便賣老夫一個面子,罷了吧?!?/br> 我沒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很久,地上的人心全吊起來了。 「把這幾家的私兵劃入軍編,這幾人關起來,讓他們自己想想做人做狗?!?/br> 我隨手一揮,不耐煩地冷笑,「若這幾人實在不聽話,便就地殺了,報回京時記在那個烏越王頭上!」 這就是暫時保住命了。 趙國公忙打眼色讓同僚和侍衛把他們押下去,轉頭看見我摸著南秋的小手唏噓:「南秋啊,本宮不是存心那么兇的,你不要被嚇到啊?!?/br> 南秋忍俊不禁:「奴婢知道,殿下只是嚇他們的?!?/br> 倒也沒有,如果趙國公不救場,我是真的準備把他們全殺掉。我只是笑,不答:「你知道就好?!?/br> 趙老爺子只是嘆氣,對我正正經經地一禮:「殿下手腕,老夫甘拜下風?!?/br> 「連外祖父也開玩笑了,」我笑他,「本宮哪里是這樣的人呢?」 「那些人分明都被您拆得同本家離心了?!?/br> 老爺子扼腕,「老夫如何沒有想到這樣的好方法呢!」 我只是笑而不答,起身準備回自己營帳。 「外祖父?!闺x開時我叫住他,「若他們當真不聽話?!?/br> 趙國公看著我。 我做了個手勢,輕輕一劃:「就今晚把他們全殺了?!?/br> 唉,我不是個女主,我活得像個反派啊反派。 我一邊反省自己,一邊百聊無奈坐在床上翻著書卷。 邊關條件簡陋,但是我身份太高,應該是前所未有的高,因為自打有大齊國以來,邊關就沒來過王嗣,好在隨行的都備好了東西,就地扎營,也不會過于寒磣。 軍帳里自是備了暖爐,昔日還在齊宮的時候,辛無雙總是住我隔壁的密室里,對,這個密室還是他自己發現的;而如今到了邊關,沒有密室給他住了,南秋問要不要給他單獨一個軍帳,他拒絕了,最終還是使人支起來一個暗隔間讓他睡,層層紗幔垂著,也發覺不了。 我也不懂這是為什么,可能是他們這種行走江湖的人的情懷吧,只是睡下了發現我與他之間就隔了一層厚厚的帳布,還是有點尷尬的。 比如現在我書卷翻得嘩嘩響,我就尋思他應該是睡不著的,但是暗隔里一點聲音都沒有,我也不好意思出聲問他。 這幾日他總避著我,也實該找時間跟他聊聊。 守夜的還是南秋,她給我端來一壺熱茶,輕手輕腳:「殿下還不歇息嗎?」 「今晚應當不歇?!刮移鋵嵰呀浝Я?,但是還是強撐著不睡,「范將軍還未回來,本宮實不放心?!?/br> 南秋只寬慰我:「您過慮了,此番計劃得周密,又巧妙,您不必擔心?!?/br> 「談不上周密,」我苦笑,「只能說是,格外想得出來罷了?!?/br> 畢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和談當晚就放兵偷襲的,這已經不是格外想得出來了,還趨近于格外不要臉。我這一步不是原里的,真按原,這時候蠻子都快屠到王都了好嗎?我只是擔心中途出什么岔子,還平白折進去一個男三。 「辛公子這些天也不見人,奴婢瞧著,也怕他與殿下生分了?!鼓锨飫裰?,「若要依奴婢說,辛公子是個好的,您就算是有什么氣也暫依著他罷,哄上一哄,總是不錯的?!?/br> 我也覺得不錯,放下來手,敲暗隔的帳布,調侃:「辛公子,可聽見了沒有?本宮來哄你了,可是不錯?」 無人應答。 我覺出不對來了,又敲了幾下:「辛無雙!」 沒有回應。 我翻身下地繞過床掀開幔帳,隔間里方寸之地,幾乎一覽無遺,被褥枕頭整整齊齊擺好,就是沒有人。 老子終于臉色大變。 說起來,辛無雙在這書里算是什么呢? 我原來還是個讀者,是個看客,我深覺這本書實在寫得太爛,女主可以說是活生生憋死了,而辛無雙這個角色的存在,無疑是作者強行給女主開的外掛罷了。 而手握這樣的金手指,要是老子,老子一早就攛掇他殺了女二宋青青,殺了黑化反派林相,殺了各種各樣小炮灰,接下來就是躺贏局。 可是有一天我真的變成了女主,我遇到了辛無雙。 我沒有用他殺人。 若是個讀者,看客,無疑是覺得他的存在基本上沒必要,完完全全是作者的私心,也是為了防止女主實在太慘,就編了一個這樣的人出來; 而當我真真正正地看到他,也實在吃了一驚,只能苦笑起來了。 辛無雙其人為何? 其人貌姿嫵媚,一行一止,煙視媚行,艷如春桃。而身材精壯矯健,流水一般的曲線毫無多贅。肩寬胸闊腰細腿長,像頭懶洋洋的豹子,華麗優雅的皮毛下面全是為殺戮而生的肌rou組織。 這頭人形豹子,卻是我從所未有見過的心性澄明之人,他太清澈了,像是春日雨后的清池,我從未想過自己會說如此俗氣的話,但是他確實是朵絲毫不染的君子蓮花。 他就像自是一個桃源,有著簡單的喜惡,簡單的衡量標準,簡單的決策流程,簡單的生活,簡單的想法,悠哉悠哉地笑著,或者懶洋洋地伏在陰影里面,對著你笑。 這樣的辛無雙,我很難驅使他去殺人,人有愛惜之心,不想見明珠染塵,白絹變灰,花隨流水。 而他一直沒走,安安穩穩地在我身邊,做著辛無雙。 最開始可能只是因為平嘉王女肖似其姐的面容,所以留下,后來是發自真心地想留下,所以沒走。 在這里,他就永遠是沒有過去,干干凈凈的辛無雙;離開這里,他就又變回了從前那個人,無親無